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漠北之行,不是很愉快,但回到長安,讓許子陵心裏頓時陰雲散去,無他,因爲他的家人在此處!
彙報戰功戰事以及一些戰場細節的事許子陵不想操心,這些事情讓李靖那些大總管們去和李世民彙報便好,他馬不停蹄,直奔長安永興坊而去。
看到久違的許府大宅,許子陵心中頓時有一種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感覺,門子見自己家的阿郎單槍匹馬的站在大門口,他高興壞了,連忙朝内宅高呼:“阿郎回來啦!”
這聲音頗有一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感覺,許子陵實在沒有想到,這門子竟然還有這麽高的嗓音。
那門子喊完之後,便急匆匆的來到許子陵的面前,替自己的阿郎牽起了馬,并道:“阿郎您總算回來了,娘子們可盼望壞了,這些日子一直打聽您的消息未果,娘子們每日都準備大魚大肉,深怕阿郎回來趕不上飯點兒,今個可太好了!”
許子陵聽完這門子的話後,心中萬般的感動,想起桃兒那幾個小妞伊人依窗望君歸來的畫面,許子陵心中便癢癢的,想及此,他臉上布滿喜色,正所謂小别勝新婚,他滿臉**的朝府門大步踏去。
還沒有走到門口,門内便有幾人匆匆而來,隻見桃兒懷中抱着許仙兒,身後跟着張戀奴和張幼娘,正愣愣的望着許子陵,這三個小妞眼中都布滿了淚花,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與君說一般。
哎,着實委屈了這幾個丫頭,這一去便是半年,期間甚至一封家書都沒有和這些人說過,許子陵隻感覺心中有一絲愧疚。
而此刻桃兒身後,楊馬氏、胖子、周萍兒也一一走了出來,他們臉上都帶着絲絲的挂念。
許子陵本心存淫邪的想法,此刻怎麽也提不起,唯有絲絲的溫暖,填平他整個胸腔。
許子陵臉上布滿了淡淡的笑容,眼神中也是布滿了柔情,他走到桃兒身前,抱起了許仙兒。
仙兒這小丫頭吃的胖乎乎的,雙眼死死的盯着眼前這陌生的人,看了沒一會兒便哇哇大哭起來。
桃兒偷偷的拭了拭眼中的淚水,他萬般柔情的望向許子陵,道:“相公,你瘦了,這些日子定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嘿嘿,快别這般,我們快些進去,莫要讓路人生了笑話!”許子陵笑呵呵的道,“這個,你先抱着,可能餓了!”
桃兒接過許子陵手上的許仙兒,她白了一眼許子陵,嬌嗔道:“怕死把你當做陌生人了,你這一去便是這麽久,連封家書都不給,在晚點,我也不認識你了!”
桃兒話是這麽說,但是眼中的柔情,任憑瞎子都能看的出來。
“楊娘、胖子……”許子陵朝胖子打着招呼,“呵,你這厮,瘦了許多,不過,健碩了許多!”
“嘿嘿,你走了,俺每日堅持訓練,不知不覺便瘦了下來,還多虧萍兒對俺的鼓勵!”胖子說着拉起了周萍兒的手,看起來很是恩愛,那周萍兒也笑道:“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礙我什麽事呀!”
許子陵看着這兩口打情罵俏的樣子道:“哎喲,酸死我了,快些進去吧!”
他這調笑胖子和周萍兒的話,引起幾人哈哈大笑,楊馬氏和桃兒率先進了内宅。
許子陵跟在其後,拉住了張戀奴和張幼娘的小手,這兩個丫頭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他們這般,倒是讓許子陵哭笑不得。
不知道還以爲你這是死了夫家呢!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麽!”許子陵對兩個姑娘勸道,同時乘着前面幾人不注意,雙手偷偷的摸了摸這兩個丫頭的翹臀。
張戀奴破涕爲笑,道:“你這人,本性一點兒沒變,快說,這次出門又勾搭了多少娘子?”
日,還是這丫頭了解我,知道我乃是一屆放蕩不羁的才子!
“哪兒能呢?就兩三個吧!”許子陵頗爲害羞的道。
張幼娘瞧着許子陵這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她道:“我看不止,還有人在長安天天挂念你!”
張幼娘這話恐怕說的是蘇梅,許子陵笑道:“你蘇梅本姊姊就是你未過門的姊妹,你們可要好好待他,莫要欺負她喲!”
張幼娘知道許子陵誤會了她的意思,她冷哼道:“蘇梅姊姊自然省的,可我說的卻不是她!”
不是她,那在長安還能有誰?
“穎兒姑娘麽?”許子陵一拍額頭,我說怎麽沒有見着那丫頭。
“你……穎兒随着孫道長出門尋藥去了,自然也不是她!”張幼娘道:“你這壞家夥,到底要禍害多少姑娘?”
“額,沒有啊,我就是這麽随口一提,我真不認識幾個姑娘,這長安我便沒有認識其他的姑娘,更何談惦念我?”許子陵努力的在腦中搜索着認識的人,可是卻是沒有了呀。
“罷罷罷,不提也罷!”張幼娘氣道,“快些進去,你長途跋涉,定也是餓壞了!”
許子陵隻覺得莫名其妙,難不成這丫頭故意試探口風的,這國子監果真是曆練人,國子監?該不會是李麗質那小公主吧?
許子陵覺得自己越來越騷了,人家可是李世民的寶貝女兒,想你做什麽?他搖了搖頭,随着桃兒進了内宅。
剛進去,便見着地上有火盆,盆内的火勢兇猛,随風呼呼的響着。
“來來,相公,快些踏過這平安盆,除去往日戰場上殺伐的戾氣!”桃兒道。
“哦哦……”許子陵乖乖的按照桃兒的做法,踏過了火盆,全家人這才嬉笑着進了後宅中堂。
桌子上早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讓人直流口水,隻是看到桌子邊正在潇灑喝酒吃肉的袁天罡,許子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師父,你爲何這麽沒有禮貌?”許子陵怒道。
“快别去責怪仙道了,他在邊關保護你也出了不少力,此刻先吃也沒有什麽,我們坐下吃飯吧!”桃兒抱着許仙兒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