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彈丸小國素問大唐勇士兵甲何等的厲害,心生不屑,所以想借此在各國面前立威,與其說是對其餘小國立威,倒不如說是在警示大唐,這些也是事先日本國王和杏子商量好的。
李世民聞言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絲不快,小小倭國,彈丸之地在此逞勇,這個國家仗着我大唐的海上軍事不夠強大麽?
但是面子上,李世民卻沒有任何的波動,他笑道:“我大唐勇士習的都是殺人技,無從比試一說,如果日本使節要是願意,我可以調出幾衛的衛士和你們玩玩?”
這是李世民無聲的威脅,此言一出,那杏子神色明顯一窒,随後又恢複了常态,道:“可汗陛下誤會了,我說的比試不是比試武力,也不會有任何受傷,完全是觀賞性質的,我日本國相撲手無他,氣力倒是十分的大,所以便想在諸位面前賣弄一下氣力!”
他這話甫一說完,一旁的張公瑾來了興趣,比氣力,他張公瑾認了大唐第一,絕對沒人敢認第二。
“呵呵,有趣,你且說說怎麽比?”張公瑾得到李世民的授意之後,笑哈哈的對日本使節道。
“這兒是玄武不錯吧?”杏子指了指中央的玄武石像。
“卻是,杏子小姐倒是對我大唐文化深有考究呀!”鴻胪寺少卿許子陵笑眯眯的道。
“許少卿謬贊!”杏子說完,然後對身後一個十分肥壯的相撲手道:“扛起來,走幾步!”
她這句話說罷,不但是各國的使節,就連許子陵也愣住了,這玄武石的重量有多重他是知道的,兩個人扛起來都有點費力,她竟然讓相撲手扛起來走幾步?
許子陵趁機偷偷看了一眼張公瑾,這家夥臉色也不是太好,顯然對扛起這玩意也不是很有信心。
隻見那相撲手緩緩的走了出來,适才人多許子陵很沒注意到這相撲手的特别,此刻再看,他身材算不上高大,不過豎着沒長,橫着倒是很長,他走起路來,隻感覺地上都是在搖晃的。
那人看了看衆人,在看了一眼杏子,然後高吼了一聲,那玄武石像便緩緩的被他扛了起來。
許子陵注意觀察了一下,這相撲手在扛起玄武石的時候,臉色憋的漲紅,仿若使出了全身的氣力,将玄武石舉過頭部的時候,雙臂不斷的抖動。
能扛起這麽大的玄武石就足以說明,這個相撲手的力道很大,再看一眼張公瑾那近似癡呆的模樣,許子陵愈加的笃定,這是一項十分難以完成的舉動。
即便如此,那個相撲手仍舊顫顫巍巍的走了四步,也就是這四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生怕發出一點聲響讓這相撲手分了心。
當那個相撲手準備繼續邁出第五步的時候,擡起的粗腿抖動的十分厲害,差一點沒有站穩倒了下去,在場的人都爲之捏了一把汗,那個相撲手仿似知道自己不行了,于是便艱難的将玄武石放了下來。
他臉色漲紅,雙手顫抖,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許子陵見李世民、張公瑾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他知道這些人擔憂什麽,不就是怕自己幹不過人家,丢了臉面麽!
許子陵早就知道日本國的目的,這個相撲手想必他們舉國也找不出幾個,看來爲了給大唐給周遭國家威懾,這日本國也是下足了功夫。
其實适才在這個相撲手表演的時候,許子陵已經在來賢仁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有拿着紙張草草的畫了一點東西遞給了來賢仁,此刻四下在看,哪裏還有來賢仁的的身影。
他笑呵呵的拱手,緩緩的來到了玄武石的邊上。
衆人都被許子陵這舉動弄的異常莫名,這家夥要幹什麽?莫不是也要學那日本相撲徒手扛起這石像?
瞧許子陵這身闆,衆人不免萬般疑惑的看着他,許子陵看着衆人那火辣辣的眼神,有種被崇拜的感覺陡然而生。
他朝衆位拱了拱手,然後拍了拍日本國那個相撲手的肩膀,道:“小夥子,累不?”
噗……衆人有正在喝酒的,忍不住狂吐,還以爲這家夥要親自表演,這是……在安慰?
“不……不累的幹活!”那個日本相撲手喘了一口氣道。
“要不然在抗一遍?剛剛沒看清楚!”許子陵頗爲不好意思的建議道。
“這……”相撲手臉色不是太好,雙腿還在發抖。
“許少卿說笑了,不知大唐可有二郎可以走出四步?”杏子平淡的話語,讓在場的各國使節們不知覺的望向了李世民。
張公瑾見勢,急忙要表态,即便累死,也不能讓大唐丢這個人,隻不過話剛從嘴裏出來,許子陵便當先開口了。
他臉上仍舊洋溢着笑容,見不遠處來賢仁已經按照自己的吩咐,讓鐵器肆鋪打造出了幾個車輪一樣的鐵器,手中還拿着許多粗布麻繩。
那鐵器模樣甚是奇怪,黝黑的圓偏平柱狀形鐵托,若是仔細看,這鐵托内部居然還有一道溝壑,若是一個後世人看到,便可以脫口而出,滑輪!
隻見許子陵道:“這有何難,不但是我大唐男兒,就連我大唐婢女都能将此物拉起來!”
許子陵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一說,衆人滿腹疑惑,若不是看這厮是鴻胪寺少卿,早就讓衛士将這傻子拉出去了。
廢話,這不是開玩笑麽?你這是公然的把在場的所有國家的使節,加上李世民當成傻子了?男子都尚且累成這個模樣,别說女子,就算有一二個奇人異士也不是說不過去,可是你說大唐的婢女?這不是瞎說是什麽。
“許少卿真風趣,這種玩笑現在貌似不适合開!”杏子苦笑道。
“呵呵,沒有開玩笑!”許子陵臉色一變,赫然道:“我泱泱大唐,巍巍盛世,兵強馬壯,人傑地靈,不就是弄起這玄武石?我敢保證,我能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将此物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