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劃開水面,幾個大漢用手裏的漁網兜将這些魚撈了出來,隻用了十幾分鍾木船的艙裏就裝滿了鮮魚。
羅格水庫是整個華南省最大的四個水庫之一,裏面的淡水魚真是數不勝數,而且現在捕撈的人也少了,經過休養生息裏面的魚一定會更多。如此一來,最困擾羅格島居民的吃飯問題就解決了。
聽着人們的歡呼聲,秦嶽想了一下,叫過康海生吩咐道:“找一片空地,今晚咱們吃全魚宴,讓培海去村子裏找些鍋子、木材、煤塊,再弄佐料,把會做魚的都召集起來,今晚一起做魚吃。”
一聽這話,看上去老是一副木讷樣子的康海生也興奮起來,怪物降臨半個多月了,他連一肉也沒吃過。要不是秦嶽幹掉了趙二,那他連飯都吃不飽。
等康海生把秦嶽的安排下,原本就很忙碌的島更忙碌了,羅培海找了些人上岸去找炊具,自己仍然跟着黎珊撈魚撈的不亦樂乎。
羅源看着欣慰的秦嶽,心翼翼的問道:“村長,青山那邊的要求怎麽辦?他們要兩噸鮮魚···”
“告訴他們今天沒有,要吃魚等下個周,語氣惡劣一些。對付這些人,脾氣不能太軟,如果他們有意見,就我羅格島三百杆人槍在等着他。”秦嶽冷哼着道。
羅源頭,他隻是執行者,決策者怎麽他就怎麽做。
快到傍晚,漢斯将所有訓練部隊解散,民兵們以爲可以休息了,卻聽秦嶽對漢斯吩咐道:“少校,以你的經驗,請将島的防衛力量進行一下部署,把這些機槍都用最合理的方式安排出來。”
漢斯敬了個軍禮,在島上走了一圈,領着疲累的羅培山開始進行軍事部署。
羅格島呈不規則的矩形,整體還算平整,隻有在中間的地方有個大土丘,秦嶽居住的房子和帳篷都紮在島的南側。馬上就是秋末了,島南側更暖和一些。
“在這上面撐一個崗哨,上面放兩個狙擊手;第一隊以後就駐紮在上面,一旦出什麽事情可以随時支援。”漢斯對拿着望遠鏡的羅培山道,他的視覺在五千米之内無障礙,根本用不着望遠鏡之類的東西。
羅培山急忙頭,漢斯走了一會,揮揮手道:“在渡口放兩架重機槍,安一台機關炮,機關炮要隐蔽一些,重機槍擺放在顯眼的地方。一旦敵人出現,即使機槍手被敲掉,我們可以用機關炮進行無差别還擊。”
羅培山也揮揮手,幾個大漢‘嘿呦嘿呦’的擡着重機槍和機關炮往島渡口方向挪動。重機槍和機關炮都有**十斤,擡動起來很不方便,漢斯搖搖頭,上去一隻手拎起一杆重機槍,大踏步走到渡口放下,好像隻不過提了兩隻步槍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大漢們同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秦嶽滿意的頭,看來紅色警戒中的兵種都是大力士啊。
“渡口每個時候都要保證至少有五個人值班,而且槍不離手。”漢斯站在簡易渡口上道。
将渡口安排好,漢斯指着島兩個棱角方向道:“在那裏每個角上放一架重機槍和一台單兵火箭筒。明天去陸地上尋找鐵絲網,除了渡口,其他地方都用鐵絲網圍起來。”
在漢斯的安排下,羅格島樣貌大變,短短兩個時由一個孤島變成了一個型軍事基地。
上岸尋找日常生活用品的人一回來吓了一跳,木船剛從岸邊開出幾十米,一艘架着重機槍的挖沙船就開了過來。檢驗完畢,他們的木船一靠近渡口,入目的就是兩台重機槍在冷冰冰的凝視着他們,以前簡陋的港口好像成了二戰時候的珍珠港,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大漢。
将島規劃完畢,漢斯找到秦嶽道:“将軍,現在我們還需要至少一盞的高聚光燈,否則到了晚上一旦有敵襲,我們的營地毫無還手之力。”
秦嶽苦笑道:“高聚能燈?那東西除了真正的軍事基地還有哪裏有?這個就算了,我們可以去找一盞碘鎢燈來代替。”
等秦嶽把話完,漢斯搖頭道:“不,将軍,碘鎢燈散光太厲害,并不适合巡視水面。據我所知,每一座監獄都有高聚能燈!”
