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我們現在怎麽辦?要不要跟着這群馬賊?”胖子問道。
“我們現在恐怕跟不上,不過沒關系,這個校尉在,不是一樣的麽,啧啧!”許子陵眼中露出一抹陰沉,把常何和胖子看的渾身一個激靈,此刻在看那個校尉,兩人心中由衷的爲這個校尉感到不幸。
那些犯了事的犯人,隻要到了許子陵的手上,沒有一個不開口的,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那麽多逼供的刑罰,千奇百怪,光看着心裏就發毛!
馬賊事件之後,一路平安無事,一行人很快的便抵達了洛陽,到了洛陽之後許子陵接到了沈飛的一封密函。
沈飛已經查出,老杜在死的前一個晚上果真是見過裴律師!
許子陵死死的盯着手上的信件,眼中憤怒的火光怎麽也掩飾不住,裴律師!裴寂!我本還不準備這麽快動你們,可是現在……
常何從未看過許子陵如此可怕的一面,縱然常何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心裏也産生了膽怯。
第二日晚上,許子陵吩咐胖子和常何打扮了一番,便帶着二人偷偷的從軍中留了出去。
“呼!終于出來了,老子在軍中都快要悶死了,此刻終于不用在那般裝模作樣了!對了,咱們這是?回長安麽?”常何道。
這三人本就是喬裝潛伏在辎重兵之中的,想不到來了洛陽便跟着那群軍兵一起進了軍中一直沒有機會脫身,此刻脫身之後,常何便認爲在洛陽的任務已經完成,所以便該要回長安。
“逛青樓!”許子陵一字一句的道。
“啊?這個……不好吧?我們都是正經人!”常何腼腆的道,本以爲過來執行任務是活受罪,想不到隊長這麽體恤下屬!
正經你個大頭鬼!這常何和老子呆久了,哦,不對,和袁天罡那老騙子接觸久了,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
三人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一家燈紅酒綠的青樓内,青樓内生意很好,窯姐兒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陪着客人喝酒聊天,好不熱鬧。
“那個不是辎重兵的校尉麽?”胖子和常何想的可不一樣,胖子知道許子陵來逛青樓絕對是有目的的,此刻又看到那個校尉不免好奇道。
“嘿嘿,是的,今晚就是找他!”許子陵道,三人此刻也是餓了。于是便在青樓内吃喝了一會兒,見那個校尉摟着一個大胸窯姐進房之後,許子陵便出了青樓。
這家青樓選的地方倒是很好,靠近落水河邊,縱然是晚上,可這個坊内仍舊熱熱鬧鬧,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應該是個紅燈區!
許子陵站在洛水邊,仍有冷風吹打着自己,喝過酒之後,吹着冷風,這滋味真他娘的爽!
常何二人見許子陵出來之後也跟着出來了,常何問道:“隊長,這爲何出來了?莫不是還有人要盯着?”
“哦,不是,我就是出來透透氣,一會兒便進去!”許子陵說完之後,看着青樓門口不禁皺了眉頭:“操,這家夥秒男啊!”
“啥意思?”常何不解的朝妓院門口看去,卻看到剛剛那個校尉已經完事出來了,忍不住附和道:“日,是夠快的!”
洛陽不像長安,雖然實行夜禁,但卻沒有那麽的嚴格,所以此刻那個校尉逛好之後,便動身回軍中。
隻是剛走了沒多久,便被人用麻袋套上,一頓毒打之後,像是拎豬一樣被人拎走了。
這是一個破敗的房子内,房内有六七個大漢,去掉許子陵三人,剩下的都是洛陽的内衛。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我乃唐軍……”
“砰!”那校尉話還沒有說完便挨了一拳,許子陵淡淡的道:“不要侮辱我大唐軍隊!”
“你是何人?”那個校尉看着眼前冷峻的年輕人,心中竟有一絲害怕。
“哦,我是你屬下呀,一路上你沒有注意我,可我卻關注着你呀,調虎離山,私送兵器,哪樣都夠你死一百回的,甚至誅九族哦,你家中有一個六十歲老母親,兩個妹妹嫁人,一個弟弟剛取了媳婦……”許子陵淡淡的說着,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是任誰都能聽出這話中的意思。
“你到底是誰?把老子抓來什麽目的!”那個校尉鼓起勇氣道,但是嚴重流露的害怕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骁龍内衛,許子陵!”
“啊,是你們,我……我說,你們要知道什麽我都說!”那個校尉聽到許子陵的話後全身打着哆嗦。
日,想不到骁龍内衛已經這麽可怕了?如此也好,到省的用刑了。
“恩,這才是革命的好同志嘛,我來問你,你們把兵部的兵器私送給何人了?”許子陵仍舊溫和的問道。
可是那校尉越是看到許子陵溫和的臉面心中就越是可怕,尤其是這家夥拿着這麽大的一把刀修指甲是什麽意思?
“具體是何人我也不知道呀!”校尉模樣都快要哭了,顫抖的回道,“那位……胖爺,您能不能不***,我……怕呀!”
就在許子陵問話的同時,許子陵身後的胖子不時的玩弄着弓箭,朝校尉頭上的柱子射去。
“嘿嘿,我這箭就這一點好,聽不得假話,若是聽到一句假話就會朝脖子飛去。”胖子道。
這群什麽殺千刀的内衛,這世上怎麽生了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人啊,就連刑部衙門也不敢動用私刑,偏你們,不但用,還無所不用其極。
許子陵沒有理會校尉,繼續問道:“兵器何人給你的!”
“兵部,庫部主事,裴律師啊……胖爺,求您了,别射了!”校尉老老實實的答道。
“下一次讓你運是什麽時候?”許子陵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不敢,不敢了呀,标下再也不敢了!”校尉死命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