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客廳,被秦嶽邀請來的幾個人就看到了這些菜肴,嗅着濃濃的菜香味,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自從怪物出現,他們連飯都吃不上,哪裏還有機會吃這些菜?
秦嶽從裏屋走出來,手裏拿了兩瓶酒,看到這些人來了,他笑着招呼道:“大家随意坐,這也不是我家,你們不用客氣,挑自己喜歡的位置坐下,我跟大家事。”
等所有人都落座了,秦嶽坐在桌子的上首道:“經過我昨晚的思考,我覺得既然做了你們的村長,那我得爲大家負責。你們在這島上的人裏都是比較有威望的人,我準備給你們開個會,大家讨論讨論以後該怎麽辦。”
羅培山從秦嶽手裏接過酒,給每一個人都添了一杯。現在酒也是稀罕物了,秦嶽規定,隻有每天晚飯的時候才給住在外面的人發上一杯酒,喝白酒能祛寒。
從堂兄手裏接過酒,羅培海大聲道:“村長,啥事你自己辦就行,跟我們商量個什麽?我老羅上學上到初中,識個字還行,别的本事就沒有了。”
羅培山放下酒瓶伸出大手在羅培海腦後拍了一記,怒罵道:“村長、你就聽,别的本事沒有你倒是能唠叨,不懂就老實的聽,這裏不是有懂的嗎?”
被羅氏兄弟一鬧,屋子裏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下來,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笑道:“村長,您吧,我們給您思量一下,能做的我們幫您做。”
“他叫羅源,是我本家的侄子,好歹上過大學,見識總要多一些。”羅培山介紹道。
秦嶽舉起杯子道:“來,大家如此信任我,我先敬大家一個,然後吃菜,我們邊吃邊聊。”
“這瞎,村長,你把我們從孫老二那畜生的手裏救了出來,我們敬你才對。”羅培海站起來眯着眼睛道,看堂兄表情又不對,他悻悻的坐下,道,“好,村長,你啥就是啥,我老羅聽着。”
秦嶽搖頭大笑,了兩句場面話把酒幹了進去。
喝了酒,開始吃菜,秦嶽剛準備什麽,七八雙筷子‘噼裏啪啦’的在桌子上開始揮舞,他笑了笑,沒有話。
即使秦嶽來了,爲了節省糧食,幸存者們還是吃不飽,如今看到了這些好菜,這些人還不玩命的吃?他們明白,這頓飯秦嶽鐵定管飽,以後還是跟之前一樣,能吃過六七分飽就算不錯了。
等菜下去大半,這些人不好意思的收起了筷子,秦嶽還沒有吃呢,他們都快把碟子底扒出來了。
“大家吃,不要客氣,哈哈,我不是吝啬的人。再,這些糧食也不是我的,你們吃。”秦嶽和氣的道,他微笑着坐在飯桌上首,倒有那麽幾分不動如山的氣勢。
“村長,您、您,我們吃的差不多了。”羅培山給秦嶽倒滿酒道。
秦嶽頭,把胳膊肘支在桌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首先,我們得讨論一下咱們島的防護問題,照目前來看蟲子似乎很怕水,它們的威脅可以暫時排除。但是,我們的敵人除了蟲子,還有人,比如孫老二那樣的人。”
先前羅培山介紹過的青年頭道:“是的,村長,這周圍還有其他幸存者基地,以前有人來拜訪過孫老二,那些人住在哪裏我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不像好人。”
秦嶽頭道:“對,所以我們要防範于未然,羅格島得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村長,你是我們得有槍是不是?”羅培海插嘴道。
秦嶽再次頭,确定道:“是的,我們要有槍,即使對付不了蟲子,但可以對付來欺負我們的暴徒。”
羅源苦笑道:“可是去哪裏拿槍?這裏沒有軍區,派出所是有,可那裏多有兩隻手槍,還比不上現在我們手裏的黑槍呢。”
吃了兩口菜,秦嶽笑道:“誰非得軍區才有槍?那裏也有槍。”他往東南的方向指了指。
“藝海市?!”羅培山驚愕的道。
秦嶽确定的了頭,表情平靜,看上去無喜無驚。
可其他人吓壞了,羅培海使勁的搖着手道:“不行、不行,村長,你就是從藝海市裏出來的,你應該知道那裏都成蟲子窩了,咱們去不是送死嗎?”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開口勸阻,蟲子的強大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可是能将大樓撞倒的怪物啊。
“不是在市中心,是在市北區,那裏有一批重型武器。”秦嶽淡淡的道,“我就是從那裏出來的,市北區是藝海市的市郊,那裏沒有多少蟲子。”
“太冒險了吧?”羅源遲疑的道。
秦嶽微笑道:“我們現在活在世界上不就是在冒險嗎?不用冒險的人已經死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是的,他們現在住在這島上就不是冒險嗎?蟲子可能忍住對水的厭惡沖上來,其他的幸存者可能上島奴役他們,外出尋找食物可能死在蟲子的口中,這些不都是冒險嗎?
