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前,所有的‘戰地枯骨’都被秦嶽收起來了。漢斯的出現可以解釋爲來自德國的軍人,但戈麥斯的身份卻無法解釋,從外貌看,戈麥斯像外星人躲過像地球人,秦嶽隻能他是另一類變種人。
戰地枯骨不僅威力大,而且擁有一項讓普通人難以置信的能力,那就是它能自動生成子彈。按照黃金王的設定,每天午夜之後,每支步槍的二十個彈匣将同時裝滿子彈。
這是不能讓外人發現的,否則秦嶽肯定會被國家抓去嚴刑拷問,尤其是現在戰亂時代,什麽民主人權都是傳,弄死個他輕而易舉——他還沒有自大到以爲憑如今的實力就能和國家機器對抗。
這樣一來,戰地枯骨的這項功能必須得掩藏起來。于是秦嶽昨晚就給出了規定,這些槍支不僅嚴格按名字登記使用,而且每到晚上十就得将槍支統一管理,秦嶽美其名曰‘維修’。
戰地枯骨的槍庫就是秦嶽旁邊的房間,一個房間放五十支步槍,怎麽也放得開。
杜騰飛昨晚思量了很久,依然不明白這槍的威力爲什麽那麽大,這槍的口徑看上去和普通卡賓槍沒區别,那就是子彈應該還是用步槍通用子彈了。
他并不知道,戰地枯骨的射擊口徑比一支筷子頭粗不了多少,外表的口徑是一道繁雜的處理工序,可以給出膛的子彈進一步加速。而且子彈離開槍支外表口徑時将被改造成達姆彈,最大程度的加強了威力。
推開門,杜騰飛心翼翼的走進房間,剛要拿起一支漆黑的戰地枯骨,一個陰嗖嗖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想幹嘛?不知道這裏是禁地嗎?”
寂靜的房間裏忽然響起這麽一個聲音,縱使杜騰飛膽子大也被吓了一個顫栗,關鍵現在他在做見不得人的事,突然有聲音出現自然會吓得一跳。
杜騰飛猛地轉頭,房門那裏站了一個陰影,雖然房間烏黑,但他還是能根據陰影的輪廓判斷出此人的身份。
“村長,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知不知道這樣很吓人?”杜騰飛委屈的叫道。
吓人,吓得你尿褲子才好,秦嶽在心裏想道。他倚着門框,燃一支香煙,通紅的煙頭在黑夜裏分外醒目,如同一隻螢火蟲的紅屁股在眨呀眨的。
被秦嶽這麽直直的瞪着,杜騰飛苦笑道:“抱歉,村長,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研究一下這些卡賓槍,我大學的時候輔修過機械工程學,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秦嶽還是不話,咬着煙蒂‘呼哧呼哧’的吸着煙。
杜騰飛尴尬的站在地上不知什麽好,他這一生從沒有經曆過如此尴尬的事情,就好像時做賊被逮着了一樣。
“這間房子除了我,誰都不準進,出去,下一次進來軍法處置。”吸完一支香煙,秦嶽把煙蒂踩滅之後道,“犯了錯就得遭受懲罰,明天晚上開始,連續守夜一個周。”
杜騰飛苦笑着頭,還能什麽?他了解秦嶽這人的脾氣,甚至他能猜到,秦嶽剛才吸煙的空子一定在想是不是要殺了自己。不過最終不是什麽原因,他還是放過了自己。
“你好自爲之吧,我忍你已經到極限了。”秦嶽踩滅煙頭道,房間裏恢複黑暗,“我真不想殺死自己的同類,尤其是你人還不錯,别逼我。”
杜騰飛臉上的苦笑凝滞了,這男人和自己不是一種類型的。
一個白天,秦嶽的視線沒有離開過杜騰飛,昨天一戰極其慘烈,雖然羅格島無人傷亡,但是周邊的環境卻污染的厲害。大量龜殼蟲的屍體堆積在羅格島周圍,時間一長等這些屍體腐爛了,那光是蠅蟲傳播的病菌就能要了幸存者的命。
龜殼蟲的屍體統一被堆在一起架起柴禾燃了,大火在岸上燒了七八個時才将所有龜殼蟲的屍體燒成灰末碎塊,秦嶽派人将龜殼蟲那堅硬的甲殼收集了起來,這也算是戰利品,而且這東西無比堅硬,以後想辦法可以做成盾牌用。
花了一整天收拾戰局,第二天羅培海的車隊就得再次出擊了,經過前天晚上五百多人的胡吃海塞,無論糧食還是菜肴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再不出去行動那等着天天吃魚肉喝魚湯吧。
清晨天亮,在漢斯的指揮下,羅格島上開始響起沉悶的跑步聲,當民兵可不是讓你們來享受,好好練吧。在秦嶽的要求下,第一隊五十民兵的訓練量被加倍了,既然要拿戰地枯骨,那起碼得有能配得上這支卡賓槍的實力。
看了一會民兵訓練,秦嶽坐在門前曬太陽,他的身前占了五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根據秦嶽的指示,第一隊被分成了五個組,十人一組,這五個人就是羅培海選出來的組長。
第一隊民兵是重新組合出來的,由二百六十八個民兵中挑選出了最年富力強的五十個人,是羅格島的精銳。戰地枯骨隻有五十支,而且秦嶽也不想再買了,培養一支嫡系部隊就行了。
“來,給村長介紹一下自己吧。”秦嶽蹲在地上擡頭看着這五個大漢道。
這五個組長裏有秦嶽的熟人,就是那個以羅格島美景自傲的杜憲,秦嶽對着杜憲招招手,意思就是從他開始了。
杜憲雙手背在身後,昂頭挺胸大聲道:“報告村長,我叫杜憲,是第一組的組長,以前是農民。”
杜憲之後,一個滿臉橫肉、胳膊上紋着刺青的光頭壯漢粗聲粗氣的道:“報告村長,我叫石猛,是第二組的組長,以前是黑虎幫的幫主。”
光頭大漢身邊的一個青年剛要話,秦嶽舉手制止他,然後對着石猛笑道:“你是黑虎幫的幫主?不是因爲賣毒品被抓進監獄裏了嗎?什麽時候出來的?”
