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秦嶽準備給自己整個刺青在胸前,如此彪悍的肌肉不搭配個刺青那豈不是太可惜了?更可惜的是如今整個社會都崩潰了,紋身館這樣的地方早人去樓空,去哪裏找紋身師?
水庫的拱壩上修建有台階,這樣秦嶽等人上水庫就不用往上爬了。實話,如果沒有這些台階,除了秦嶽誰也上不去,這些半生不熟的民兵可不是久經戰陣的特種兵,他們會個匍匐前進已經不錯,這種無工具攀岩對他們而言隻是傳。
兩艘船上的人分從兩道台階跑上,十幾個人互相掩護着,倒也像那麽回事。
走到大壩主體,再往上就是一些水庫工作人員的宿舍和辦公室了,羅培山剛要指揮民兵們沖進去,秦嶽制止了他的動作,然後咳嗽一聲,高聲問道:“裏面的主人是不是該出來迎客了?要是沒人出來可别怪兄弟不請自入。”
‘嘩嘩’的流水聲撞擊着防洪壩,整個周圍隻有這麽一個單一的聲音,再沒有别的聲響發出。秦嶽又喊了幾句,等仍然沒人回應之後,他對着羅培山頭,示意他下命令。
等羅培山做完部署,秦嶽想了一下補充道:“沒有受到生命威脅的情況下盡量别殺人,當然,要是對方主動動手,嘿嘿,不必猶豫,搞他娘的,出了事你們村長我來擔當!”
十五個民兵應了一聲,五人一組心的走進水庫管理單位。
秦嶽喚出戈麥斯,對着戈麥斯道:“用你的鼻子,找到那些隐藏起來的人,對方如果沒有威脅,不要動手。”
戈麥斯嗅了嗅鼻子道:“将軍放心,戈麥斯一定會找到所有藏起來的老鼠。”
有狂獸人在身邊,秦嶽放心了許多,他将一直叼在嘴裏的雪茄取下扔到大壩下的水庫裏,跟在戈麥斯身後往工廠裏跑去。
“村長,這裏有人!”一個粗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更多的聲音叫道,“别跑,停下,我們沒有惡意,再不停下開槍了。”
秦嶽暗罵一聲‘笨蛋’,你們沒有惡意還準備開槍啊?他扭轉方向,向聲音響起的地方跑去,戈麥斯身體巨大,可動作敏捷如風,他連續跳動幾下,消失在秦嶽的視野中。
幾步跑到發出聲音的五人隊旁邊,秦嶽扯住其中一個大漢問道:“怎麽回事?”
那大漢指着前方一個貌似庫房的房子道:“村長,剛才有個人跑進那裏面去了,他的動作很快,我叫了他兩聲他就跑了。”
“動作很快?”秦嶽若有所思的道,“多麽快?你的眼睛能不能跟上他的動作?”
“跟不上,隻能看清有個穿着紅衣服的人跑進去了,穿什麽衣服都看不清。”另一個人搶着回答道。
“怎麽回事?”羅培山領着五個人跑過來,随後杜憲領着的人也聚集過來。
秦嶽搓了搓下巴道:“都給我把眼睛瞪大,估計情況不大對勁,那裏面可能是個陷阱。”
整座大壩都是水泥外殼,這個工廠也已水泥灰爲主色調,那人既然穿着紅色衣服,顯然是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當被人發現後那人有以讓人‘看不清衣服款式’的快速逃進那廠房,顯然是怕被這些人所傷。
既然害怕被人傷害還要穿着色彩鮮豔的衣服跑出來,紅衣人不是被吓傻了就是别有所圖,相比之下秦嶽更相信他是别有所圖。這樣,紅衣人在被人發現後還要跑進那庫房,自然是要将所有人引進去。
羅培山沖身後的五個人一揮手,表情凝重的道:“你們幾個,跟我進去,我們去探路。”
秦嶽嗤笑一聲,傲然挺直身子道:“探路,探什麽路?我們一起進去,看看他們能奈我們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俗話‘将爲兵之膽’,秦嶽的豪邁激發了民兵們的勇氣,他們心底因發現幸存者而出現的緊張一掃而空,跟着秦嶽走近那庫房樣房子。
這房子和普通的庫房差不多,都是那種立方形廠房,房呈弧形,在房子靠近房的地方有一排窗戶。
雖然得豪氣,秦嶽并不是愣頭青,在走進這房子的時候他先将戈麥斯收回了空間,然後往裏看了一下,感覺沒什麽危險才走進去。
這房子其實就是個庫房,整個庫房面積很大,裏面擺放了一些高大的鐵架,每個架子上都挂有生鏽的機械或粗大的纜繩。一走進房子,一股機油味和因長年不通風導緻的黴味撲鼻而來,着這股味道,民兵們背靠背看向四周。
羅培海想派民兵把秦嶽圍在中間,卻被他一把推開了,秦嶽冷冰冰的道:“豈有需要部下守衛的将軍?既然是你們的村長,我當然要走在最前面,隻有我保護你們,哪用得着你們保護我?!”
