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春日的陽光溫暖的灑在臉上,呼吸着蘇州上空清新的空氣,許子陵隻覺得每個毛孔都透露着一個字,爽!
咦?這些人爲何各個臉上都布滿憤怒,行色匆匆的要去哪裏?許子陵萬般疑惑,此刻卻恰好也要找人詢問一下統軍府所在,順帶也便問問這些人這麽激動的要趕去哪裏,瞧着各個都快邁不動腿了還一副玩命的樣子,什麽事至于這般!
“喂喂,這位阿翁,你好呀!”許子陵很禮貌的拉住了一個奮力跑着的老者。
“嗯,小郎君你好,何事?”那個老翁對許子陵的态度倒是很好,瞧這樣子,應該是有什麽人得罪了這些民衆,這群人本質上都是善良的,從這老翁的态度許子陵便可知一二。
“那個,我請問一下統軍府在何地?”許子陵問道。
隻見那個老翁臉色頓然一變,警惕的道:“你去統軍府做什麽?”
難不成是統軍府惹出了什麽簍子,才讓這群百姓如此動怒?難道這蘇州也有官欺民現象?瞧這陣仗,還把民衆欺壓的不輕,許子陵略微瞧了一下這些人,他們個個臉色都不善,若以此下去,說不得便是暴動了,許子陵不得不重視起來!
“是否統軍府做出了什麽欺壓魚肉百姓的事兒?”許子陵卻不顧老翁的問話,眉頭微微皺了皺,身上散發着上位者的氣勢,到讓這老翁吓的不輕。
“這個到無,隻是統軍府近日來了兩個妖言惑衆之輩,這兩人在統軍府散播我彌勒教是邪教,這等人簡直人人得而誅之!”那老翁提起那兩個人到像是有莫大的仇恨一般。
原來是宗教信仰沖突,不過這彌勒教又是什麽教派,好像還從未聽過?“那爾等這般……這般沖動的是要作甚去?”
“彌勒廟内,那妖言惑衆的一對狗男女已然被綁住,我等要燒了這信口開河之徒!”那老翁說完,便氣沖沖的朝城中央走去!
這兩個傻蛋也是,你說你們什麽不好做,卻去攻擊人家的宗教信仰,這不是找死……不對,近日?統軍府?狗男女?我操,不會是袁天罡和李宗晴吧?
越想越覺得可能,許子陵便迅速的朝适才那老翁口中說的彌勒廟跑去,索性他一路上能看到許多滿臉憤怒的人,隻要跟着這群人走,決計不會錯。
沒一會兒,香火味越來越濃烈,許子陵擡眼望去,不遠處果然有一碩大的寺廟,門前赫然寫着燙金的三個大字“彌勒廟”。
隻是瞧這三個字,應該是剛立上不久,想必這個寺廟日前定是别的廟,這“彌勒廟”三個字應該是後來加上去的!
許子陵混在人群之中進了寺廟,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群人,他們都臉色憤怒,口中整齊劃一的喊着“燒死他們!”
人群正中央,豎立着碩大的一尊佛像,足足有三人之高,佛像前有兩人十分激動的道:“爾等愚昧不堪,這便是邪教,騙人的把戲,你們卻當真,日日供奉萬金,助纣爲虐!”
“就是,你們這群傻逼,自己窮的褲子都他娘的穿不起了,還他娘的供奉這邪教,有病吧你們,若不是看在你們都是父老鄉親的面子,老子早幹死你們了!”
“他們侮辱我教,大家打啊!”人群中不知誰帶頭吼了一聲,這群人便蜂擁而至,朝着佛像前兩人一陣毆打。
“哎喲,道爺的頭,李小姐你沒事吧?哎喲,你們在打,道爺我還手了啊?”袁天罡将李宗晴護在身下,臉色十分的憋屈。
這也着實爲難了袁天罡這個高手,這些都是普通的百姓,打又打不得,講道理他們又不聽!
不過讓許子陵驚訝的是,這個什麽彌勒教有什麽本事,竟然讓這些百姓如此忠誠,但是讓許子陵更加驚訝的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彌勒教到底有什麽目的?
“退後退後!不要打了!”許子陵此刻才看到,原來人群中還有兵士,隻是這些兵士們卻比袁天罡和李宗晴也好不到哪裏去。
“阿彌陀佛~”一個喇嘛穿戴的中年和尚雙手合十,緩緩的道:“二位如此诋毀我彌勒教是邪教妖術,卻不知意欲何爲!”
“是啊是啊,我等皆讓大師蔔過卦,從未見過如此之準!”擁擠的人群中立刻有兩個人附和。
許子陵見此,暗自冷笑,這他娘的不就是托麽?這種把戲也能把蘇州這群百姓給騙了?這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這且不說,單就這佛像,你便可解釋麽?若非彌勒大祖有靈,這佛像緣何會每日都在生長?如此大的石像,如何自己會生長?”那個喇嘛依舊緩緩的道。
許子陵此刻才去看那尊佛像,确實三人高的石像,要讓自己生長着實不可能!
看來真正讓蘇州百姓信服這佛教的緣由卻是在此了。
李宗晴和袁天罡聽完這喇嘛的話,竟也無法作答,兩人在這尊佛像前研究了兩日,但是始終卻沒有研究個所以然出來,奈何先前在統軍府宣稱這彌勒教是邪教的話,不知怎麽傳入了百姓耳中,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今日便必須前來解釋,可這佛像生長的事,兩人卻如何也沒有研究出來。
許子陵雙手拖着下巴,他才不相信石像能自己增長,既然能騙到百姓,這其中定是有奧妙的,但是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能讓這佛像破土而出呢?
破土而出?生長?哦,呵呵,原來是這個把戲?許子陵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他撥開了人群,來到了袁天罡身前,對那喇嘛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你小子,終于來了,晚點就見不着你師父了!”袁天罡包含淚花,說不出的委屈。
那喇嘛好奇的打量着許子陵,也還了一禮,道:“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