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及杭州城内處處懸挂着告示,揭示了這些賊子的種種惡心,一時間内衛的威望在杭州達到了極點!
朝堂之上,讨伐許子陵的呼聲此起彼伏,他們一個個陳詞激昂,一篇篇八股骈文每日在朝堂上被搖頭晃腦的朗誦,而以尉遲敬德、房玄齡爲首的保許派,也不甘示弱,引經論典,竟把許子陵這些行徑标榜成了爲國奉獻,不計個人榮辱之輩。
當然,房玄齡之流這麽賣力的保許子陵,是受了李世民的指示。
同一時刻,在江浙等地,出現了一批“釣匪者”,這群人各個辦成富賈貴人,專門等候這些綁匪前來打劫,待綁匪行動之後,他們明刀直槍,又将這群劫匪全部圍殺,搜刮綁匪身上的錢财之後張揚而去!
經過許子陵和蘇梅這一番“釣匪”行動之後,大唐境内的劫匪各個都噤若寒蟬,一時間治安達到空前的鼎盛,無一人該攔路搶劫!
杭州練兵已經兩個月有餘,這群士兵已經頗有樣子,也是許子陵三人道告别之日,這兩個月下來,軍中的漢子對許子陵和李宗晴這兩位軍師已經産生了深厚的感情,頗爲不舍,更有感情豐富者當場流淚。
錢塘湖邊,壩堤之上,虞家父子、杭州内衛以及杭州大部分的官員都前來送别。
“許郎,你且莫要忘了欣兒啊!”虞欣來到許子陵的身前,依依不舍的道。
這兩兄妹也是夠慘的,被老子三番五次的推下水,如今還要假惺惺的來告别,表達一些不舍之情,真不知道這兩兄妹怎麽裝的出來,許子陵不禁暗自佩服。
“各位父老鄉親們,杭州此行多謝照顧,就此作别,望各位日後同心協力治好杭州府,切莫出現一些不快的事!”許子陵笑呵呵的道,“彭一刀,日後我若是聽到杭州府上有人告狀,你看着辦!”
威脅!許子陵這是變着花樣的威脅杭州的這群官員,變向警告這些欺辱百姓的達官貴人!
那些官員們和虞家兄妹兩聽到許子陵這話後,心裏都猛然咯噔了一下,這小子的手段現在杭州沒有人不知曉,杭州上下還給許子陵送了個雅号,稱之爲“許笑笑”,他隻要露出一臉和煦的笑容,不是泡妞就是殺戮,所以無人希望見到許子陵那和煦如風的笑容!
作别了杭州府,許子陵三人策馬朝蘇州奔去。
在杭州和蘇州路途之間,一群突厥漢子正在圍攻一個手持長劍的小娘子,那小娘子長劍舞動一陣劍花,讓那些突厥人靠近不得。
仔細一觀,卻是反了,原來那個手持長劍的小娘子正在攻擊那群突厥漢子,幾個回合下來,那群突厥漢子竟無還手之力,小娘子手中長劍毫不留情的将這群漢子抹殺,手段十分的淩厲和冷酷。
“小荷,走吧!”另一個男子打扮,開口卻是一席動聽的女兒腔,她柳眉如葉,精緻的臉龐上帶着強烈的自信,不是崔思楠還有誰!
“小姐,您這般默默的爲那負心之人做事,他卻一點不知曉,這樣不值得呀,如若不是知道小姐您還活着,許子陵那厮的命,我早便要了!”公孫小荷道。
許子陵三人策馬狂奔,還沒有走出杭州境外,在路中央竟發現一批突厥人的屍體。
“這……爲何會有這般多的突厥人?”三人勒停了馬匹,李宗晴見着躺在路中央的一群突厥人皺着眉頭問道。
“這簡單,定是哪些義士看不慣這群突厥人,奮起殺之,這無他!”袁天罡捋了捋胡子分析道。
“師父高見,我也覺着如此,哎呀,我有樣重要的東西忘在了杭州,這樣,你們先行趕往蘇州,我們蘇州彙合!”許子陵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腰間。
“什麽東西?讓内衛送往蘇州便好,你爲何還要回去?這般豈不是浪費時日?”李宗晴頗爲不解,這許子陵一項精明,怎麽此刻卻犯了渾。
“這個……哎,李小姐啊,你可知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定情信物?這種東西哪能讓别人送?”許子陵十分腼腆的道,“如你所言,我正是怕浪費了時日,才讓你們先行離去的,快莫要拖沓時刻了,我們任務繁重!”
“然也,李小姐,咱們先走!”袁天罡早就看到許子陵在對自己眨眼,此刻哪還能不知道許子陵是要故意支開李宗晴。
“可是……”李宗晴的話還沒有說完,許子陵朝李宗晴馬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匹馬如離玄之箭飛了出去。
“李小姐好馬術,貧道來也……”袁天罡對許子陵神秘一笑,追着李宗晴而去。
許子陵望着袁天罡的背影,讪讪的笑了笑,什麽奮起殺之,純屬扯淡,這種殺人的劍法,縱觀整個大唐,出了公孫小荷能有這種劍法,少有人能做到。
不過這群突厥人在此處又有何意?許子陵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老子的做派真是對這群突厥人有莫大的傷害,嘿嘿,如此才好!
他策馬調頭,直奔杭州。
公孫小荷和崔思楠在回杭州的路途中,又一次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圍殺,崔思楠皺了皺眉頭,崔家的情報上沒有說還有第二批人要獵殺許子陵,這突然出現的蒙面漢子卻是何意?
自從李世民用雷霆手段瓦解世家之後,其他三大家族俨然已經是李世民的傀儡,而隻有博陵崔氏,在崔思楠的指示下,其活動全部在暗中進行,明面上他們就是一群商人,且對李世民沒有任何威脅,加之現在李世民的重點都放在了北方,所以崔氏才能在夾縫中生存,并且暗暗的有做大之勢!
适才那群人是突厥沒錯,但是這群人看上去卻不像,他們的身材比突厥人矮小了許多。
公孫小荷抽出鐵劍,舞出一個劍花便朝人群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