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抱歉,借過借過。”許子陵連忙捂着臉欲離開。
“你這賊子,給我站住,阿兄,正是此人那日輕薄于我,快些将他扔下這西湖之中!”虞欣見着許子陵之後小手憤怒的指着他。
我道這虞娘子是誰呢,原來是這虞信的妹妹,果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丘之貉,視百姓如草蜢之輩,若是我下次見着了,定還會将你們這坨人,扔下水去!”許子陵此刻想起這兄妹二人的所作所爲,心中莫名的生氣,他之所以不想在此處呆着,倒不是怕這兄妹二人,而是怕這公孫小荷。
“咦?不是一群人麽?”袁天罡适時的發現了許子陵口中的失誤。
“哦,知道坨是形容什麽的嘛?”許子陵笑眯眯的道。
“屎!”袁天罡脫口而出,“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袁天罡話中說不出的肆虐。
“你……你,阿兄你聽呀,這個賊子竟如此的膽大!”虞欣道,“快将他扔下去呀!”
“咳咳~”虞信強打起精神道,“許郎君,你欺負平民,成何體統,若是官家來了恐也不好交代吧?勸你還是說聲道歉吧!”
“哦?呵呵,欺負平民?卻不知你說的是誰?是錢塘湖上讓畫舫撞漁民的小姐,還是西湖上讓艄公下船救人的才子呢?”許子陵道。
一旁的公孫小荷笑眯眯的看着許子陵和這幾人争吵,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味道,這種感覺就像宰豬前最後的祈禱一般。
“這個,小荷姑娘,你跑來西湖了啊,這酒樓是你開的麽?恩,很有構思!”許子陵哈哈一笑,然後拉着袁天罡的道袍,小聲道:“師父,看着點,這丫頭是高手!”
公孫小荷一旁的店博士道:“就是這位,自稱是統軍之子叫虞什麽的尚未結賬。”
一旁的虞信聽了這話之後,眼中噴出怒色,“你這狗奴才,誰說我沒有結賬的?”
“啊,我說那位虞公子呀!”店博士被虞信這突的一吼吓了一跳。
“你……你,姓許的,你欺人太甚,阿妹,去把蕭府尹找來,讓他前來評理!”虞信雙手顫抖的指着許子陵。
“哦,呵呵,誤會誤會,我就是看虞公子的名聲能不能再杭州吃的開,看來我高估你了,這個我有錢,這就付賬!”許子陵笑呵呵的道。
“哼,你這賊子,你且莫要跑!”虞欣指着許子陵說完之後便提着羅裙跑開了。
“你們二人還不快快離去?”李宗晴小臉也是氣呼呼的對許子陵和袁天罡道,這兩個厮來了杭州除了惹禍,貌似什麽事都沒有幹!
“慢來,許子陵,好久不見呀,日子過的可還舒服?”公孫小荷笑眯眯的道。
這種笑容讓許子陵越看越詭異,他連忙道:“還好還好,這個是飯錢,你且拿着,咱們兩不相欠,告辭,告辭!”
“慢着!”虞信說着便要上前去抓許子陵,冒充小爺的名聲,四處招搖撞騙,以爲這麽容易便可以走了麽。
許子陵見虞信這一龍抓手過來之後,身子微微一側,他可是精通梯雲縱,所以這身子反應特别迅速,就在虞信快要抓到的時候,卻突然撲了個空。
奈何身子的慣性作用,讓虞信徑直的朝窗子外飛奔而去。
“噗通~”這虞信便從這二樓,結結實實的掉入了西湖水中,泛起一人高的浪花。
“喝,好身手,這花式跳水之法真俊俏!”許子陵當先鼓掌,四周不明所以的看客還以爲這虞信真的在表演跳水,也呼啦啦的鼓起了掌。
“噗嗤~”公孫小荷掩面而笑,這厮便是會捉弄人,随即覺得這個表情不妥,又換成了一副嚴肅的面龐。
奇怪呀奇怪,這小丫頭怎麽不吵吵要殺我了,按理說這小妮子應該是和老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才對,可是此刻卻沒有一點要殺我的意思啊?難不成這丫頭看上我了?許子陵自我意淫的想着。
“你,許子陵,你又把虞公子推下水了!你……”李宗晴氣的說不上話。
“李小姐,拜托你看清楚,我哪兒動手了?明明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我真不曉得李靖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他們兄妹欺辱百姓你難道沒有見到?難道李尚書沒有教你什麽是是非曲白?你身爲國子監的教習,應該精通四書五經,怎麽卻階級觀念也這麽深?老百姓比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低賤到哪裏去了?”許子陵想起這李宗晴,心中便來氣。
許子陵這一席話,立刻引起了四周那些商賈貧民的共鳴,一個個拍手稱快。
“可能你是長在金絲籠子内的富家小姐,沒有見過百姓的疾苦,這卻也不怪你!”許子陵突然感覺心累了,和這樣的人真的沒有辦法交流,始終不是一類人,“你且去看看你的虞公子吧!”
李宗晴若有所思,她銀牙緊咬,眼中飽含着淚花跑了出去。
“這位小郎君,你且快些離開吧?他們既然能認識刺史老爺,這來頭定然不若的!”人群中有幾個人好意的提醒道。
“哦哦,說的也是,免得給小荷姑娘帶來麻煩!”許子陵抱手告辭。
“站住!想走,此刻知曉怕了?哪兒走!”虞欣嬌喝道,身後還有渾身散發着寒氣,絲絲發抖的虞信。
“蕭伯伯,正是此人,三番五次的欺辱于我等,還請蕭伯伯做主啊!”虞欣身後緩緩的出現一個白胡子的老者。
這幾人出現之後,許子陵四周的人們立刻替許子陵捏了一把汗,這小子今日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哎,還是走晚了一點。
“來人,将此賊子拿下!”那蕭刺史正眼都沒有看許子陵便對手下的兵士說道。
公孫小荷掩面一笑,這什麽刺史恐怕又要倒黴了。
“慢來慢來,蕭刺史是麽?你便是這樣就将我定罪了麽?”許子陵很純潔很無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