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許子陵卻不确定李世民是在看自己,因爲他已經看出了身旁的黃禦史已經笑眯眯的捋起了胡子,看樣子顯然是對自己的文章很是自信,以爲李世民實在看向自己。
确實,他身旁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群武将,所以黃禦史這麽認爲一點也沒有錯。
李世民沖許子陵方向笑了笑,那黃禦史也沖李世民笑了笑,二人頗有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然後李世民開口道:“許郎将何在?”
黃禦史早已經激動不已,連忙擺了一下下擺高呼:“下臣……”一個在字還沒有說完,突然臉色羞紅,頭都快低到了胸内。
合着自己會錯了意,李世民不是在誇自己,那适才一個勁的沖着老夫笑個屁?黃禦史心中五味陳雜,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許子陵也破感到意外,急忙道:“下臣在!”
“汝此文當有賈生《治安策》之妙,二十餘條箴谏,條條剖析了當下的時政,發人深醒,更可貴的乃是汝此文的解決之道,當有相公之才啊!”李世民由衷的誇贊道。
許子陵實在沒有想到,那馬胖子當真還有點才學,竟然連李世民都毫不吝啬的誇贊這篇文章,看來這家夥日後定然有所作爲。
許子陵受寵若驚的道:“多謝陛下謬贊,下臣愧不敢當,隻是這文章實在不是下臣所做,下臣不敢冒功!”
他這話說完之後, 那些本來還滿臉嫉妒的大臣,紛紛變成了鄙夷的表情。
許子陵看了看這群老雜碎的嘴臉,恨不得踹死他們,老子這好歹也算是高風亮節,要是你們這群不要臉的,說不得就自己領功了!
李世民聽了許子陵的話,饒有興趣的道:“哦?我大唐竟有這等良才,天助大唐啊,此人姓甚名何?”
“回陛下,此人名喚馬周,字賓王,博州茌平人,此刻在下臣的府上做……”做什麽呢?許子陵心中急忙的想着,然後道:“做幕僚!”
終不能說這馬胖子賴在我府上吧,這樣對這馬胖子後路不太好,既然是真的賢才,許子陵也樂意幫助他一把。
“好!許郎将慧眼識才,又不避諱,不貪功,賞賜絹布三百匹,至于那個馬賓王,暫且去門下省做個起居郎,朕要好好考察一下這個馬賓王!”李世民心情很是不錯,擺手回宮了。
許子陵看着李世民離開的背影,面皮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馬胖子人品這麽好,就這一篇文章就混個宮内的常參官,老子在沙場上混了這麽久,又幹了極度危險的造反行當,如今才混了一個小小的郎将,而且還招百官唾棄!
你到好,上來就混個起居郎,别看起居郎官職小,可是經常出入在李世民的身旁,加上馬胖子那一身牛皮的功夫,右遷隻是遲早的事!
不過他随即有想了想,老子也不懶,老子這就算是你馬胖子的恩師了,就算你官居一品,也不能忘記是老子舉薦的你!
從尚書省替馬賓王接過了敕旨,許子陵便做了一會欽差,回許府宣旨去了。
羽龍内衛所。
張郎将和楊長史正在細細的平常着桌子上的茶水,自從那日見到許子陵的喝茶之法以後,張郎将便也愛上了這種喝茶的方式,時不時都會喝上一壺。
隻是今日他們的臉色并不是太好看,良久之後,張郎将當先開口了,他擔憂的道:“如今我内衛的職責越來越弱,陛下已經暗暗的透出撤銷的意思了!”
“恩,那件事進行的怎麽樣了?”楊賀楊長史臉上露出一抹狠辣。
“我每日都去骁龍内衛例行公務,小事已經布置好了,但是顯眼的事兒現在絕對不能動,骁龍内衛的人很是謹慎,我也隻能在一些體制不合理上做一些手腳,也就是按照你說的那般,可是這樣始終扳不倒許子陵!”張郎将道。
“這厮差點将汝耶殺害,張将軍對老夫有再造之恩,這個仇無論如何也要報!”楊賀顯得很是憤怒,不知道是爲了張寶相還是爲了自己的兒子楊文幹!
“可是楊叔,我們這點動作更本扳不倒他!”張二郎提醒道。
“這些日子,你就不斷的将骁龍内衛不合體制的地方告知陛下!”楊長史道,“在地方上我會不斷的誘導骁龍内衛發生嘩變……待陛下心中開始存疑的時候,在北衙内衛所放一點東西,你猜陛下還會保許子陵麽?”
“高啊!”張二郎笑道:“如此一來,他許子陵定然活不了,我們羽龍内衛職責也漸漸重要起來,哈哈……”
…………
許子陵帶着敕旨回到了府上,卻發現馬賓王此刻四仰八叉的躺在袁天罡的草席上,一旁的袁天罡也抱着馬胖子,兩人的姿勢顯得很是暧昧。
許子陵幹脆的拿出白紙過來,将二人做成素描的标本,開始饒有興緻的做起了畫。
待最後大功告成之後,許子陵将厚實的窗戶打開,下午的陽光依舊火辣,直射在馬胖子的臉上,讓馬賓王不知覺的眯起了眼睛。
他揉了揉眼中的眼屎,本準備翻個身子繼續睡,卻發現窗口赫然站着一個人正在對着窗子欣賞手中紙張,這一下便将馬胖子吓了一個激靈,他猛然的坐了起來。
這個時候袁天罡也醒了,怒道:“你們這是幹嘛?還讓不讓睡覺了?”
“呵呵,二位的躶體睡美人搞基圖,在下已經完成了,你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許子陵道。
這個時候袁天罡和馬賓王才發現自己沒有穿上衣,這麽熱的天,沒穿上衣很是正常,可是看到許子陵手中的那副不堪的素描畫,馬賓王和袁天罡急忙給撕了。
“你這孽畜,又要幹嘛?”袁天罡怒道。
“哦,我是來賀喜馬兄的,恭喜恭喜啊!”許子陵高興的道:“快換件衣服,出來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