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亭中,丫鬟們站在四下起哄,随着沐姐姐攀折的臘梅在一雙雙素手中傳遞,每次鼓聲停頓,都有人嬌笑着讨饒,不是被身邊姐妹遞上的美酒強灌入口,就是低頭冥思苦想,作出一有花有酒的詩詞出來,頃刻間博得一陣叫好。
紫莺和朱氏稍微坐了會,随即笑着告辭離去,其她人兀自鬧得興高采烈,張灏趕緊站起,親自護送她二人回去。
等回來後,張灏就被沐姐姐喚到身邊坐下,隻得耐着性子陪她們胡鬧,一直鬧到三更時分才終于偃旗息鼓,席間張灏隻是随意應付,略撿了些前人的詩詞應景,少不得被同聲不依的姐妹們,灌了十幾杯水酒。
各個院子裏的婆子丫鬟,早已提着燈籠守在外面,幾個姑娘在下人簇擁下,連聲相約明早一起去老祖宗屋中請安,這才紛紛各自而去,而張灏親自陪着沐氏姐妹走到翡翠居,吃了一盞醒酒茶,略微逗留一會兒,方返回院子安歇。
第二日一早,張灏在院子中的空地上練了會拳腳,遠遠看見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慕容珊珊,一身單薄衣,繃得身子曲線玲珑,慵懶的斜倚在屋檐下,自顧自的刷牙漱口。
火辣成熟的嬌軀,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一時間看得張灏口幹舌燥,每次想轉移注意力,卻總是不由自主的。還是把目光停留下這風流美婦那高聳的胸部,挺翹的臀部上。
今早就被書萱和紫雪一身薄紗睡衣晃得眼暈,張灏深深歎息,這麽下去,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難怪古時少爺們,一個個十幾歲就已成*人,能堅持無動于衷的那些位,實在是非常人也。
好似看出對面少年乃是個紙老虎,慕容珊珊總是不經意的搔弄姿,要不就是撐腰探身,把個欲裂而出的身段撐的更是曲線誇張,立馬挑逗的遠處少年虛火上升,氣的張灏指着她,怒道:“騷婆娘,過來。”
慕容珊珊一愣,看了眼丫鬟們都在别處忙碌,眼珠一轉,嘴角帶出一絲嘲笑,遂滿不在乎的扭身走過來,要是張灏直沖過去,或許她還會害怕驚慌,可這衆目睽睽之下的,又是喊自己過去,顯然安全的很,難道他還敢在大冷天裏,在院子中當衆苟且不成?哼,慕容珊珊心中嬉笑,倒也有恃無恐。
“二爺,您喚婢子來,有何事吩咐?”
盯着故意作出放蕩模樣的美婦人,就連話語氣都膩膩的暗自挑逗自己,張灏邪氣的笑笑,下一刻,慕容珊珊整個人都呆滞了,愣愣的低頭,隻看見一隻大手在自家前胸上揉捏,竟然還順着敞開的衣領伸入其内,大肆在肌膚上遊走摩挲。
冰冷又有些粗糙的手掌,頓時刺激的美婦寒毛林立,隻覺得整個人身子軟,慕容珊珊氣急敗壞的低聲叫道:“她們都看着呢,你瘋了啊?”
“看見了又如何?難道你不知道,她們都是我的人嘛,呵呵。”
慕容珊珊神色羞憤,倒也未敢做出任何的阻止動作,反而心虛的四下望去,隻見丫鬟們都沒留意到這邊的動靜,這才驚魂未定的松了口氣,至于被對方押弄調戲,對此她倒早有心理準備,隻不過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盡情撫摸了一會兒,一直到慕容珊珊臉頰嫣紅,整個人都要支撐不住時,張灏才把還殘留着柔膩滋味的手抽回,也未在逗她,笑道:“今早還有事,暫且放過你,我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做生意?”
慕容珊珊心中吃了一驚,也顧不得被對方占了好大的便宜,其實她心裏有數,就算是此時這位大爺強行要了她,還是當着大夥的面,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也不管胸前露出好大一片白嫩肌膚,平靜的道:“想到是想,不過這賺的銀錢如何分潤,還請二爺示下。”
“二八如何?”
心中驚喜,慕容珊珊依然面無表情,倒是心滿意足的輕輕頭,忽然覺得不對勁,疑惑的盯着張灏,沉聲道:“是我占八成吧?”
