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畫舫倒是不錯,師父,咱們再去轉悠轉悠?也不知曉這杭州的夜晚怎麽樣?”
“恩,爲師倒也想見識這杭州的夜晚!”袁天罡露出兩人都懂的表情。
兩人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還在水中狗刨的衆人,潇灑的離開了。
夜禁,也隻有上都長安和東都洛陽管轄的比較嚴厲,然而江南這些城市卻不然,其夜晚繁榮的程度堪比長安的東西市。
兩人在在西湖邊找了一家酒樓,這兒華燈聚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日,這酒樓似曾相識?”這個酒樓卻分爲三層,其一層坐滿了人,但是觀其舉止打扮,應該都是一些商販一類的人,很少能看到公子小姐。
“何止是似曾相識?簡直就是不要熊臉,這他娘的嚴重的仿照我“興唐樓”,但其營銷理念卻比老子的酒樓猶過之!”許子陵看着二樓一些過往的才子題詩題句,雖不如許子陵二樓的經典,但句句也可算得上是絕句。
然而其最精彩的部分,卻是此樓設了第三層,這第三層還不是任何人都不能上去的,必須随機答對一道題,方可進入,樓梯口還有專門的小厮攔路出題。
妙妙妙,這樣精彩的噱頭,老子怎麽沒有想起來,這酒樓的老闆當真很厲害,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探讨一番。
許子陵見着三樓樓梯口一臉黑線的袁天罡,搖了搖頭,這老騙子自己沒本事,偏喜歡裝逼,現在站在三樓入口前,臉憋的像豬肝一樣,下不了台。
這老騙子愛趕風頭的性格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略微收一收。
“你到底能不能答出來?若是不行,還請快些離開!”那個小厮一點不給袁天罡的面子。
“慢慢慢,師父,這種小題目,徒兒來便可!”許子陵很是配合袁天罡,還指望這老騙子保護自己呢,當然要給他點好處。
“恩,你且去試試吧,不行,爲師在答,爲師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這個時刻,還是要給後輩一些展示才華的機會!”袁天罡道。
許子陵白了一眼袁天罡,真不知這老騙子愛裝逼的性格什麽時候能收斂一些,都一把年紀了,其行事風格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整日活得沒心沒肺。
“這個,我且看下是何題!”許子陵道。
“恩!”那個小厮把一塊絹布打開,絹布上寫着:東南北三面環水。
噗~這種題目也拿過來?想不到唐人也流行玩這種腦經急轉彎啊,不過再觀其四周,一個個肚肥腸圓的人搖頭晃腦,苦思冥想,一個個像是便秘一般,良久搖了搖頭,道:“果真沒有一題簡單。”
我日,這種題目也能叫難?不過許子陵随即一想,想來也是了,這種題目沒有給你規定一個特定的答案區域,所以便擴大了其答案的可能區域,這些豬頭也沒有後世那種腦筋急轉彎的思想,答不出來卻也不見怪。
許子陵也裝作苦想了一般,然後随意的道:“這個,莫不是西湖?”
“恭喜你,答對了,且上去觀賞西湖夜景吧!”那個小厮伸手請了一下。
“恩,勉勉強強也算是答出來了,不過時刻卻有點久,下次注意。”袁天罡背着手,大步流星的當先上了去。
日,這老騙子真的是屬于那種蹬鼻子上臉型人才。
“師父教誨,莫敢不尊!”許子陵道,就讓你裝下吧,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咦,李小娘子,你也在?這位是?你的姘頭?”袁天罡見李宗晴身旁做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其身材魁梧,面向卻也俊俏的很,兩人正相談盛歡,那李宗晴臉上時不時還露出一抹笑容,簡直是美極了。
許子陵見不遠處的二人,心中大罵,這李宗晴,白日裏和老子裝的倒厲害的緊,此刻卻不也一樣在釣凱子?這身邊的男子但看其佩戴的一尊血紅貔貅便知其非富即貴。
“額,師父,我等都是斯文人,怎可用如此粗鄙的言語,這應該叫凱子!”許子陵笑呵呵的道。
“這兩位是?”李宗晴身旁那個公子問道。
“哦,和我一同前來,不過此二人卻是來遊玩的!”李宗晴都沒有正眼看許子陵和袁天罡。
“哦,來者便是客,某乃杭州統軍虞玄元之子虞信,不若我等一同吃酒可好?”
哦,原來是統軍大将的兒子啊,難怪看上去威武異常!不過這話卻怎麽聽怎麽虛僞,若是你真心想要邀請老子吃飯,爲何卻是詢問的語氣?
此時各地衛士軍兵還不是稱之爲折沖府,隋初爲骠騎将軍和車騎将軍,軍府即改稱骠騎府。隋炀帝改骠騎、車騎兩将軍爲鷹揚郎将與副郎将(副郎将後改鷹擊郎将),軍府也改稱鷹揚府。唐初恢複骠騎、車騎将軍官稱,各自置府。武德六年(623),車騎将軍隸屬骠騎府,次年又改骠騎爲統軍,車騎爲别将。
所以這統軍将軍理論上來說是杭州軍事上最大的官了,然而這些将軍們卻也隻有日常訓練和管理的權限,并沒有調動兵力的權利。
若想要調動一府的兵力必須配有朝廷頒銅魚符及敕書(合稱魚書),并且由刺史和統軍都尉會同勘對,才能差發,調發全府。
所以由此可知,若是想在唐朝軍事上發生反叛變動,概率基本爲零。
“如此甚好,此刻卻正是餓了!”許子陵和袁天罡都不是那種客氣的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博士,上兩壺好酒,來兩隻肥雞!”袁天罡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小兄弟你真是好人哇!”袁天罡拍了拍虞信的肩膀。
那虞信見袁天罡的髒手拍到了自己的衣物,臉上露出一絲尴尬的笑容。
“虞兄真是心胸坦蕩之輩,不像某些人,整日便知曉玩樂,我這兩位朋友沒有什麽禮數,虞兄莫要見怪!”李宗晴狠狠的瞪了瞪袁天罡和許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