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陵背着雙手笑吟吟的來到裴律師的獨立牢房,他四下觀察了一下,點了點頭。
“恩,還不錯,怎麽樣裴主事,哦,不對,裴隐宗主,這房間還滿意不?”許子陵道。
裴律師對許子陵知道自己隐宗宗主的身份并不驚訝,既然博陵崔家都知曉的身份,許子陵斷然也已然知曉。
“哼,不知許郎将什麽時候可放了我?若是此刻放了我,我敢保證,既往不咎,如若不然,這後果可不是你這個小小的内衛郎将能承受住的!”裴律師道。
這小子比老子猖狂,老子人在屋檐下,肯定會低頭的,這小子不但不低頭,語氣還這麽嚣張!
“放了你,你可是謀反哎,帶着大批朝廷療傷藥物夥同世家私通突厥,失敗放火燒船毀滅證據,這一樁樁令人發指的勾當,你讓我放了你?豈不是讓我與天下百信爲敵?”許子陵道。
裴律師聽了許子陵這番話之後,臉色布滿怒色,卑鄙,竟然這般指鹿爲馬!
“你卑鄙,某要找三司會審,你這是誣告!”裴律師怒道。
“你見過有到内衛手上的犯人還能移交給三司的,呵呵,裴主事!”許子陵突然語氣淩厲起來,“私送朝廷藥物和兵器給世家,私下培養大批武士,你說,這不是想要謀反是什麽?”
“誣告,這純屬誣告,某何常幹過這種勾當?你莫要血口噴人,莫要以爲你是骁龍内衛某便會怕了你!”裴律師心中萬般震驚,這骁龍内衛果真厲害,他私運兵器和藥物都是極度機密的事,這些内衛如何得知?莫不是世家裏出了叛徒?
“煮熟的鴨子!”許子陵哼道。
“什麽意思?”
“嘴硬!”
“你私送兵器的隊伍已經被我全部控制住了!”許子陵冷冷的道,不把你這小子心理防線徹底摧毀,老子就不叫許子陵!
“這便又說明什麽,某并沒有私送兵器,難不成給各州府兵器藥物供給也違法麽?”裴律師心理一驚,但還是洋裝鎮定的道。
這小子心裏素質不錯麽,難怪能做這世家的隐宗宗主,不給你下點猛料我看不行了!
“兵器下面夾雜兵器,洋裝馬賊劫車,偷龍轉鳳,你當老子瞎子是不?”許子陵道,“還有,你那批馬賊到不怎麽敬業啊,還沒用刑便招了!”
“什麽!”裴律師這下徹底開始慌了,這些他竟然都知道了!
“說吧,私運這些藥物到底作何用!”許子陵這話說的亦真亦假,到真把裴律師唬住了,那批馬賊早他娘的跑沒影了,許子陵用什麽去抓!
裴律師幹脆不在說話,坐在空曠的草床上望着窗外。
玩深沉是吧!許子陵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手。
“你……你想要幹什麽?”裴律師突然想起了什麽,這内衛可是出了名的玩私刑的高手,要不爲什麽許多人都希望刑部吃軍棍,也不願意進内衛的安樂房!
“沒什麽,最近研究了點新玩意,找你試試手,看好用不!”許子陵這淡淡的微笑在裴律師看來卻是那麽的可怕。
隻見牢房外面,常何拿着各種各樣鋒利的小刀,和一瓶黃色固态物品,還有一個小小的瓷瓶來到了許子陵的面前。
“給他介紹下這些東西的用途!”許子陵朝常何擺了擺手,背着雙手不在說話。
這種事情常何來做比較好,這家夥的形象比較符合壞人一點,許子陵摸了摸自己的臉,萬般肯定!
“嘿嘿,好嘞!”常何笑的很難看,配上那副粗狂的臉,倒是把裴律師吓的不輕。
“這叫手術刀,是對長新發明,這種刀萬般鋒利,隻要稍稍朝皮膚上一劃,皮和肉便能分開!”常何笑呵呵的道,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不過也确實是無關緊要,反正又不是自己用!
他随即拿起那個黃色固态物,道:“聞到沒有,還有點香呢,這是蜂蜜!剛剛把皮肉劃開之後,就開始塗蜂蜜進去了!”
他接着把小瓷瓶拿出來,拔開蓋子,裏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螞蟻!
常何不用說,裴律師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他頭皮發麻,全身顫抖,“姓……姓許的,你敢!咱們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可要想清楚了!”
“嘴硬,給我用刑!”許子陵懶得和這細皮嫩肉的厮瞎扯,不耐煩的道。
“慢着!”裴律師雙手一擺,臉色鐵青,“我說!”
日,要說就說嘛,還擺出這麽一副大俠風範,許子陵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裴律師,不見棺材不落淚!
“庫部最近出産了一種武器,出産量極低,叫三棱刀,這種刀特别奇特……”
“是這種麽?”許子陵不知道從哪裏沖出來一把喲嘿的三棱刺!
“你怎麽會有!”裴律師十分驚訝,“莫不是你……”
“這是俺們隊長發明出來的,你說他爲何會有!”常何顯得很是得意。
裴律師此刻才認真打量起許子陵,這小子竟然私下裏做了這麽多事,枉世家那幾個老匹夫還有臉說許子陵在他們的控制之中!
不過在常何的威脅下,裴律師仍舊繼續慢慢道:“這種軍刺市場上要價很高很高,雖然我們私賣武器,但也絕對罪不至死!”裴律師急忙道。
哦?原來這群家夥爲了謀利?可是世家都這麽有錢了,這說法根本講不過去,許子陵心中留下疑問,便不再繼續圍繞這話題問下去。
“杜公呢,你爲何要殺他!”許子陵突然開口道。
他眼中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讓裴律師很不舒服。其實許子陵也不敢确定。
“那晚,運送的時刻,被深夜折回來的杜克明撞見,第二日,他欲上朝告某,某便讓人買通他管家,在早飯中下了藥,我勸過那老匹夫的,是他自找的!”
日啊,果然是這厮幹的好事,許子陵隻覺心中怒火中燒,“畜生,老子殺了你!”
他雙目猩紅,拿起手中的三棱刺便要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