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外是一片片悠悠的發黃長草,崔思楠坐在床榻上端着水杯,像是在等許子陵一般,隻不過這副景象到讓許子陵心曠神怡。
若是日後,隐居在這種環境到也是極好的。日,我在想什麽,這個時候想這些做什麽?
許子陵暗罵自己一句,換了适才發呆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睿智的模樣道:“崔宗主,早知道我要來嘛!”
許子陵也不客氣,到崔思楠身旁坐了下去,端起杯子,喝了起來。
崔思楠看着許子陵這副模樣,不禁笑了笑道:“你不怕我杯中下毒?”
“日,不會吧!”許子陵驚訝的道,不過看着崔思楠一副調侃的笑容,“我相信你!”
無恥,這厮真無恥,剛剛還一副驚恐的模樣,現在卻又變成這副假惺惺的模樣!崔思楠到如今仍舊沒有搞懂許子陵的性格,樂觀中帶着悲觀,猥瑣中又帶着正義,似文不文,說武也不全武。
若是許子陵知道崔思楠心中這般想法,估計會哭笑不得,許子陵一直認爲自己應當屬于那風流才子,正人君子之流。
“假惺惺!找我何事!”崔思楠道。
許子陵這才想起正事,道:“昨夜果真有人來刺殺了!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我總感覺世家像是有了變故!”
許子陵這句話倒也不假,因爲崔氏奪得顯宗之位,很大一部分都是許子陵再幫忙,許子陵不認爲崔家能幹出這種事。
“你不懷疑我?”崔思楠臉上明顯露出了喜色。
“我懷疑你作甚,你雖對我不怎麽待見,可還沒到要幹掉我的時候!”許子陵道,“快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就在崔思楠準備說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打鬥聲,“宗主,任務失敗!”
許子陵聽到這話,心中一緊,拿起手中的三棱刺,臉上露出恐怖血腥的神色,豹子一般沖了出去。
臨去看崔思楠的那一眼,讓崔思楠心中一緊,這是一種威脅,一種不信任!
許子陵擔憂沈飛的安全,出門一看,卻見門外已經空無一人,沈飛倒在了地上,不過所幸隻是暈了過去。
調虎離山?許子陵匆忙的返回到茅草屋,卻見崔思楠的身影已經在百米外,許子陵本就練過梯雲縱,此刻哪能放過崔思楠。
卻原來真是這厮幹的,許子陵隻感覺心中一緊,自己天生的對美妞信任,本以爲這妞還和自己有點暧昧,看來老子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這些日子許子陵可沒閑着,每日清早都會操練一下體能以及來到這世界上唯一學會的功夫——梯雲縱。
許子陵敢保證他的梯雲縱已經和袁天罡有的一拼,他全身發力,眼看着就要追上崔思楠,他猶如猛虎一般,一個健身,把崔思楠狠狠的撲倒在了草叢之中,壓在身下。
隻是這姿勢和環境,怎麽看起來都有點旖旎,但是許子陵卻也顧不得這麽多,狠狠的道:“果真是你,果真是你,你這妖女!”
看着許子陵眼中露出的無情,崔思楠倔脾氣上來了,“是我又怎麽樣?殺了我?”
“你……你這惡婦,果然和世家一丘之貉,我本以爲你會和他們不同,原來你也是見利忘義之徒!殺你?髒了我的手,我今日便将你抓回去!”許子陵道。
聽了許子陵這一番話,崔思楠隻感覺眼淚在眼中打轉,我爲你做了這麽多的事兒,到頭來卻落得一個妖女惡婦,見利忘義的人!
許子陵本準備擒拿崔思楠,可是眼睛無意的飄到崔思楠身後的一株植物,眼睛卻怎麽也離不開了,眼中流露出十分興奮的神色,就連崔思楠逃走許子陵都沒有發覺。
“隊長,隊長!”沈飛搖了許子陵幾下,他方才清醒。
“什麽事?”許子陵看着沈飛道。
“人跑了!”沈飛道。
“什麽人?”許子陵道,“日,你怎麽不去抓?”許子陵這才想起來,這崔思楠逃跑的這件事。
“額,我以爲您是故意放她走的,所以就沒追啊!”沈飛苦着臉說道,你這種暧昧的姿勢,明眼人都知道你和那丫頭有一腿,誰敢追?不是找不痛快麽!
許子陵此刻卻也顧不得崔思楠,興奮的對沈飛道:“快去,把杜公叫來,記住,帶大量的軍兵過來!”
“哦哦!”沈飛看許子陵無比緊張的樣子,也不敢追問,當下便急忙朝華州城内跑去了。
許子陵就這麽呆呆的看着眼前熟悉又親切的植物,不是說土豆是明朝的時候才傳入中國的麽?爲什麽現在就有了?管他的,天佑大唐啊,這下什麽饑荒問題可以徹底解決了,這玩意可是高産、易種、管溫飽的好東西啊!
許子陵仔細看了一下,這一塊地,倒是有很多土豆苗子,而且長勢特别好,他把身前的這一株用軍刺從地下扒了出來,看着一株苗子下喜人的十幾個形狀不一的土豆,心中樂開了花,恨不得上去親一口。
誰說唐朝沒有土豆,隻是沒有人能發現罷了,也幸好這是一塊空地,沒有人種植莊稼,所以許子陵才能這麽幸運的發現新大陸。
當然這也要歸功于許子陵這個識貨的伯樂,若是平常人,說不得便把這寶貝給扔了。
在軍中,許子陵便十分精通這些農作物的種植,現在是九月的天,算的上是秋土豆,隻要李世民頂上幾個月,春季土豆大面積種植之後,這一場饑荒便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不大一會兒,老杜在沈飛的帶領下,帶着華州大量的軍兵,急急忙忙的來到許子陵所在地。
老杜被沈飛吓壞了,以爲許子陵這邊出了什麽變故,帶着的軍兵數量快抵上華州一半的兵力了。
看着躺在抵上,面部朝天,一臉得意的許子陵,老杜當即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