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陵讪讪一笑,便又回到了袁天罡幾人的身旁,卻見不知何時,那虞信已經來到了人群中央,他本就身材魁梧生的俊俏,人群中一站,立刻便引起了一陣騷動,當然這最多的卻是那些花癡女,不過也有許多才子也是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因爲這厮上去一點不含糊的道:“某杭州統軍之子,虞信不才,略作一首!”
這統軍之子的身份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金龜婿啊,況且這家夥顔值也不低,才子們當然很希望能和這統軍的兒子結交,當然佳人們也很是希望和他結“交”!
“湖光漁歌映朝陽,綠楊蔭下柳成行。五天之外飛來仙,不及堤邊俏女郎!”那虞信緩緩的吟道。
這“佳作”做完之後,當即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更有人上前分析道:“好呀,虞公子不愧是才子,這了了兩句便勾勒出西湖便清晨的景色,此爲近景,然而下阕公子目光忽得一遠,引出九天之外的仙女,最後又以近景收尾,不及堤邊俏女郎!着實很妙,不知哪家娘子能堪得如此盛贊?”
我日,就這一首平平淡淡的打油求愛淫詩,也能叫妙?還有這厮也太他娘的誇贊了吧,一首平平淡淡的詩竟能說出這麽多的道道,依照許子陵來看,這厮的點評比虞信這表白詩都要略高一籌!
不得不說,這上前分析的才子的馬匹功夫,真的堪稱一流!
隻見虞信目光火辣辣的盯着李宗晴,衆人立刻便明白怎麽回事,有幾個娘子臉色立刻變了,十分嫉妒的看着李宗晴。
倒是那些拍馬屁的男子,很是會把握時機,連忙道:“這位娘子果真生的出水芙蓉,貌若天仙,比那九天之外的仙女也是過之無不及!”
“祝賀祝賀……”
“早結連理……”
“早生貴子……”
這些才子一個個恭喜着李宗晴和她身旁的虞信,卻見李宗晴求救似的看着許子陵。
這丫頭什麽意思?秀恩愛麽?還是對老子?瞧着眼神,一副輕蔑的模樣,罷罷罷,老子就祝賀祝賀你,老子一向很大度的。
許子陵笑呵呵的走了過去,道:“這個恭喜李小姐啊,虞公子果然大才,在下佩服佩服!”
“呵呵,好說好說,這别的不說,詩歌某倒是自信可以信手拈來!”那虞信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李宗晴聽了許子陵這話後,臉色氣的通紅,蓮腳狠狠的踩了許子陵一腳。
“哎喲……”許子陵吃痛,眉頭一皺,這小娘皮神經病吧,老子恭喜你也不行麽?
“許郎,你這是怎麽了?”虞欣擔憂的問道。
我日,你能不能不要叫的這麽親切,老子還沒有和你熟到這個程度好吧。
“蛋疼!”許子陵道。
“你……粗人一個!”那于公子氣呼呼的道,倒像是許子陵站在他身旁侮辱了他一般。
他說完之後,又換了一副和煦的笑容對虞欣道:“虞小娘子,某也有一首佳作,這便獻醜了!”
于公子說罷,稍稍的走到了人群之中,道:“在下杭州于波,适才便也得首佳句,西湖庭院旁,賞景夜未央。但願佳人意,縱死又何妨?”
不要臉,這他娘的也有臉稱之爲佳作,許子陵哭笑不得,真是達不到你們這些騷人才子的臉皮啊!
那于波見人群中許子陵十分輕蔑的笑容,心中頓時大怒,爺本不想讓你這粗鄙之人出醜,既然你這厮這麽不識擡舉,那便也不怪我了。
他笑呵呵的道:“這位公子,慢來慢來!”說罷,他竟把許子陵拉入了人群的中央。
“幹嘛?”許子陵十分疑惑,這豬頭又要耍什麽花招。
“今日既是賽詩會,當然諸位都要封上詩一首,評選今日之星了?”那于波十分友好的笑道。
笑裏藏刀,這家夥便是這類人,不過這什麽今日之星又是什麽意思?許子陵不解的問道。
“哦,這今日之星若是選得,今晚便可以免費在西湖便任意一家酒樓吃飯,無論邀請何人,這費用自然是詩會所出。”于波笑道。
“哦,沒興趣!”許子陵說罷便準備走。
“呵呵,慢來,若是這位公子能現場現詩一首,這費用便是某出?可若是做不出,這費用還望這位公子所出,既然是詩會,定也要有個彩頭不是麽?”于波笑道。
“這個不可,這位公子可以不答應!”李宗晴皺着眉頭道,這許子陵一介武夫,雖然長相上有點像才子的樣子,可這說道作詩卻哪裏是他可以的?
“哦,那我便不答應,除非……”許子陵笑道。
“除非什麽?”于波急忙道,這小子若是真敢應戰,那麽今日這醜便是出定了。
“除非這逛窯子的錢你也包了!”許子陵道。
“哈哈……”許子陵這話立刻引起了人群中的那些才子們的笑意,這逛窯子可算是風氣,大家也都熱衷與此,可是當做這麽多人面這麽直諱的說出來,總有不妥,那些小姐們本還對許子陵這副面向有所好感,待知曉他是這種人之後,一個個輕啐,一臉的不屑。
隻有袁天罡那厮伸手拍快,“此乃風雅,諸位莫要取笑,貧道卻覺得這位小郎君卻是真性情!”
這李宗晴見到袁天罡這副裝作不認識許子陵還間接替許子陵說話的模樣,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兩師徒,真是極品!
“好,我便答應了你,那某便聆聽這位才子的佳作了?”于波朝許子陵伸了伸耳朵。
日,再把頭伸過來,老子敲爆你這豬頭!
作詩作詩,老子腹中倒是有很多詩,可是現在此時此刻卻能有什麽應景的呢?許子陵苦思冥想。
一旁的虞信眼中劃過一絲笑容,嘿嘿,這小子如此出醜倒也不錯,這個于公子倒是無形的幫助了我。
倒是李宗晴,小腳一跺,這家夥,沒事瞎答應什麽呀,把京師的臉面全都丢光了,瞧那副便秘的樣子,半天能憋出一個字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