羅培山燃香煙使勁吸了兩口,他悶聲道:“村長得對,我支持村長的方法,去那裏看看,要是真能把重武器拿回來,那咱們這裏會安全很多。”
秦嶽微笑着頭,看向其他人。
羅培海‘咻’的一口抿掉杯子裏的酒,他嘿嘿笑道:“我老羅早就了,村長啥就是啥,我是跟在後面跑腿的。”
有羅氏兄弟當了榜眼,其他人也不能顯得太慫,幾個人頭,都同意了秦嶽的意見。
“好,既然這樣那就把事情定下來了,來,我們吃飯。”秦嶽道,然後對羅培海頭,指了指廚房的方向道,“那裏有米飯、饅頭和煮的魚,一起端過來。”
秦嶽要去市北區當然不隻是爲了那些可能還存在的重型武器,更重要的是那裏有一家銀行——招商銀行藝海市分行,那銀行肯定有金庫存在,秦嶽的目标正是金庫!
到達羅格島的第四天,秦嶽淩晨就和羅培海等六個大漢乘坐挖沙船上了岸,他們決定早晨去藝海市。
根據秦嶽在電視大樓裏的觀察,蟲子也是需要睡眠的,不過它們是在白天有太陽的時候睡眠,晚上才是蟲子最活躍的時候。
黎珊拉着秦嶽的衣服道:“大叔,你别丢下我,我也跟你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又孤單又無聊,沒勁!”
秦嶽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别耍脾氣,大叔是去玩命,把你帶去隻會讓大叔分心,留在這裏。再,這個島也不安全,你在這裏我放心一些,拿着槍,你比其他人可強得多。”
黎珊嘟着嘴道:“你也知道我比他們強得多,那你爲什麽不帶上我?是不是你把人家玩膩了,就像抛棄人家呀?”
秦嶽苦笑無言,自從有了‘咬’這個遊戲,這兩天晚上黎珊的嘴就沒有輕松過,對她來,咬真的很不爽。
“你和羅培山都留下,這周圍也有一些幸存者,那些人估計不是什麽好鳥,你們心。”秦嶽揉了揉她的腦袋道。
看周圍無人,他又眨眨眼神秘的道:“回來跟大叔繼續玩遊戲哈,很好玩的。”
“有不好玩。”黎珊癟癟嘴不滿的道,她把電左輪遞給秦嶽,“那你帶上這個,否則我擔心。”
秦嶽笑道:“大叔有戈麥斯呢,你忘了戈麥斯嗎?它可是一拳能砸碎一棟樓的,你把槍留下,有什麽事盡管殺人,大叔幫你着,一定沒關系。”
想起神勇無比的戈麥斯,黎珊臉上露出放心的表情,戈麥斯連着幾天沒出息,她都忘了秦嶽還有這麽一個王牌保镖。
“但你一定要心!”黎珊吻了下秦嶽的臉頰叮囑道,“回來繼續玩咬的遊戲!”
秦嶽下了保證,然後将羅培山叫過來又安排了幾句,然後轉身上船離開羅格島。
自從和黎珊認識,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分開,看着女孩單薄的身影越來越淡,秦嶽心底微微出現一絲惆怅。不知爲何,他對這次的行動有些擔心,自從有了戈麥斯,這還是他第一次出現擔心這種心情。
這一次上路的是一輛越野車和一輛卡車,卡車是用來裝重武器的,越野車速度快、馬力強,用來專門探路。
因爲車聲,一路上吸引了不少鍘刀蟲,不過秦嶽如今對付鍘刀蟲輕而易舉。所有人注意着周圍,隻要有蟲子出現,蹲在車的秦嶽淩空将之撲殺,他沒有将戈麥斯召喚出來,不到萬非得已,他不想暴露這個王牌的存在。
好在一路上并沒有遇到強力的盜龍怪,而且即使碰到鍘刀蟲也隻是幾隻幾隻的存在,而不是潮水一樣的一大批,否則光是想要靠近藝海市也不可能。
無論怎樣,現在他們靠近了市北區,距離完成目标隻有一步之遙;距離死亡,也隻有一步之遙。
秦嶽等人離開羅格島一個多時後,幾艘木船搖曳着從水庫一頭向羅格島劃去,船頭上站着幾個臉色陰沉的大漢,随着木船距離島越來越近,幾個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喜悅。
羅格島上的幸存者也很快發現了這些開過來的木船,羅培山冷哼一聲,召集人拿着孫老二留下的黑槍開始做戰鬥準備,他可不認爲這些人趁着秦嶽等人離開時候特意來島是爲了友好訪問。
得到羅培山的通知,黎珊有些緊張,她使勁握着電左輪,輕聲自語道:“大叔不喜歡寄生蟲一樣的女孩,我表現好一些,大叔一定會喜歡我的。黎珊,你不是一個寄生蟲,你是一個女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