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娘,您去歇息吧,粘豬兒不會有事兒的!”許子陵保證道。
“哎,我知曉,有你在,我放心,你自小就比懷義有心,現在又是陛下的寵兒,可是生爲人娘,我兒有事,我又怎麽能安心睡下?”楊馬氏歎了一口氣說道。
“咳咳……”躺在床上的周萍兒終于有了點動靜,楊馬氏聽到後連忙握住周萍兒的手道,“萍兒,你沒事兒吧?”
“楊娘……奴家沒事,懷義哥哥呢?”周萍兒努力的朝四周看了看,卻隻看到了許子陵和楊馬氏,頓時有點兒失望。
“哦,内衛所有點事,他先過去了!”許子陵當先開口說道,這個時候讓周萍兒知曉胖子被捕的事也無濟于事,還徒增周萍兒擔憂。
周萍兒看着楊馬氏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許子陵說的話可能有假,于是便不再問,一副吃力的模樣道:“奴家有點兒餓了。”
“好,我這就去吩咐給你弄點兒粥來!”許子陵說完,心中歎了一口氣離開了,該瞞的始終瞞不了。許子陵知道周萍兒這是故意支開自己。
就在許子陵走後,周萍兒一副焦急的模樣問楊馬氏道:“楊娘,懷義哥哥到底去哪兒了!”
“哎,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懷義啊,被官家抓去了,說是打死了人!”
楊馬氏還沒說完,周萍兒便一副焦急的道:“不,不可能……咳咳,懷義哥哥不可能打死人的!”
“你切莫激動,子陵說過,懷義不會有事的!”楊馬氏拍了拍周萍兒的手,俨然已經把周萍兒當成了自己準兒媳婦的樣子。
“都是因爲我,我要去看懷義哥哥,進了牢房内定沒有好日子,吃不好,住不好的,我要去看看……”周萍兒仍舊一副激動的模樣。
“你這幅模樣,去了也是讓胖子擔憂,等你歇好了再去,再說上元節,刑部也沒有當值,你去找誰?”許子陵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走了進來。
楊馬氏接過許子陵手上的粥便要喂周萍兒。
這一舉動把周萍兒吓了一跳,連忙擺手,一副驚恐的模樣,“不可不可,這太有背道德,奴家怎可讓楊娘喂食?”
周萍兒雖生于商賈世家,可是這些最基本的禮儀道德周萍兒還是懂的,這種事簡直是大逆不道!
“呵呵,俺們世代都是務農,哪會講究這麽多,子陵和懷義都是這樣過來的,有何不可?”楊馬氏一副不容反抗的模樣道。
周萍兒見拗不過楊馬氏,隻能諾諾的憑着楊馬氏喂食,心中發誓,若是有幸,日後定會好生照顧楊馬氏!
許子陵從家中拿了一些錢财,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常何和楚六、楚七三人。
常何看到許子陵後,一臉笑呵呵的道:“隊長,上元佳節,沒陪嫂子吟詩作對?怎麽有閑工夫找俺兄弟幾個?”
“嘿嘿,這你還不知道,隊長定是問我們任務完成的咋樣了是不?”楚六也一副高興的模樣,像是想起什麽好玩的事道,“你是沒看到那個鄭仁德哭喪的模樣,哈哈……他娘的,太爽了,看那老小子日後還不在内衛老實起來!”
常何聽了後,一臉**的對許子陵道,“這就叫做死無對證,隊長高啊!”
“少他娘的扯淡,胖子被刑部抓起來了!”許子陵面色不是很好。
三人聽了許子陵的話後,面色一滞,“怎麽回事?”常何立刻正緊起來。
許子陵把胖子和自己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和常何三人說了一遍。
三人聽了之後面色凝重,“事情絕不這麽簡單!”
“恩!去發動京師所有内衛,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在動我們,事出異常必有妖,這可能僅僅是個開端!”許子陵眯着雙眼,眼睛看着遠方,一股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隊長不用擔憂!”常何道。
“這一次我總感覺有些許不一樣,從未有過如此心慌的感覺!”許子陵道。
這種感覺在許府兵士把胖子抓走的時候,許子陵便有了,隻不過在許府,許子陵卻不能露出一絲絲擔憂的神色。
許子陵接着說道:“内衛近日在各地立起的威望,你們不是不知道,在這個時刻,竟然還有人通過栽贓胖子,對内衛動手,這說明了什麽?”
“他們是故意的!”常何恍然大悟。
“對,這就是我所擔心的!”許子陵道。
“内衛不是隸屬于陛下麽?還有誰敢和陛下對着幹?不怕麽?”常何不解的問道。
“天子也不能左右所有的事啊!”許子陵歎道。李世民登基不久,又對外宣稱自己要做一個好皇帝,若是百官全都施加壓力,那時候,李世民還有力挽狂瀾的能力麽?可是世家那邊,李世民明明已經妥協了,内衛也沒有對世家的人動手,如若這是幕後是世家的人,那他們憑什麽以爲這件事就能打擊到内衛?
這種對一切事物未知的感覺,就像一團亂麻,緊緊的纏繞在許子陵的心頭。
“哎,等上元節後在觀形式吧,現在能做的就是先給我調查出來幕後的人是誰,還有,薛士溪的死因!”許子陵對常何三人說道。
“是,我們這就去做!”
許子陵喝了常何三人桌子上的一杯酒,然後徑直朝刑部牢房走去,許子陵決定親自去知會一下刑部牢獄的人,防止有人在牢内欺負胖子,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
刑部牢房,幾個懶洋洋的大頭兵子在相互聊天打屁,好好一個上元節,别人都回去抱着婆娘上了熱炕頭,爲什麽自己卻這麽倒黴,被安排了值班。
這幾個人言語中不無透露着一股抱怨之意。
“站住!刑部衙門,閑雜人等,速速離開!”牢獄大門前,幾個大兵頭子看到不遠處一個白衣少年,正朝自己逼近,幾人立刻刀出鞘,謹慎起來。
但是許子陵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仍舊朝他們走去。
“站住!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氣!”
“骁龍内衛!”許子陵亮出魚符,樣子很是嚣張,徑直的入了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