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抽身事外

(方景先給大家拜年了,大家過年好,呵呵,本來想寫一章喜慶吉祥的,但還是順着情節走了,此時乃是大年三十,是萬家團圓之日,方景自是不能免俗,今天隻有一更,還請大家莫怪,要是初一閑暇,自是補上的。)

這一下峰回路轉,立時使在場之人心中升起怪異感覺,心這可算是賊喊捉賊了,全都把目光彙聚在張灏身上,就等着看您安東侯,接下來會如何應付跪倒在面前,神色凄厲的尚衣監大太監王忠了。

目光深處異常冷漠,表面上卻親和的注視對方,張灏低頭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王忠,要剛才想出手,那是因爲看在幹娘的情面上,至于别人?即使你王忠在可憐十倍,我張灏又焉能爲你而卷入這宮裏複雜之極,各勢力互相傾軋的漩渦中?

早有自己人随時送出的密報,張灏清楚王忠乃是是誰手下的忠狗,何況深知此人平日雖還算守本分,但身上也背着十幾條人命,即使下一刻慘遭橫死,那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剛才是本侯一時糊塗,也是瞧見娘娘着急而有些方寸大亂,王太監,這宮内之事豈是本侯能管得了的?唉,真是抱歉了。”

面色誠懇的雙手攤開,張灏苦笑完,就見王忠頃刻間面如死灰,不過他心裏還有一絲指望,倒也沒有情急失态而顯得氣急敗壞。

其她人早就見慣宮裏的是是非非,哪天沒有人失勢倒台?沒有人被鞭打緻死?此刻真是人人面無異色,張灏看了眼幹娘賢妃的臉色,朝着神色欣慰,心裏松了口氣的金宏,淡淡吩咐道:“那三個宮女都是我看重的人,該如何做,你金公公心裏有數吧?”

“那是,那是,此事包管交給老奴好了,定會讓娘娘和侯爺滿意的。”

金宏立刻頭哈腰的滿臉堆笑,又朝後面手一揮,自是有随行的公公們上前,把個此時緩過神來,面帶冷笑的王忠和三位神色激動感激,朝侯爺娘娘一個勁磕頭的宮女押走。

一邊的呂美人心中驚異,就是身邊的金得金良二人,更是心中嘀咕,即使是司禮監大太監王通何嘗不是心中納悶,同時尋思今日這老東西金宏怎麽反擊如此迅疾?這可大異他平日四平八穩的作風。

想歸想,面子上還得馬上客套幾句,衆人如衆星捧月一般,同聲恭敬的和娘娘話,呂美人神色顯得很激動,連聲感謝賢妃親自過來施以援手,那王通更是熱情無比的暗中恭維張灏。

張灏和賢妃隻得耐心應付幾句,倒也哄得其他人喜笑顔開,各個自覺非常滿意,很快,張灏當先扶着幹娘朝外走去,其他人恭送娘娘出了門,這才跟着紛紛散去。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那王忠絕對不會因此等事而喪命,畢竟人家身後還杵着位正當寵的麗妃韓氏呢,倒是金宏如此不顧及韓氏臉面,這可就算是當衆撕破臉皮了,少不得馬上宮中就得展開一番明争暗鬥了。

張灏并未分析此事能帶給他什麽利弊,隻是笑着陪幹娘話,反而是賢妃忽然輕歎道:“灏兒,今後少參合到宮裏的龌龊事中,唉,那金宏才是陛下真正的心腹之人。”

默然頭,張灏立時反應過來,險些驚出一身冷汗,難怪金宏此番如此有魄力,竟然是被皇帝朱棣暗中授意,要是剛才自己因一時心軟而亂作好人的話,那可算是犯了朱棣的大忌了,難怪幹娘一直死捏着自己的手,還好自己和她想到一處去了,這随意插手宮中之事,豈是君王能容忍的?爲了長輩憤而出手,即使捅破了天,朱棣也不會在意,但要是明目張膽的企圖施恩于宮中的領太監,那可是取死之道了。

這是要壓制日漸露出野心的韓氏?張灏失笑,扶着幹娘柔若無骨的身子,嬉笑道:“幹娘,可笑麗妃如此不知好歹,恐怕她成天處心積慮,到頭來反而是自取滅亡呢,哼哼,真是無知婦人,豈不知陛下最是反感禍亂宮中的妃子呢。”

賢妃含笑頭,神色憐憫的笑道:“也是她們幾個進宮晚,還不了解陛下的性子,這幾代的皇後都是賢惠之人,豈能容忍有野心,成天胡作非爲的女人?”