對呀,青山監獄有這玩意啊,秦嶽這麽一想,滿意的笑了,他拍拍漢斯的肩膀道:“少校,你做得很好,我會想辦法搞到一盞這樣的燈的。”
“還需要相配應的發電機,将軍,我檢查過島上的發電機,這電機功率太,根本無法支持高聚能燈用電。”漢斯繼續道。
羅格島上的人家都是用發電機來發電的,島距離岸邊太遠,拉不上電線,那些發電機都是柴油發電機,這也是秦嶽願意跟青山方面做交易的原因。
“那這個得從長計議了。”秦嶽無奈的道,發電機可不好找。
一個下午的時間長不長,很快,太陽就貼近了地平線,西方的天空變得火紅一片,幾顆星星出現在天空中,傍晚到了。
在康海生的指揮下,二十幾口大鍋被支起在島北端,每口鍋的底端都燃燒着木柴和煤炭。巨大的火焰舔食着鍋底,滾燙的蒸汽從鍋裏冒出來,聚集在一起好像形成了一片雲彩一樣。
幾個廚師出身的人在鍋旁忙碌着,一包包調味料被灑進鍋裏,十幾個生活在羅格湖畔的婦女将清理好的鮮魚遞過去,放進鍋裏。一會之後,整個島都被魚湯的香味包圍住了。
島上的孩子老實的坐在烤爐旁,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正被烤成焦黃色的魚,垂涎欲滴。
在島的南端,五十帳篷整齊的排列在一起,每一帳篷裏都住着十個人。其實秦嶽手裏還有不少帳篷,但是島面積有限,總不能所有的地方都安置上帳篷吧?
除了二百五十名民兵,剩下還有28個男人。康海生要管後勤,除去他還有27個空閑的男人,這些人都是會開車的,特地被編進了羅培海的車隊,負責在周圍地帶尋找糧食和生活用具。
一個下午,周圍村子裏的被褥幾乎全被搬上了島:這些帳篷都比較薄,應該是軍隊夏用帳篷,避寒能力很是一般。
魚很快煮熟了,除了幾個開着挖沙船巡邏的民兵,其他人都聚集到了羅格島的北側,等着品嘗怪物降臨之後的第一頓海鮮大餐。
所有人都席地而坐,隻有秦嶽幾個人坐在椅子上,無論什麽時候,特權階級總是存在的。不過沒人抱怨什麽,如果不是秦嶽,現在他們或許已經餓死了。
羅培山給秦嶽斟了一杯酒,笑道:“村長,你給大家幾句話吧,要不是你,我們哪能吃上這飯。”
羅培海等人也跟着起哄,康海生木讷的坐在一邊,看着桌子上的菜直咽口水。
那就幾句?秦嶽大喇喇的站起身,舉起酒杯道:“既然大家要求,那我就幾句,今晚吃好喝好,魚湯、烤魚管夠,以後可沒有這樣的日子了。好了,各位,開動。”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更多的是碗筷撞擊聲以及被魚湯燙到嘴唇時的吸氣聲,看到這一幕,羅培山着實感覺尴尬。
秦嶽拿起筷子笑道:“看我做什麽?吃飯、吃飯,今天中午隻吃了幹面包,我也餓了。”
話一出口,羅培海和康海生不分先後的舉起筷子下手了。
人多吃飯有胃口,在周圍人的刺激下,黎珊比以往多吃了一碗米飯。秦嶽現在對能量的需求很大,他不像漢斯和戈麥斯那樣可以由細胞分解産能,隻能通過吃飯來獲得能量,這樣相比之下他吃的東西就更多了。
因爲有了羅格湖可以捕魚做食物,島上的居民暫時可以吃個八分飽,秦嶽不想養大這些人的胃口。隻要蟲子不退,那農業方面的生産便不能進行,現在以及以後的一段時間,人們隻能通過以前積蓄的糧食過活,成爲大胃王不是好事。
不過民兵們的食量倒是得給予滿足,漢斯的訓練量很大,每天民兵們都被折騰的挺慘,如果他們連飯都吃不飽,根本無法跟上漢斯的訓練。
羅格島五個隊分工不同,第一和第二隊的人都是膘肥體壯的大漢,他們着重訓練突擊,這些人每一個都配備了步槍,而且有機會進行實彈演練。
第三隊的人主要訓練使用機槍等重型武器,五十個人每天都要在機槍位上消磨大半時間;第四隊用來進行水面巡邏和夜間值守,羅培海在一家商店裏找了二十架普通望遠鏡,這些望遠鏡全部被裝備給了第四隊;第五隊則是預備役。
漢斯的訓練很重,但是成效很大,雖然穿的不是軍服,但民兵連已經有了軍隊的樣子。在漢斯的訓練下,這些人不再是渾渾噩噩的流民,而是有了初步戰鬥力的軍人。
在島上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一個周,青山監獄再次傳來消息,要求進行食物交易。除了五噸鮮魚,還要一些糧食,青山幸存區願意用燃油和彈藥補給進行交換。
因爲有戈麥斯的護航,羅培海的車隊也敢進入周圍鎮尋找糧食了,鎮子裏偶爾能遇到幾隻盜龍怪,不過這些怪物遠不是戈麥斯的對手,這樣下來,羅培海的車隊也帶回了不少的糧食。
秦嶽答應了青山幸存區的交易請求,羅格湖裏有的是魚,他們除了食用,這個周已經積攢了不少的鮮魚。
達成交易意向的第二天,青山幸存區就派來了貿易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