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這小妞什麽意思?鄙視本才子?算了,懶得和這丫頭一般見識!
“今日天朗氣清,正是泛舟遊湖的好天氣啊!”許子陵搖着白扇,發絲在空中淩亂的飛舞着,說不出的騷包。
“我們是前來強兵的,且還有揚州、蘇州等衆多地要去,任務繁重,此刻卻怎可在此偷懶?”李宗晴皺着眉頭,顯然很不同意許子陵這個做法。
這個小丫頭應該是屬于工作狂一類的人了,不過想不到還有這麽多地方要去!
這李世民讓老子出來瞎訓練什麽江南兵,可是顯然李宗晴才是這次行動的老大吧?老子甚至要将兵訓練成什麽樣子都不知曉!管他的,無事一身輕!
“這個也不急于一時,來都來了,我等錢塘湖春行一般豈不妙哉?”許子陵遠見着湖中央有幾首畫舫,畫舫上還有幾個帶着幂籬的妙齡女子,時不時掀開一角,讓四周畫舫上本正經的公子哥們,癡呆了半饷!
“然也,徒兒之言卻是十分有理!”袁天罡捋了捋胡子,四十五度望天,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但是餘光卻時不時的朝湖中央那些豔麗的女子瞄去。
日,果然是同道中人!許子陵一眼就看出袁天罡所想。三個人出來的好處就是,當要決定一件事的時候可以投票,而帶上袁天罡的好處就是,投票的結果穩操勝券!
李宗晴哪兒能不知道這對猥瑣師徒所想,他臉色羞紅,輕啐了一番道:“莫要以爲我不知爾等所想!既你不願意去,那我且先去統軍府!”
李宗晴說完之後氣沖沖的離開了,真不知陛下爲何會派這浪蕩子出軍訓練,此二人看上去都是那種江湖術士狐假虎威之流,卻哪裏有陛下和阿耶說的那麽厲害?
李宗晴前來之前,好生研究過許子陵,此人在短短的四五年之間,升官簡直就像騎了一匹汗血寶馬一般,一路扶搖直上,從一個從九品的校尉到現在正五品的郎将!這在大唐乃至在楊隋都很少出現,更何況此人還是出生寒門。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
此人以一介寒門之第,硬生生的坐上高官,這不得不讓人佩服,這天下寒門,尤其是武夫,莫不是以許子陵爲榜樣!然而在士族之間,許子陵卻一點不被待見,這也是許子陵在官場上人緣不好的一個緣由。
擊殺楊文幹,參變玄武門,射殺李元吉,搬倒裴寂、蕭瑀,剪除世家,這一樁樁事件,或多或少都和這小子有直接的關系,李宗晴本認爲許子陵就算不是那種兢兢業業之輩,也絕不會是現在這副浪蕩模樣!
然而事實卻擺在眼前,李宗晴本身心生佩服的心思,此刻卻怎麽也不再相信,這許子陵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纨绔子弟!
許子陵才不管此刻李宗晴所想,他和袁天罡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兩人相視一笑。
“師父,您請?”許子陵租來一艘小帆船,對袁天罡做出一副請的表情。
“哦,哈哈,然也!”袁天罡捋了捋胡子,背着雙手站在船頭,此刻若是身後插上一把玄鐵劍,俨然就是他娘的一個高深成仙的老道啊!
“徒兒,你觀此女如何呀?”這兩人專門撿有美女的畫舫劃去,然後在一旁對畫舫上的美女指指點點,其行爲,讓一旁那些自诩爲高門公子的帥哥們鄙夷不堪。
“這兩人,世風敗壞,竟公然調戲小娘子,無恥!”
“田漢奴,莫要與之見識。”
“……”
一旁的那些“正人君子”們,對許子陵和袁天罡這麽奔放的舉止顯然很是不屑。
偏畫舫上那些娘子們一個個嬌羞的低下頭,掩面而笑,這怎麽能不讓那些使盡渾身才學也不能靠近船上娘子半步的才子們嫉妒?
“恩,此女胸有大器,臀如高山,絕品之啊!”許子陵上下前後都瞄了瞄,袁天罡的品味果然不錯!
不遠處,一艘極爲龐大的畫舫,緩緩的駛入湖面中央,其周圍卻有幾艘規模不相上下的畫舫圍在中央。
那首龐大的畫舫上坐着一個妙齡女子,女子面帶輕紗,坐在船頭,悠悠的吹起一曲動人的箫聲。
一曲結束,一旁叫好聲不絕于耳,卻見其周圍的幾艘畫舫内都站在一位俊面少年,其眼中露出的色狼目光,就連瞎子都知道這些人的目的。
眼見着那幾首畫舫将要駛入許子陵身前,卻被一個農家捕魚老漢遮擋了去路。
其中一首畫舫上一個白衣男子眉頭緊皺,怒罵道:“哪裏來的田漢奴,滾開!恁的擋住小爺的去路。”
剩下幾首畫舫上的少年也都紛紛附和,那老農卻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能使這種畫舫的絕對都是非富即貴一類的人,那個老農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可緊急之下,那劃船的雙槳,卻掉入了湖中,随着湖水遠遠的漂開了。
“小老兒的槳入水了,此刻卻是走不得,各位郎君娘子,可否,可否借個槳?”雖然爲畫舫,但是備用槳卻定是有的。
“你這農夫,豈配我等槳,入水了?你莫不能遊下去?既是漁夫,這水上功夫定然不弱吧?”那個公子調笑道。
“正是!”一旁的人全都附和着。
隻見那艘碩大的畫舫上的女子,仿若沒有見到眼前發生的事一般,仍舊隻顧吹着自己的曲子。
“他媽的!這群畜生!”許子陵臉色不善,這麽冷的天氣,讓人下水?枉這群人能說出口!
“老道都見不下去了!”袁天罡卻也是怒氣十足。
那個老頭聽完那些公子們的話,臉色焦急,卻真要下水去拿那飄遠的木漿。
哎,這個階級觀念十分嚴重的社會,高門看不起寒門卻是很正常不過的,許子陵微微一歎,這種普遍的現象他改變不了,但是眼前這個若是不管,許子陵真不知道活着還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