張灏心中有些慶幸,還好自己随時不敢瞧任何一位古人,要不然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得被陷害,就是身邊的幹娘又豈是尋常之人?這些年一直能和王娘娘鬥得旗鼓相當的美人,心機可着實深沉呢。

不過如今自己到不用太過提防疼愛自己的長輩,此時的賢妃已經徹底和貴妃王娘娘連成一氣,又因有了張灏這個共同的強援,自是不在擔心後事了,她們二人同命相憐,都是沒有子嗣的中年婦人。

不過張灏還是有些擔心兩位娘娘的身體健康,即使這幾年時時命太醫照顧,但她們的壽命能否比朱棣堅持長遠,還都是未知數呢。

“幹娘,您和娘娘就不要理會下面的龌龊事了,還是保持心情愉快來的緊要,每天都得抽空在院子裏鍛煉一番,可别偷懶給忘了。”

面對灏兒的殷殷囑咐,賢妃風情萬種的開心笑道:“知道啦,成天一見面就管東管西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孩子是咱們娘們的長輩呢,呵呵。”

“還真有幾分道理啊!您和幹娘如今氣色紅潤,看上去好似二八佳人呢,哈哈。”

賢妃聽的又喜又氣,笑罵道:“真是孩子亂話,都快成了老太太的人了,你這孩子,哄幹娘高興也得用些心呀,就知道随口胡八道的,真是氣死人了。”

張灏滿不在乎的嬉笑,兩人一路走一路親親熱熱的閑話,當拐過一座院子,走上宮内的長廊時,賢妃因灏兒雙臂有力而感覺格外輕松,輕輕扶了下耳邊散落的秀,輕笑道:“不過娘娘最近時常身體不适,還好這幾年被太醫精心調養,比去年氣色可是好的多了。”

張灏含笑緩緩頭,兩人都未在繼續提起娘娘的健康情況,雖然表面上都是神色輕松,可心裏卻都有些緊,這王貴妃可是宮中的定海神針,也是皇帝暴怒失去理智時,唯一能勸的朱棣止息雷霆之怒之人,那可是朱棣心中最敬愛的女人,即使是賢妃最得朱棣寵愛,可如同妻子一樣的真摯感情,還是比王貴妃遜上三分了。

慢慢走着,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人連同後面的十幾位宮女太監,一起走到賢妃的寝宮附近,張灏當下笑道:“灏兒就在這裏拜别幹娘了,這都出來大半天了,在去娘娘院子裏請下安,就得歸家了。”

不舍的看着張灏,賢妃溫柔一笑,順從的頭,突然低聲道:“灏兒拒絕了楊士奇家的求親,此事做的好,陛下昨日得知此事,可是顯得非常開心呢,我兒一定切記,千萬别和大臣有什麽瓜葛,切記。”

鄭重頭,張灏心裏一時間真是啼笑皆非,不過心中又緊接着掠過一陣寒意,這帝王心術實在是太複雜的令人抓狂,你覺得天大的麻煩,也許在帝王心中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你覺得不起眼的事,或許在帝王眼中,那就是大逆不道的塌天大禍了。

心中更堅定這幾年做事标新立異,在家恣意花叢,在外胡作非爲的做人宗旨,至于前幾年韬光養晦,修身養性般的處世方式,卻已經不在适用于即将成年的自己了,試問一個年紀輕輕又血氣方剛的豪門子弟,還是個朝中大員又手握重權的纨绔公子,怎能成天跟那些老謀深算的文臣一樣循規蹈矩,一模一樣的穩重做派?那才是不打自招,明告世人此乃包藏禍心呢,要不然,幹嘛跟個烏龜似地成天避禍在家?

什麽年紀就得有什麽年紀的樣子,裝的太過世故老實隻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張灏灑然笑笑,當下旋風似地沖入王貴妃的寝宮中,大肆吃拿卡要一番後,在娘娘無奈寵愛又恨恨的目光注視下,在一衆宮女的善意哄笑中,如飛而去。

出了午門,和親随會合後,張灏陰森森的吩咐道:“銀豐,派人去把常公公喚來。”

因張棟不在身邊,朱銀豐最近急的表現自己,自是親自跟随張灏出來,聞言立時吩咐身邊的屬下,自有兩人騎馬朝皇宮東側而去。

指派完事後,朱銀豐神色疑惑的問道:“二爺,爲何事召常公公過來?難道有什麽棘手之事?”

