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陵面色一喜,急忙道:“黑牛哥哥大義,那區區一千錢,你定是不在意的!”
“那是自……屁!”程咬金意識到差點上了這小子的當,狠狠的瞪了一眼許子陵,“還錢!”
日,這老家夥談錢就來勁,一點舍義的精神都沒有,許子陵鄙視道:“讓我師父這麽一個窮困潦倒的老人付錢,你們這些高官大牛們過意的去麽?”
“啥?誰讓他付了?”程咬金道,“結賬時,不知道你師父發什麽瘋,非要搶着付錢,錢不夠,還硬是問我某了五百錢!”
日,準是那老騙子看到收錢的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博士動了裝逼的心思,這老家夥,氣死我了!
“不對呀,不是說借了一千麽?”許子陵反應過來之後問道。
“起先是五百錢,誰知你師父和那女博士聊了兩句之後便又借了五百錢,說是賞給她的!”程咬金道。
我日,這敗家的老騙子,許子陵隻感覺一陣眼花,差點要氣暈過去。
“不要裝暈,你不提這事兒俺倒是忘了,還錢!”程咬金一點都沒有體會許子陵此刻操蛋的心情,很不留情面的道。
日,被他看穿了!許子陵讪讪一笑,“給給,今日就帶了九百,剩下的就算了!”
“恩,也罷,某也不在意這百十錢!”程咬金很豪放的揮了揮手。
你是不在意,奶奶的,在我酒樓白吃白喝了這麽多次,怎麽也能把你這一百錢抵了。
誰知道程咬金喃喃的道:“今晚某本就打算去你酒樓吃一頓,如此倒也名正言順了!”
“呵呵,我發現,我還有一百錢,你收下吧!”許子陵苦笑道。
許子陵狠狠的把錢丢給了程咬金之後,便在百官最後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閉目養神。
沒過多久,李世民在内宦的陪同下登上了兩儀殿中央的龍椅上,他步履從容,目光如炬,身上散發着一種睥睨衆生的氣勢,雖是第一次入座太極宮,但是李世民卻并不感到陌生,因爲興奮感沖破了一切。
諸位大臣像往常一樣,讨論着一些國家重大的事件,就好比時事政治被搬到台面上讨論一般,這群人慷慨陳詞,擲地有聲,一副老子是忠臣的模樣,仿佛聲音小了别人便不能知道他在說話一般。
許子陵對這些卻混不在意,站在百官身後,習慣着這些節奏,他微閉的雙眼,差點就要睡着了。
睡意朦胧之間仿佛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他懶洋洋的睜開雙眼,卻見到一個胖胖的官員神态焦急的看着許子陵。
這胖子幹什麽?不好好聽别人讨論,卻耽誤老子睡覺幹嘛?許子陵一副詢問的臉色望着這胖官員。
“陛下,下臣彈劾許子陵郎将,目無法紀,朝會上不顧皇家儀态,請陛下将其貶官流放!”一個禦史言官拿着芴闆出列,雙目圓瞪,嘴唇發抖的道。
“啥……啥意思?”許子陵不明所以,這群禦史閑的蛋疼吧?怕是覺得自己沒有存在感,必須找幾個人彈劾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吧?
“你……你這般态度,陛下,老臣附議!”又一個言官蘭花指翹指着許子陵,憤怒的道。
日,老子剛剛不就是眯了一會兒眼睛麽?至于這麽大驚小怪麽?再說我也沒耽誤你們談天論地指點江山呀?
許子陵不明所以的問道一旁那個胖胖的官員道:“這位同僚,他們緣何這麽激動?”
“哦,許郎将果真臨危不懼,适才陛下呼你,你半天卻沒有出列,所以他們……”
“末将在,任憑陛下吩咐,上刀山下火海,許子陵絕不皺一下眉頭!”那個胖胖的官員還沒有說完,許子陵拿着芴闆猛的出列,抱拳行禮道。
“哦,那朕剛剛說什麽了?”李世民笑眯眯的道,卻也沒顧剛剛彈劾許子陵的那兩個禦史。
這不是坑老子嘛,我怎麽知道你說什麽了,老子都快要做夢了,許子陵此刻頭緊緊的低着,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個……臣願意!”管他說什麽的,這句話應該沒有錯的。
“哦?此話當真,朕還沒有說什麽你便願意麽?”李世民道。
嘿嘿,就要你這句話,許子陵急忙道:“爲君上分憂乃是下臣的本分,無論陛下将言何,臣絕無怨言!”
“哦,有許郎将,朕心甚慰啊!”李世民道,“大唐此刻國富民安,然一國之強,卻與兵不可分之,素問江南兵力羸弱,朕便命你即日前往江南,給朕帶出強兵,可否?”
日,江南兵弱,不及關中士兵,這是曆來便有的現象,這李世民此刻卻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去訓練什麽江南兵?
許子陵對李世民此舉很不解,但卻不敢不答應,道:“是,下臣定爲陛下燃起身上最後的餘晖,爲大唐,爲陛下盡我綿薄之力!”
高,百官都已一種極度惡心的目光看着許子陵,這家夥拍起馬屁一套接着一套,而且沒有重複的,這種本事,真他娘的佩服!
“呵呵,此次前去江南,隻有兩人,你可有信心啊?”李世民道。
兩人?卧槽,不是吧,老子不帶着一點兒人馬,不安心啊,這段時日,公孫小荷可對老子虎視眈眈呢。
“但不知另一位是?”許子陵問道。
“國子監的一位博士,此人熟讀兵書,對軍事上的造詣可趕其父啊!”李世民笑呵呵的道。
“多謝陛下妙贊!”一位白胡子老者出列道,仔細一看,這不是那日刑部審訊老子的李藥師麽?
“藥師無需如此!”李世民笑道。
李世民說的應該這老家夥的兒子,這老家夥都一把年紀了,軍事上能有什麽造詣?許子陵對李世民的話頗爲不解,難道這家夥是唐朝那個牛人?李藥師?沒聽過呀。
“胖兄,這老……哦,這位官員是誰呀?”許子陵偷偷的問道剛剛那個胖胖的官員。
“哦,兵部尚書,李藥師,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