慕雪妃微笑了一下沒有再什麽,黎珊看兩人拉拉扯扯的,嘴撅起老高,扣動電左輪以掃射的方式對付漂下來的龜殼蟲,都是這些東西惹出來的。
五艘挖沙船一字排在湖面上,順流緩緩的往下開,始終距離最前面的蟲子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五十支戰地枯骨在傍晚發出比夕陽還要燦爛的輝光,将湖面封鎖的死死的,不斷将漂在前面的龜殼蟲打入湖底。
漢斯聚集狙擊步槍蹲在秦嶽身邊,他的目标是那些漏網之魚,民兵們雖然有五十人之多,但并不能将每一隻龜殼蟲殺死。僥幸逃過民兵封鎖線的龜殼蟲更慘,全部死于漢斯的狙擊步槍下。
這次出現的龜殼蟲何止比上次少,簡直就是少很多,漢斯收起步槍,改爲指揮民兵們聯合作戰。即使僅僅依靠擁有戰地枯骨的民兵們,龜殼蟲也攻不上羅格島。
趁着空隙,漢斯對秦嶽道:“将軍,您爲何不給士兵們裝備整套平民武裝?”
秦嶽對着平民武裝幾乎沒有了解,這或許隻是‘心靈終結’中的一個劇情設計,甚至沒有在遊戲中體會出來,隻能算是遊戲背景的一部分,他去哪裏知道平民武裝系統都有什麽?
“除了戰地枯骨還有什麽?”秦嶽詢問道。
漢斯想也沒想的道:“武器還有戰地屏障之盾、戰地突刺軍刀、戰地毒牙鋼弩,服裝是戰地擁抱作戰服,此外還有一些輔助設備,戰術手電、望遠鏡、急救包···”
這些換齊了得多少黃金啊,秦嶽苦笑着在心裏想道,他哪有那麽多的黃金?!
前方的戰鬥如火如荼,大壩上的電力已經拉到羅格島了。太陽緩緩下山,巨大的鎂光燈将刺眼的光柱投到了羅格島前的湖面上,在兩個鎂光燈的掃描下,湖面沒有疏漏之處。
五個艇在漢斯的指揮下不斷穿插遊走、配合支援,龜殼蟲浮在水面上時沒有攻擊力,就像活靶子一樣讓第一隊的民兵們練槍。
今天白天隻碰到了幾波盜龍怪,民兵們手裏還有大量的子彈,這些子彈在今夜一顆沒有浪費,全部澆射到了龜殼蟲的身上。
當盜龍怪主力覆滅之後,漢斯帶上夜視鏡開始狙殺漏網的殘兵敗将,五艘巡邏艇沿着鎂光燈的光柱,追逐着稀稀散散的龜殼蟲練習移動中射擊。
“有驚無險啊。”杜騰飛歎了口氣道。
秦嶽懶懶的看了眼堆積在島周圍的蟲屍,冷笑道:“這算什麽驚?一場練兵而已,驚恐的事情還在後面呢,見過速度比F1賽車沖刺時候還快的蟲子嗎?我和戈麥斯都捕捉不到它的移動身影。”
杜騰飛不信秦嶽得話,這村長有很多優,但這些優裏面絕不包括實話,他的東西你要是全信,那麽等着被他賣了吧。
看出了杜騰飛等人的不信,秦嶽搖搖頭道:“反正你們心吧,那東西當時隻是一個幼蟲,結果差殺死了我和戈麥斯,要不是我設計把它引進了一間房子讓戈麥斯硬生生震死了他,那現在你們絕對見不到我。”
剛走過來的黎珊恰好聽到了秦嶽的話,她睜大眼睛道:“那個像老虎一樣的蟲子隻是幼蟲嗎?那成蟲得多麽的可怕?”
這些周圍的人開始将信将疑起來,黎珊不是個喜歡謊話的人。
秦嶽沒什麽,苦笑一聲向後勤的廚房走去,成蟲多厲害他怎麽可能知道?反正按戈麥斯的法,遇上以後是必死無疑。
不光慕雪妃懷疑上遊是龜殼蟲的巢穴,秦嶽也是這麽懷疑的,昨晚想了一夜,今天一早,他就叫上慕雪妃準備上去探探路。
龜殼蟲的沖擊雖然沒有給羅格島造成什麽損害,但如果不是秦嶽換來了戰地枯骨,那它們早就攻破島幾次了。秦嶽不能留一個隐患在身邊,否則睡覺都不安穩,一千個龜殼蟲順流而下不可怕,一萬個呢?十萬個呢?那樣他們還擋得住嗎?