意味深長的笑笑,張灏輕松笑道:“剛才在宮裏遇見一檔子惡心事,以前魏子就求過我來着,此次倒是正好出頭管管了。”

朱銀豐心中一驚,心想憑魏公公如今的權勢,都得開口求到二爺頭上,那此事肯定分同可了,趕緊道:“到底是何事?二爺。”

“以前魏子未迹的時候,曾經得過一位老宮女的悉心照顧,魏子就認了人家當幹娘,可後來那幹娘卻因偶犯錯,而被管事太監配到了浣衣局,可憐一個老太太沒福氣,沒捱到魏子來救她啊!唉,這不沒過去幾個月,就因勞累而斃了,魏子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他年紀輕輕,心裏還保有有一份良善,成天念叨那浣衣局乃是一個最黑心的所在,就想着去報複一番,救出些和他幹娘一樣的可憐老人,也算是能勉強祭奠下她幹娘的在天之靈了。”

“原來如此,難怪,大丈夫是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深有同感的大其頭,朱銀豐感慨道。

張灏輕歎道:“魏子一直對沒能盡孝于親娘身邊而痛苦,那幹娘又是在他最倒黴的時候照顧過他,别的事也就罷了,此事倒是早就想幫他出口胸中惡氣的,哼,今天正好幹娘的族人又被落到那裏,王忠又被拘禁了,少不得咱們得去大鬧一場,也順便爲這些年屈死的冤魂報仇雪恨。”

看着二爺目光森冷的模樣,朱銀豐立時熱血上湧,那浣衣局的黑暗一面,這在京城誰人不知?那些因犯錯或是得罪人而被處罰到那裏的宮女還有年老配過來的,一天天沒日沒夜的漿洗衣物,就連最冷的寒冬臘月,都得用冰冷刺骨的井水洗東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沒一天能休息的時候,更是連飯都吃不飽,因此餓死累死的宮女真是不計其數,乃是宮中軟刀子除掉對頭的不二選擇。

年輕人自是滿腔正義感,即使是張灏同樣如此,此等草菅人命的地方本就絕不能放過,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出手罷了,今日您皇伯伯既然暗中授意金宏敲打麗妃,那我這個侄兒,就替您敲打敲打那些狠心腸的太監好了。

沒過太久,常公公率領東廠幾十名頭戴尖子帽,一身褐色飛魚服,腰系各色滌絲腰帶,上面懸挂在巴掌大的黃銅腰牌,腳穿白色皮質長靴,手拿各式緝捕兵器的番子過來。

都是些平日護衛常公公的親衛,反正今日不需要太大的陣仗,張灏也就沒有事先透漏底細,随便來些人手足以。

隔着老遠,常公公騎在馬上,拱手笑道:“呵呵,這剛過午時就叫咱家過來,唉,人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比不得年輕時呀,還想着睡個午覺呢。”

“哈哈,恐怕今日您是無法午睡了,常叔叔,那浣衣局裏,沒你的徒子徒孫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常公公,就見他面色一變,吃驚的道:“怎麽?侯爺這是要尋浣衣局的麻煩?這可不能輕舉妄動,那尚衣監的王忠可是麗妃娘娘的心腹,這可是塊燙手山芋呀。”

張灏暗道東廠還是成立時間太短,或是常公公此人性格正直,不喜搬弄權勢,以至于沒有在宮裏安插太多心腹,過去這麽久了竟還沒收到任何消息。

心中所想,當即笑道:“王忠如今自身難保,呵呵,被金宏帶人給關起來了,估計今天是不得自由了。”

常公公立時眼睛一亮,撫掌贊道:“原來如此,金宏的動作還真麻利。”笑眯眯的又笑道:“此事咱家倒是收到了一些風聲,還是昨日魏公公傳出來的,那金宏背後有人呢。”

常公公低聲完,手朝天空指指,張灏滿意而笑,對于常公公沒有隐瞞自己而感到欣慰,不過既然是魏子傳出來的消息,常公公不隐瞞自己也是情理之中了,不過要是故意拖延一時半刻的,那很多時候,事情的結局就會截然相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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