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楠像是知道了什麽,她左手捋了捋那絲秀發,模樣有一絲感傷。
公孫小荷見勢,臉上突顯一抹憤怒:“哼,你這負心人,我們小姐爲你付出了這般,如今容顔盡毀,你若是不負責,我便殺了你!”
這小丫頭肯定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動不動就薄情人、負心人、負責不負責,搞的好像老子始亂終棄一般!
“這個,小荷姑娘,學學你們宗主不行麽,不要動不動打打殺殺的,沒事回去化化妝勾引勾引男人豈不妙哉?”許子陵連忙轉移話題,日,這崔思楠太聰明了,誰知道那日跳崖時不時也是她安排好的,負責?恐怕屆時老子做了跳梁小醜還賣力表演呢!
“你……”公孫小荷剛揚手,便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這小丫頭也夠堅強的!
許子陵沖崔思楠讪讪一笑,倒是忘了這丫頭還負着傷了,他道:“我們快些去附近邸舍,這傷口需要及時處理,若是發炎就麻煩了!”
“何謂發炎?”崔思楠頗爲不解的道。
“就是,傷口被感染什麽的,這不是重點,快走吧!”說罷他背起了公孫小荷。
崔思楠見這模樣,知道許子陵是在救人,想說什麽終究還是閉了嘴,這家夥說的對,必須先在附近找一家邸舍住下來,可是自己又背不動小荷,便是便宜了這厮!
許子陵看着崔思楠銀牙緊咬的模樣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嗤之以鼻的道:“本官好歹也是正經人,你切莫瞎想,我這是在救人!”
嘿嘿,想不到這丫頭平日裏看不出什麽,這雙峰竟然這麽的傲人,許子陵感受着後背傳來的快感,心中忍不住一蕩!
崔思楠小腳一跺,不要臉,下流胚子,便宜都被你占完了,你此刻卻還在這裏裝什麽正經人,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兩人剛走了沒幾步,崔思楠像是想到了什麽,“那是你的馬?”她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悠閑吃草的那匹健碩的黑馬道。
“是呀!”
“那你爲何不把小荷放在馬上?”
“對呀!”許子陵騷騷的一笑,反正便宜也占到了。
“你這……”
“好了好了,快别說了,不然一會小荷姑娘就挂了!”許子陵說吧,兩人便也不在鬥嘴,不一會兒在附近找了一家邸舍。
“我這便去找醫工!”待把小荷放在床上之後,崔思楠焦急的道。
醫工,就這醫死人怨天的民間術士也能叫醫工,算了,老子在前世軍中學的醫療常識恐怕都比這民間阖闾醫工要來的管用!
“不用,去拿一瓶高度烈酒,拿點紗布來,傷勢不大,毋需去找醫工!”這種刀傷,酒精消消毒,包紮一下,然後在吃點好的,補個兩天,很快就痊愈!
“哦!”崔思楠說吧匆匆的離開了,不對呀,這家夥又不是醫工,我爲何要這般聽話?
不一會兒,崔思楠便找來了許子陵所需的高度濃酒和紗布,“你會醫術?”
“哇,用得着這麽吃驚麽,你還會易容術呢!”那日崔思楠假扮李世民把許子陵都騙了,可見這丫頭易容術的高明!
“崔小姐,先說好,我這本着一個醫者的态度,絕不是什麽登徒子!”他說罷便把公孫小荷肩膀的衣物撕了開來。
“你……你這登徒子,你要作甚?”崔思楠萬般驚訝的看着許子陵這舉動。
“救人!打一盆熱水來!”他也不羅嗦,把高濃度酒灑上了傷口處,公孫小荷眉頭直皺,終究沒有醒來!
傷口不深,沒有什麽大礙,許子陵用紗布給她包好之後,便讓崔思楠前去爲其拭擦身子了。
未幾,許子陵端着香噴噴的瓦罐出現在了崔思楠身前。
“何物?這般香!”崔思楠道。
說起這吃食,許子陵便一肚子氣,“我且問你,你這杭州所開的酒樓是不是參照我京師的?你怎麽學到我酒樓的廚藝的?”
娘的,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若是這大唐人人都會這炒菜的技術,老子還賺個屁的錢,哎,專利權的重要性老子已經知曉的不能在知曉,所以這廚子選得都是自己的心腹,想不到這技術還是外洩了!
“吃了時日長了,我便悟出這炒菜的原理,于是便試着做,雖然我大緻知曉這裏面的配料,可在缸鍋内還是炒不出來,于是我便試着用鐵鍋,開始有那麽一點點味道,但是鐵鍋太厚,導熱不好,于是我便又打薄了一點,這一試果真可以了,就是這麽簡單!”崔思楠随意的道。
我日,就單單的吃了幾次便能悟出老子這炒菜的原理,這丫頭真的逆天了!
許子陵不可置信的道:“就這麽簡單?”
“咦,這是鲫魚麽?裏面還有雞蛋,聞着好香啊!”崔思楠看着許子陵手中端着的瓦罐道。
“恩,她傷口發炎,這鲫魚和雞蛋都是有助于愈合傷口,防止發炎的,這叫食療,既然你這麽聰明,那就喝兩口悟出其中道理吧,我要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咯,拜拜……”許子陵放下手中的鲫魚湯,徑直的出門騎上那匹黑馬,朝蘇州奔去!
“許……小心!”崔思楠白了一眼許子陵,這家夥說走就走,倒是潇灑的很!
“小姐!”崔思楠身後,公孫小荷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荷,你沒事吧?”崔思楠連忙來到小荷的床邊做了下來。
“小姐,許子陵那厮呢,有沒有欺負你?”小荷皺了皺眉,“我這傷口?”
“那家夥剛走,你這傷口就是他處理的,他還給你炖了一碗湯,說是有助于傷口愈合。”崔思楠說罷便把許子陵炖的那碗鲫魚湯端了過來,“我看呀,這許子陵八成是看上我們小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