其實秦嶽想的是憑他的武力,一旦有事情發生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秦嶽這番話再次激起了民兵們的血性,雖然進入的是一個陌生的空間,但沒一個人感到恐懼。
“出來吧,既然把我們引進來,那是不是要用這裏當客廳?”秦嶽又擡起頭道。
短暫的沉默之後,一陣‘啪啪’的鼓掌聲響了起來,随後,一個穿着紅色休閑服的青年出現在庫房的一個高架上。
青年大概有二十七八的年紀,身材修長健美,相貌硬挺,顯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呈一種細膩的白色,看得出以前是個養尊處優的人。而且,這青年還有一股自信的氣質,雖然穿着普通,可誰都知道,他一定不是出自普通家庭。
“得好,自從怪物出現,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老大。”青年微俯視着秦嶽道,眼神透露着贊賞。
秦嶽很讨厭他這種姿态,以前世道沒亂的時候,他的上級就喜歡用這樣的姿态跟他話,而且他感覺青年的眼神也讨厭,這麽些讨厭加在一起,你别期望秦嶽這貨能好話。
咧嘴笑了笑,秦嶽哼道:“不用拍我馬屁,這個沒用,該解決的事還得解決,你們欠我們的東西還是要還。”
青年差被秦嶽這席話嗆到,他還以爲自己示好之下,秦嶽會像以前的那些人那樣讨好自己,哪知竟然換來這麽一句話。
不等青年話,秦嶽繼續用欠扁的語氣道:“别跟我玩高姿态,知道老子是什麽身份嗎?相比你也聽到我手下兄弟的稱呼了,老子是個村長,村長知道嗎?别拿村長不當幹部!”
青年不屑的撇撇嘴道:“村長?哼,那你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
“就算你老子是主席、總司令也沒用,現在手裏有槍的是我。”秦嶽更不屑的道,“屁話少,把洩洪閘給我打開,我可是公務員,沒那麽多時間跟你扯皮。”
這人話怎麽這麽欠扁啊?和秦嶽相處了不到三十秒,青年已經成功的讨厭上了他,關鍵是秦嶽的話太氣人了,他的村長身份可以牛叉,什麽主席、總司令的兒子就是糞土了?
聽了秦嶽的話,青年好像聽了什麽笑話一樣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手道:“有槍算什麽?現在世道已經變了,朋友,槍現在什麽都算不得了。再,隻有你手裏有槍嗎?”
當青年的掌聲一響起,倉庫大門忽然被關上了,随後,幾個拿着槍的人出現在其他幾個高架上,不過這些人手裏拿的都是手槍或者防爆散彈槍。
倉庫大門被關上,房子裏的光線頓時黯淡下來,不過秦嶽的眼睛卻亮了,亮的可怕。
“威脅我們嗎?”秦嶽昂起頭微笑道。
在青年眼裏,秦嶽這姿态當然是色厲内荏、狗急跳牆了,他微笑道:“算是吧,是你自己走的這條路。好了,不要再顯露你的柔弱了,我們好好的談一談吧。”
很罕見的,一向崇尚暴力的秦嶽沒有直接揮舞拳頭,他抱着膀子問道:“談什麽?”
看秦嶽似乎有妥協的意思了,青年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道:“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杜騰飛,是國盛地産的總經理、曾在米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和哥倫比亞大學管理學院取得了雙碩士學位。這些我是想告訴你,我比你更懂得管理、更适合領導羅格島。”
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商學院,名聞全球的哈佛商學院隻排在第三,能夠在沃頓商學院讀下碩士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尤其對非美籍學生而言。
其實當杜騰飛把名字出來的時候秦嶽就有些吃驚了,他聽過這個人,也知道他是國盛地産的老總。國盛地産和博遠公司是藝海市房地産界的兩大巨鳄,其中博源公司的老總就是死在秦嶽手中的胡志遠。
不過這可不是秦嶽買賬的理由,胡志遠都死在了他的手裏,何況個海龜杜騰飛?
等杜騰飛把話完,秦嶽摳了摳鼻子慢吞吞的道:“禮尚往來,我也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柳三,是羅格島的村長,曾經在學當過班長、在中學當過組長、在大學當過學習委員,你知道我這些話的意思吧?海龜兄,你剛從國外回來,對咱們華夏的民情不大了解,其實咱們華夏的村長才是世界上最好的管理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