“你想的美,是我八,你二。”
“你?”慕容珊珊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冷哼道:“二爺,你肯定是要姐姐替你出頭做事,想您堂堂灏二爺要做的生意,那規模還能了?隻有二分的利潤給我?哼,我慕容珊珊豈是那麽容易打的叫花子不成?不行,五五對半分。”
看着張灏輕輕搖頭,慕容珊珊昂然擡起一隻手,伸出四根蔥嫩手指,叫嚣道:“剛才都被你占了便宜,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一個爺們倒斤斤計較?沒的惹人笑話,那好,就四六分。”
看着張灏還是搖頭,氣的慕容珊珊急忙把衣領合上,再不肯被這家夥偷瞧到胸前美好風光,恨恨的道:“那三七好了。”
張灏看着慕容珊珊好似少女般的動人風情,心中到有幾分憐惜,這時代的女子,如非是個蕩婦,自己這一番動作,其實已經是讓她從今以後,再沒法擡頭做人了,要不是她心裏顧忌着親人,就算是上吊,恐怕也不會如此任人作踐。
即使心中歎息,張灏還是堅持己見,笑道:“就是規模大,今後一年恐怕利潤都少不了,怎麽,假如一年有十萬兩銀子的分潤,那兩萬多兩雪花銀子,難道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嗎?”
“那到也是,算起來還是奴家剛才眼界低了。”也不由慕容珊珊不同意,這和國公府合夥做買賣,那可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這才算是反應過來,就是兩成利潤,那也是自己高攀人家了。
“嗯,你先去幫着紫雪她們熟悉下賬目,等回頭咱倆在商量下經營什麽買賣,不過我醜話可在前頭,既然你答應入夥,那從今以後,你可就要一生爲我效力了。”
臉色蒼白的低頭深思了下,慕容珊珊想了好一會,心中真是百般掙紮,好半響,突然神色決絕的擡頭,其實她家裏的負擔極重,不但要養活死去的丈夫全家老少,還得贍養自家父母親人,這沉重的壓力早已使這位美婦不堪重負,此時面對這一生難逢的機遇,自然是不肯放過,面無表情的道:“我自然知道分寸,從今以後,這身子絕不會讓其他男人染指分毫,一生都是你灏二爺的外室,怎麽樣,您心滿意足了吧?”
“嗯,很好。”張灏也未矯情,雖并沒有欺負對方的打算,可适當的威脅還是要有的,彼此心裏都清楚,所謂的成了張灏的情婦,其實就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因隻有如此,這慕容珊珊行走外面掌控商号,方能名正言順的打着自己旗号,也不怕到時誰敢不開眼的,敢上門爲難她了,而慕容珊珊的親人才是真正的人質,恐怕到時自有張灏的下人出面,把她的親族接到隐秘地方去安置了。
簡單的口頭約定,這在商言商,也沒有什麽仁義交情可講,一切都得按照規則行事,也許隻有慕容珊珊真正成了張灏的女人,或許才能真正得到灏二爺的信任,不過即使如此,慕容珊珊也沒有什麽可後悔的,因隻要她謹守規矩,家裏人自是平安無事,而且凡事有正反兩面,比起受到監視,更多的是從此能過上富裕生活,還連帶着有了真正的靠山可以依靠。
完後,慕容珊珊心中在沒有什麽顧慮,以這位侯爺的身份,也不怕他中途變卦,至于不守誓言的事,更是不用擔心,區區幾萬兩銀子,甚或是再多出幾倍,也未必能放在人家眼裏。
看着慕容珊珊轉身回到屋中,很快,就換了一身翠綠長裙出來,整個人又恢複如常,一副容光煥,風流放蕩的風情萬種,看的張灏也不禁欽佩,這心思狡猾如狐的女人,遠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不過唯有一可取,就是此女看重親情,算是一個性情中人。
心中牽挂着事,張灏心不在焉的練了會武藝,就看見紫莺和沐姐姐的貼身丫鬟入畫,兩人一起結伴過來,是老祖宗喚他過去,今日大家要去湖邊水榭閣樓中吃酒聽曲,張灏笑着含糊應承下來,等二女離去後,卻一直未有何舉動。
看着慕容珊珊在遠處調戲迎春,逗得丫頭臉色通紅,卻又舍不得離去,隻是低着頭聽姐姐些令人心慌意亂的故事,而對于慕容珊珊故意和她擠擠碰碰的,估計時日久了,也已經習慣了。
張灏默默算計着時間,對于慕容珊珊調戲自家丫鬟也沒有什麽不滿,這女人其實極有分寸,滿院子裏,也隻是找那些姿色平常的丫鬟戲弄,反而對于書萱等幾個大丫鬟,一直不敢惦記。
吃了幾張春餅,張灏一上午都是手拿本書,坐在亭中心不在焉的等候,這心火卻是越加旺盛,心裏禁不住在盤算着一些房中事。
一直到了午時,院子外終于出現周氏的身影,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張灏眼眸一亮,暗叫今日可要一箭雙雕了。
“二爺,大事不好了,剛才張虎過來遞話,今日早朝時,朝中幾位禦史一同參了張武老爺一本,參他縱子行兇,買官賣官,聖上龍顔大怒,已經罷了張武老爺的官職,越少爺剛被錦衣衛從家裏抓了出來,立時配遼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