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豬兒見勢忍不住問道:“他們……幹嘛去了?”瞧他們幾個适才那興奮的模樣,粘豬兒還以爲這幾個女人撞邪了。
“哎,女人的天性!”許子陵歎口氣道:“這兩丫頭恨不得給府上每人都買上一件禮物,這不,全部去試新禮物去了!”
“哦,原來如此,那敢情好,瞧那開心的樣子,俺從未見過呢!”粘豬兒笑道。
“好什麽好啊!敗家娘們!”許子陵面皮一陣抽搐,這要是再出去逛幾次,馬上一大家人就去以天爲被地爲爐了。
許子陵扒拉兩口飯,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怎麽沒看到我師父?”
“不知道,已經好幾日沒有回來了!”粘豬兒渾不在意的道,一點也不爲袁天罡的失蹤擔憂,好似袁天罡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樣。
二人說話家,袁天罡哼着小調回來了,瞧着面色,這老家夥最近應該是遇到喜事了,他笑眯眯的道:“喲,大夥正吃着呢!”
說完,他一點都不知道什麽是客氣,拿其桌子上的筷子,加起一塊雞蛋就賽到了嘴中,吃完之後,端起桌子上的酒盅,哧溜的咪了一口酒,龇牙咧嘴的道:“好酒好酒啊!”
“師父,這幾日都沒有看到您,您這是哪裏回來?看你面色不錯,莫不是遇到了什麽喜事?”許子陵問道。
“嘿嘿,可不是,巧巧這是什麽?”袁天罡神神叨叨的,就連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布滿警惕之色,深怕周遭有賊人一般。
他說着,左手掀起道袍,右手便要去解褲帶。
許子陵連忙喝止:“師父,矜持,這不是妓院,你拿那玩意也沒人看啊!”
袁天罡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他怒道:“你這臭小子,你當老子是那種下作的人?”
許子陵小聲嘟囔道:“難道不是麽?大庭廣衆你都要掏那玩意了,這不是下作,簡直是下流了,況且還是對着一群男同胞!”
不過說歸說,許子陵可不敢高聲,要讓這老家夥聽到了,說不定會扒了自己的皮!
袁天罡瞪了瞪許子陵,然後才獻寶似的從褲裆裏面掏出了一樣東西。
粘豬兒看袁天罡神神秘秘的,知道這定是極其珍貴之物,連忙朝袁天罡身旁靠近了一點,誰知袁天罡将手上捧的東西又朝胸口捂了捂,好像粘豬兒看一眼就能把那玩意看飛了一般。
隻見袁天罡手上拿着黃豆大一點的玩意,那東西在燈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許子陵看到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鑽石?
不過仔細一看又搖了搖頭,哪裏是鑽石,分明是一塊玻璃,虧得這厮還将這玩意當做寶一樣。
袁天罡看着二人的神色,頗爲得意的道:“怎麽樣?沒見過吧?這可是舶來物,十分貴重!”
“恩恩,确實好漂亮!”粘豬兒由衷的歎道:“要是能給俺媳婦弄一個,她肯定高興死了!”
“去去,你可知這有多貴?”袁天罡不耐煩的将胖子的頭給掰了過去。
許子陵見袁天罡這副模樣,忍不住說道:“賣給你的那人是不是說這是鑽石?”
“恩?你怎麽知道?莫不是你也買了?”袁天罡驚訝的看着許子陵,看這小子那副笑容,袁天罡沒有來的生氣,什麽意思?嘲笑麽?
“沒有,賣給你的那厮騙了你,這是琉璃,并不是什麽鑽石!”許子陵搖頭笑道。
“胡說,我可花了大價錢,别以爲你這麽說我就會信你,你是不是也對這鑽石有興趣?想騙走我的?”袁天罡立刻将這愛物收了起來。
“呵呵,信不信由你!”許子陵也不和他多做一番解釋,既然他認爲花的錢值得就值得吧。
…………
翌日,許子陵早早的便穿好绯紅的官服來到了皇宮,許子陵的内衛所處在皇宮北面,而鴻胪寺則是在靠近最南邊,許子陵走了許久,才找到鴻胪寺所在。
朝守門衛士亮明了魚符和上任書,許子陵便在一個衛士的帶領下進了衙内。
鴻胪寺設卿一人,從三品,少卿二人,從四品上,丞二人,從六品上。所以從明面上來看,許子陵被李世民任命爲少卿是升官了,李世民由頭找的也好,恰巧許子陵這次在漠北立功,便洋洋灑灑的在升任調遣書上大肆吹捧許子陵一番,最後調任他鴻胪寺少卿。
但是是升是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鴻胪寺是個什麽地方,簡單來說,就是接待外賓的專門機構,你想想一年才能接待多少人?其職位有多閑便可想而知。
走進了內衙,便有二人笑眯眯的跑來迎接道:“可是許子陵許少卿否?”
“正是,不知二位作何稱呼?”許子陵也抱拳回禮,這是别人的地盤,自己的到來準确來說還搶了人家的飯碗。
本來嘛,這鴻胪寺丞任期滿了,吏部隻要考核爲上等,自己在疏通疏通說不得就能熬上個少卿,可是許子陵這空降兵直接把人家這位置給剝奪了,難免不招人記恨,所以許子陵來到鴻胪寺還是很小心虔誠的。
不過顯然許子陵是想多了,就憑他骁龍内衛郎将的身份,誰也不敢給他使絆子!
“哦哦,下官來賢仁,乃是鴻胪寺丞,見過許少卿!”其中一個模樣瘦瘦高高的中年人,恭敬的回道。
“下官古伍一,任命鴻胪寺丞,見過許少卿!”另一個稍微矮一點的老者,臉色沒有什麽波動,說話也看不出其情緒,不過許子陵或多或少能感知到這家夥有點兒不待見自己。
“許少卿,我帶你走走,認認家門?”來賢仁接着道。
許子陵也正有此意,随便熟悉熟悉這鴻胪寺的結構,于是便欣然應允,隻是那古伍一卻拱手抱拳道:“如此許少卿便随着來丞認路,下官還有公務,不便陪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