第一隊的民兵和戈麥斯被留在島上,前往探查的是秦嶽、慕雪妃和漢斯。
慕雪妃速度快、漢斯視野廣都是做偵察的好料子,至于他秦嶽,他雖然速度沒有慕雪妃快、視野沒有漢斯廣,但他是村長啊,當然要身前士卒。
這是秦嶽的法,但羅格島的全體民兵以及村長夫人黎珊一緻認爲秦嶽是趁機泡妞的,杜騰飛也深信這一,但他改變不了什麽,因爲他是副村長啊。
清晨朝陽剛剛升起,天地之間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漂浮着,逐漸進入中秋了,算是北方的華南省已經開始下霜,地面、屋、樹葉上鋪着淡淡的白霜,看上去别有一番風姿。
一離開羅格島,整片大地好像都沉睡起來,沒有鳥啼、沒有人聲、沒有犬吠蟲鳴,整個藝海市的郊外死寂如荒野。
“你來過農村嗎?”秦嶽沒話找話道,他知道慕雪妃一向在電視台剛做,不可能到過這些鄉野山村,便想找幾樣東西逗逗她。
哪知聽了秦嶽這句話,慕雪妃俊美的臉蛋上露出緬懷一樣的微笑,“我不是藝海本地人,我老家在南方,時候父母在單位裏工作忙,我是在鄉村的姥姥、姥爺家渡過的童年,那是我至今爲止最美的一段記憶。”
秦嶽沉默了一下,道:“我的童年也是在農村渡過的,不過卻是最糟糕的一段記憶,每天都得和我爸爸下地幹活、隔三差五要找人打架、吃不到零食看不到電視,那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去城裏。”
看秦嶽有些不開心,慕雪妃搖搖頭道:“你騙人,這其實是你最美好的記憶,否則不可能記得如此深刻。人總是希望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愉快的事情總是不會被記得清清楚楚。”
或許吧,秦嶽苦笑一聲,失去了逗慕雪妃的心情,他的父母是開三輪車賣菜的時候遭遇車禍的,原因是路況不佳、一輛運煤的重卡在拐彎時翻倒在地,偏偏當時他父母的車恰與這重卡錯身而過。
從那以後,秦嶽就對到處都是破路的家鄉深惡痛絕,雖然後來政府開始修建村村通公路,可那時秦嶽已經進城市裏上大學了。
“你的父母···”慕雪妃試探的問道。
“去世了,車禍。”秦嶽面色複雜的道。
慕雪妃沉默了一下,頭道:“我也是。”
這下輪到秦嶽吃驚了,他聽慕雪妃的父母是大官的,所以到了電視台都沒人敢潛規則她,否則憑慕雪妃的美貌,早被那些台長市長之類的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似乎猜到了秦嶽的想法,慕雪妃無奈的笑道:“我爺爺是省裏退休的領導,我進電視台也是他的安排,不過這也是我喜歡的,官場勾心鬥角不适合我。”
秦嶽聳聳肩,随意的問道:“你爺爺沒有派人來電視大樓救過你嗎?他們這些領導應該都第一時間轉移了吧?”
慕雪妃搖了搖頭,輕聲道:“退休幹部,哪有什麽實權?藝海市多少幹部家屬,又有多少走得了?”
沒有實權能保證你不被潛規則嗎?開玩笑,現在的人可都是狼養大的,沒有足夠的實力你光憑空話能震懾住他們嗎?
“咦,少校呢?他怎麽一直沒有出現?”慕雪妃巧妙的轉移了話題,美目盼兮,滿臉疑惑。
秦嶽并沒有把漢斯收進位面空間,不過漢斯的速度大出他的預料,雖然身爲狙擊手,但漢斯的速度絲毫不比現在的戈麥斯差多少,狙擊手最擅長隐蔽,哪怕是在偵查的時候。
“不用管他,少校不會出事的。”秦嶽道,爲了防止吸引來蟲子,這次出行三人是步行的,開車總是有動靜,一旦吸引來大批的蟲子,那可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沿着羅格湖奔跑了好一陣子,水庫越往上遊水面越窄,當然水流也越急,秦嶽感覺自己跑了四五十裏地了,還是什麽都沒有看到。
“再往前走15裏就是青山鎮,青山監獄就在那裏。”慕雪妃提醒道。
秦嶽好奇的問道:“你來過這裏?我以爲你們主持人不會來這些外景工作的。”
慕雪妃嫣然一笑,伸出手往兩人的身後指了指,“你以爲的沒錯,那上面寫着此處距離青山鎮還有7.5KM,我隻是照着念了一下而已。”
秦嶽苦笑一聲,回頭一看果然有個藍色的标示牌矗立在路邊,剛才他一直往周圍看,沒有擡頭,沒發現也不稀奇。
快要到青山鎮了,秦嶽真想去青山監獄看看,據青山監獄在GMD時期就有了,監獄建在一座山的内部,那座山就是青山。後來華夏解放了,因爲青山監獄隐蔽而且堅實,就沒有被摧毀,繼續用來做了監獄,專門關押重犯。
想歸想,秦嶽知道自己沒那機會,因爲還有不到兩裏地,羅格湖的上遊就要拐方向了,一個九十度的大拐彎,羅格湖将距離青山鎮越來越遠。
“将軍,有情況!”一直不知隐蔽在哪裏的漢斯忽然出現在路旁的一座樓。
漢斯穿着一身淡黑色的軍服,依然是黑色皮手套和高頸靴打闆,不過頭上戴着的大檐帽換成了挂有雄鷹勳章的貝雷帽,看上去精神奕奕,但滿臉凝重。
秦嶽和慕雪妃迅速鑽進樓,他們剛走進樓的院子,漢斯從足有三層高的屋跳了下來。
“發現蟲巢了嗎?有多少蟲子?”看着漢斯滿臉凝重,秦嶽也感到不大妙。
“不是蟲巢,将軍,我們對蟲族的認識有偏差,請您上去看看。”漢斯拿出一個軍綠色雙筒望遠鏡遞給秦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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