石猛不是藝海市本地人,是濟北市的一個黑幫的頭目,曾經牽扯一樁有關毒品的大案被抓進了監獄,這件事當時在華南省鬧得很大,因爲這樁毒品案還涉及了多位部級高官。
聽了秦嶽的話,石猛‘呸’的吐了口唾沫道:“毒品交易?兄弟手下坑蒙拐騙的都幹了,就是不幹賣毒品的活兒!真他娘的倒黴,那天我手下一個兄弟摸進咱們金部長的二奶家,沒偷到幾樣值錢玩意偷出了個賬本,結果那賬本就是他們買賣毒品的賬戶原本,我那兄弟害怕,就把這玩意撇在了法院門口。後來一查,我們也跟着倒了黴,背了黑鍋。”
這麽着,石猛的眉目之間一片陰霾,“兄弟入了狗窩好好表現,好不容易獲得了減刑的機會,剛出來不到倆月,嘿,結果狗娘養的的蟲子就來了!”
“那你怎麽來到羅格島的?我還以爲你直接被斃了呢。”秦嶽哈哈大笑道,這石猛也夠倒黴,報道上稱石猛團夥參與了毒品買賣,但是由于及時懸崖勒馬了獲得了減刑機會,當時他就不明白,石猛這幫人有這麽高的覺悟嗎?
石猛有些沮喪的道:“我能出來是有人幫忙,不過出獄也有條件,那就是離開濟北市,然後我來藝海市想看看有沒有發展機會,結果啥也沒撈着,天塌了。”
石猛之後是一個身材精壯的青年,在這些人裏,除了秦嶽,沒人比這夥的肌肉線條更優美的了,“報告村長,我叫孫濤,是第三組組長,以前是健身房的教練員。”
怪不得體型這麽好呢,秦嶽這麽想着,把目光放在了剩下兩人身上,這兩個人長的很像,年紀大概三十四五歲,都是肩寬背厚、骨節粗大的樣子。
第一隊的五個組長都是筆直的站在秦嶽跟前,但如果仔細看,杜憲、石猛和孫濤的站姿雖直可肌肉松松垮垮。而這兩人的站姿則異常标準,站在原地就像兩杆槍。
“報告村長,我叫曾雷,第四組組長,以前在廣疆軍區雪獒特戰隊服役。”
“報告村長,我叫曾霆,第五組組長,以前在廣疆軍區雪獒特戰隊服役。”
兩人不僅相貌相仿,語氣都一樣,秦嶽能猜得到,這兩人即使不是親兄弟也是堂兄弟。
而且這兩人還在廣疆軍區服役過?這很了不起,廣疆軍區駐紮的地方是華夏八大軍區裏最危險的,據現在還時不時的要進行規模戰鬥,隻是不知道這雪獒特戰隊是什麽部隊,秦嶽沒聽過。
聽完五個人的自我介紹,秦嶽忍不住嘿嘿的笑,羅培山可能是故意的,挑選的五個人名字都是雙字符,這樣顯然更容易記憶。
不過秦嶽這可是看羅培山了,羅培山和漢斯一起給第一隊分組的,這五個組都有講究,第一組的民兵以前都是工人或者農民;第二組的民兵以前不是流氓就是混混;第三組的民兵都是身體壯碩的白領,同理,第四組和第五組都是退役軍人出身。
漢斯的培訓在羅培山的身上起了作用,現在他做事也知道因人而異了。
和五人簡單的聊了聊,秦嶽身邊的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雙穿着水晶高跟鞋的美腳出現秦嶽的視野中。
終于等着你了,秦嶽在心底嘿嘿一笑,揮手讓五位民兵隊長去訓練了,他在這裏坐着可不隻是爲了曬太陽,有早晨曬太陽的嗎?他就是在等慕雪妃。
“雪妃,珊珊拿回去的紅酒好喝嗎?”秦嶽仰起頭嬉笑道。
慕雪妃标志性的微微一笑,關上門頭道:“是的,很好喝,我還沒有喝過味道這麽好的紅酒呢,謝謝,秦先生。”
秦嶽沒料到慕雪妃竟然這麽直接承認了,他以爲這個狡猾的女主持會不認賬呢,不過讓他吃驚的還是慕雪妃的稱呼。
“你怎麽知道我姓秦?仙人闆闆,珊珊把什麽都了?”秦嶽站起身叫道,他不笨,很快就想到了原因,黎珊可是個活的消息源。
慕雪妃微微的笑,看秦嶽表情不大對,她急忙道:“我隻是問了你一基本的信息,你知道,我們之間畢竟還算陌生,我總得對你了解一些吧?”
“那我對你和杜騰飛也不了解啊。”秦嶽陰陽怪氣的道,“你們兩個做的不錯呀,是不是你們在把我的謙遜當做軟骨頭?”
秦嶽揮揮手,羅培山急忙跑過來,遞給他一支卡賓槍。
感謝朋友‘斌哥dk’和‘雨送黃昏花榭’的打賞,斌哥的打賞是寫書到現在一次性打賞最多的朋友,黃昏兄是第一位回頭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