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幾條大漢拿起從孫老二手裏獲得的黑槍,跟着羅培山站到屋外,同時站出去的還有黎珊。
“黎姑娘,你先去屋裏吧,這裏交給我們兄弟就行了。”羅培山對着她道,他怕黎珊出什麽意外無法向秦嶽交代。
黎珊勉強笑道:“沒關系,我不會礙事的,不準我比你們還要有用,我手裏這把槍可不是吃素的。”着,她舉起手裏銀色的左輪甩了甩。
看到這把能将人直接變成焦炭的手槍還留在這裏,羅培山放心的松了口氣,這把槍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深刻,在他看來,這一支手槍就的上五個軍人。
木船劃到距離島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分開了,四艘木船分從四個方向上島,正好呈包圍的姿勢。
“你們是哪裏的人?來我們羅格島幹什麽?快回答,心造成誤傷!”羅培山拿着一把制造粗劣的步槍大聲吼道,同時向着天空開了一槍,算是威懾。
正對着羅培山等人的一艘船上,一個身材瘦的中年人大笑道:“我們是哪裏人你們不必知道,反正老子跟孫老二是朋友,孫老二呢?把那子叫出來,讓他看看老子是誰。”
羅培山端起步槍吼道:“孫老二現在不在島上,有什麽事以後再來,把你的人都叫回去,否則老子手裏的槍不客氣了!”
中年人剛要話,他身邊一個青年‘嘎嘎’的笑道:“裝什麽大頭蒜?媽B的你們以爲老子不知道孫老二那貨死了嗎?都老老實實的滾一邊去,老子是來接收你們島的!”
既然這樣就沒有什麽好的了,羅培山穩穩地将槍托在懷裏,對着中年人和青年就開始射,‘啪啪啪’,炒豆一樣的脆響出現在島上空。
槍聲一響,中年人和青年急忙烏龜一樣趴到了木船上,羅培山等人還以爲射中了,正要欣喜,卻看見兩人極其身後幾個人同時擡起身,手裏拿着槍向他們開火了。
“快趴下!”羅培山趴倒的同時大聲叫道,其他幾個人有樣學樣趴在地上。
對方手裏的槍顯然和他們這些制造粗劣的黑槍不一樣,光聽發出的聲音就知道人家的槍是正規部隊流出來的。
一百米的距離實在不算遠,船靠了岸,五六個人彎着腰鑽到了島上,瘦中年叫道:“老子也不想殺人,都給老子跪到地上,否則待會你們一個也别想活!***,都活的不耐煩了是吧?跪下!”
回應他的就是一顆子彈将他面前的石頭射出了一個坑。
可惜沒射中,羅培山在心裏歎了口氣道。
“罵了個巴子的,找死是不?弟兄們,一個不留,像前天一樣,把所有男人都給老子宰了!女的留下,玩夠以後再給怪物當食物。那個水靈靈的丫頭都别碰,老大了,那個他要玩!”中年人扯着嗓子吼道,表情猙獰的就像一條惡狗。
一個拿着手槍的青年大大咧咧的爬起來想往前沖,他剛跑出兩步,衆人忽然感覺眼前藍光一閃。
這是怎麽了?打雷了?中年人奇怪的想道,他擡起頭,卻看到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手下此時變成了一團焦炭!
“啊!啊!”幾聲驚叫在中年人身邊響起,實際上中年人也很害怕,他的腿肚子直接抽筋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難道這島上還有變種人?如果那樣可慘了!他們還以爲殺死孫老二那變種人已經在今天早上離開島了。
中年人等人在心裏暗暗叫苦,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都趴在島上慢慢的往後挪,誰也不想死啊。
在中年人的木船上島之後,第二艘木船也靠近了島,黎珊擊斃一人之後,咬咬貝齒,邁動修長的雙腿往島另一側跑去。
羅培山也知道他們一旦被人圍住,那等待他們的将是死局,可知道是一回事,有辦法應付是另一回事。他們從孫老二手裏一共才獲得了兩支步槍、五支手槍,可用的武器實在太少,分兵的話隻會被各個擊破。
黎珊跑到島另一端,對着那五六個大搖大擺的人就連續扣動了扳機,電脈沖子彈練成一條彎曲的線掃射向衆人,有兩個人直接被強大的電流烤成了焦炭!
“哎喲媽呀,咋回事?!”
“英哥,這邊有埋伏!”
“趴下、趴下,這裏有埋伏,都趴下!”
幾個嘈雜的叫聲出現,幸存的四人迅速趴倒在地,一個個吓得像暴風雨裏的鹧鸪一樣。倒是有膽子大的,可看着先前還活蹦亂跳的朋友突然變成了人形焦炭橫死當場,他們也害怕了,而且一死就是兩個。
羅培山看這些人被吓住了,就怒吼道:“趕緊滾出去,我們可以饒過你們,否則你們都等着變成烤肉吧,我們手裏的槍不是你們能想象的,趕緊滾!否則格殺勿論!”
