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梅的身邊時,鄭仁德低聲在蘇梅的耳朵邊道,“你以爲我會無緣無故的在許子陵的房内?就是在等你!哈哈……”
“你……我不會放過你的!”蘇梅本想反抗,不過看着眼前衆多的内衛,蘇梅識趣的選擇了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看着蘇梅的背影,鄭仁德臉上露出了笑意,把許子陵的搖椅搬到了院子外,躺了上去,模樣很是悠哉,呵呵,這厮倒是會享受!隻不過你沒有機會了!明日,過了明日,你許子陵就是一個死人了,内衛已經是我鄭仁德的了!
刑部牢房。
“子陵,是不是俺連累了你?”胖子的神情顯得有點沮喪。
“不是!”許子陵淡淡的道,現在許子陵已經可以猜到,這幕後的主謀**不離十的是裴寂。
可是裴寂這麽做到底想達到什麽目的,今日朝會,百官突然倒戈相向,難道裴寂不知道這種舉動有多麽的危險?不,他絕對知道,他這麽做事故意的!
不過李世民也絕不是那種軟弱的君主,人家都欺負到了你頭上,李世民盡然還能忍?還按照他們的意圖,把自己關入了诏獄?這他娘的,當官真傷腦筋!
許子陵現在突然發現自己不适合爲官了,這些人都太卑鄙了!
看着許子陵崔頭喪氣的模樣,粘豬兒不禁奇怪,自從慶州當兵之後,許子陵還沒有過這種表情呢!
胖子道:“子陵,你咋了,是不是怕了?你放心,俺真的沒殺人,他們不會把俺們怎麽樣的!”
“額,不是,我是覺得這些人太卑鄙了!”許子陵道,“我玩不過他們啊!”
“那等這個事結束後,我們就辭官吧!”胖子說道。
“額,這個,現在恐怕還不行!”許子陵知道,一入官門深似海,豈能說辭官就辭官!
翌日,刑部、大理寺、禦史台,三司齊聚刑部衙門。
胖子和許子陵被一同帶進了衙門。
“慶州楊莊人,楊懷義,你當街毆打他人緻死,你可知罪?”昨日朝會上的那個白胡子老者當先開口道。
“沒有!俺是打了那厮,但是俺下手有輕重,俺絕沒打死那厮!”胖子急忙回道。
“呵!還想抵賴,藥師兄,我們傳人證?”盧及第問道。
這一次三司審理的人分别是,刑部尚書李藥師,大理寺少卿戴胄,侍禦史盧及第。這三人都是李世民欽點。
“恩,依照盧禦史!”李藥師縷着胡子說道。
“把金吾衛隊正帶過來!”盧及第對身旁的衛士說道。
不一會兒,上元夜處理胖子事件的金吾衛隊正便被帶上來了,隊正威風淩淩,心裏樂滋滋的,因爲今日隻要在此公堂上指正一下身旁的這個胖子,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被升爲旅帥了。
“你看清楚,此人在上元夜晚真的把薛士溪打死了麽!”李藥師嚴肅的問道。
薛士溪的死因李藥師已經查過了,确實是被人重擊頭部而死,可是死裝很是慘烈,确實是被人活活打死一般,不過若真是胖子那晚所爲,那金吾衛的人應該拉着才對,怎麽可能任由胖子把人打死?李藥師不免心生疑惑。
“是的,那晚我在當值,确實看着此人打死了薛士溪!”隊正道。
許子陵聽了隊正這漏洞百出的話,不免問道:“你親眼看到他打死了薛士溪?”
“是!”隊正肯定的說道,但是眼睛卻不敢看着許子陵。
“你要知道,此處撒謊可要負責的,他有沒有打死薛士溪,那晚有很多百姓在,一問便知!”許子陵道。
“這……”隊正支支吾吾的看着盧及第。
“大膽,你本還是待罪之身,給我閉嘴!”盧及第對許子陵怒道,但是這氣勢并沒有吓到許子陵,反而讓許子陵感覺有點跳梁小醜的味道。
“呵呵,許校尉說的對!”李藥師道,“你且說說,你是不是親眼看到楊懷義打死了薛士溪?”
許子陵雖然被暫時革了右郎将的職,但是武散官的職位卻沒有被革,所以李藥師稱呼許子陵爲校尉沒人覺得不妥。
許子陵聽了這白胡子老頭的話,心中略微有點疑惑,這家夥好像是自己的人,這說話很明顯是偏向自己,可是自己從來沒和刑部有瓜葛啊!莫不是沈飛?不可能!
“這……我并沒有看到此人打死薛士溪,可是……”
隊正還沒有說話便被李藥師打斷了,“哦,原來你沒有親眼看到,那你憑什麽認爲薛士溪就是被楊懷義所殺?”
盧及第看着隊正不安的模樣,連忙說道:“哦,隊正發現楊懷義毆打薛士溪,接下來薛士溪便死了,若以便依次推斷的,是也不是?”
“對對!正是如此!”隊正如搗蒜似的點頭,這禦史就是禦史,扯淡的話居然能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佩服佩服!
“哦,原來如此,可這恐怕不能就斷言薛士溪就是楊懷義所殺啊,二位覺得是也不是?”李藥師道。
“是的,盧禦史,可還有人證?”戴胄道。
“有,傳,屍官!”盧及第現在突然感到有一絲絲的不祥,裴寂不是說刑部和大理寺都已經被收買了麽?這兩人表面上看是和自己一條陣營的,可是怎麽感覺确是向着許子陵那邊的模樣!
待隊正離開之後,李藥師在一旁的侍衛面前耳語了一句,這微不足道的動作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台下,表面上審訊胖子的事和許子陵沒有關系,按道理說許子陵是不應該被帶上來的,但是許子陵知道,他們審訊胖子不是目的,審訊的結果隻是爲了斷定自己縱容手下這一條罪名成立罷了,這才是目的,所以自己被一同帶上來便不足爲奇了。
衙門外,隊正已經憧憬着日後身爲旅帥的模樣了,心中樂開了花,臉上也透露着一趾高氣昂的笑容。可是剛走沒一會兒,身前便出現了幾個壯漢,隊正甚至連呼喊都沒有叫出來,便被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