慢慢的,另外兩艘船也上岸了,那上面的人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看同伴們都一上島就趴下,還什麽‘有埋伏’,他們也吓得趕緊趴在地上,張着腦袋四處張望。
“别怕,這兔崽子吓唬咱們呢,兄弟們,一起上,罵了隔壁的,我就不信他們真有什麽槍,一起上!”中年人嘶啞着嗓子嗷嗷叫道,雖然口裏這麽喊,但是他卻老實的趴在地上不動彈。
中年人身邊的青年剛要站起來往前沖,卻一把被中年人拉住了,他聲罵道:“你他嗎傻呀?不要命了?讓他們上,我們先看看情況!”
有不怕死的,剛剛上岸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站起身抱着槍往四周掃射,黎珊瞄準他,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
電左輪雖然是手槍的樣子,但是射程可比狙擊槍也遠得多,即使相距足足有兩公裏多,在黎珊無目标掃射下,還是有一顆子彈擊中了男子。
這樣,島上的焦炭又多了一塊。
“到底是咋回事啊,叔?要不怎麽走吧?這是什麽槍?太可怕了,叔,這島上還有變種人吧?它媽的,那不是咱們能對付的,回去告訴老大,他肯定不會怨咱們。”青年心有餘悸的道,他見過死人,可是沒見過一個人忽然變成焦炭而死。
中年人心裏猶豫不決,他正在計算退兵的得失,忽然聽到最後一波上島的人裏發出一聲歡呼:“英哥,這裏有好幾個孩,我們把他們擋在身前,看看還有沒有人敢開槍?!”
一聽這話,黎珊和羅培山同時色變,那中年人則臉色大喜,他叫道:“把那些孩控制住,罵了個巴子的,一共幾個孩子?要是再有人敢開槍,開一槍你們殺一個孩子!”
幾聲咒罵傳出,孩子的哭泣聲響了起來,雜亂的哭聲和求救聲交織在一起,讓人無法判斷那裏究竟有幾個孩子。
“怎麽回事?你不是把所有人都叫道屋子裏去了嗎?”黎珊對着羅培山尖叫道,“就這麽事你都辦不好嗎?”
羅培山無言以對,剛才實在太着急了,他隻是吼叫了幾聲,将看到的人都喊到了一塊。在他想來,島就這麽地,你傳我、我傳你,怎麽可能有人落下呢?
孩子的哭聲一響起,屋子裏有七八個人跑了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邊跑邊哭道:“别開槍、别開槍,我孩子在裏面,阿寶、阿寶···”
羅培山叫人将跑出來的人都拉住,他咬着牙怒斥道:“怎麽回事?不是叫你們都藏起來嗎?這些孩子是怎麽回事?剛才***怎麽不?自己孩子丢了都不知道嗎?”
那少*婦哭哭啼啼的哀求道:“大哥,你行行好,别開槍啊,我不知道,我以爲孩子藏在其他的屋子裏。在這島上孩子沒地玩,剛才都在沙灘上堆城堡,我不知道他們沒回來啊。”
黎珊臉陰沉不定,所有上島的人都站了起來。
十幾個人心翼翼的走到一起,七八個孩子被他們抓在手裏,有幾支槍就在孩子的腦袋上。
對峙了一會,看對手仍然不服軟,中年人陰陽怪氣的笑道:“再開槍呀,你們不是有變種人嗎?殺我們吧,老子不怕死,不過你們要是殺了老子,那一個孩子也活不了,哈哈哈哈!”
“一群畜生!”黎珊罵了一句就擡起了手槍。
她也練過好幾天的槍法了,電左輪沒有後坐力,而且電脈沖子彈不會受地心引力的影響,你的槍口指向哪裏,子彈就射向哪裏,精确度非常高。黎珊自信,她這一槍能撂倒這中年人。
一看到黎珊舉起了手槍,少*婦一下子跪倒在她的面前:“妹子,姐就這麽一個孩子,姐的老公死在蟲子手裏,要是這孩子再死了,姐還怎麽活啊?求求你了,你幫幫姐姐吧。”
哭聲哀婉,讓人聽了心有不忍。
“不怕死是不是?很好,漢斯,将槍口指着孩子的人都殺了!”一個陰森沉穩的語氣在島一端響了起來。
“是,将軍。”
連續兩聲槍響,兩個把手槍指在孩子腦袋上的青年同時倒在地上,每個人的腦門上都多出來一個指肚大的傷口,紅紅的鮮血混合着慘白的腦漿‘汩汩’的流了出來。
媽的,有狙擊手!每個人都在心裏這麽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