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你知道嘛,你今日問我借錢的時候,我很不高興!”許子陵覺得沒有必要和胖子虛僞,因爲虛僞是用來給那些不親近的人的,而胖子,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
“恩,俺看出來了,俺錯了,俺不應該問你借的,你肯定也沒有這麽多錢财!”胖子低頭說道。
“不!不是因爲這個!”許子陵道:“你覺得以我們兩個的關系,你說“借”合适嘛?若是你真的需要五千貫,不,哪怕是一萬貫,我都能給你,即便沒有,我都會給你弄來,不管什麽方法,我不高興的不是你居然說了“借”,我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陌生了,我覺得你需要錢的時候,應該是很順理成章的問我要才對!”
“額,俺錯了!”胖子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低着頭,聽着許子陵的教誨。
許子陵看着胖子這副模樣,然後道:“萍兒姑娘沒有什麽大礙的,你且說說是怎麽一回事吧!”
胖子聽了許子陵的話後,便把晚上在大街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許子陵說了。
許子陵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薛士溪?那家夥不是傻子,上次收拾了兵曹參軍袁鐵之後,那家夥應該知道周萍兒身後的關系有多大,但是現在卻還敢找周萍兒的麻煩,想必那家夥定是攀上了什麽高枝。
不過許子陵卻并沒有責怪胖子,胖子做的對,若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别人調戲了,自己還一副懦弱的樣子,這樣的男人許子陵可看不起!
裴寂府上。
裴寂面前坐着裴律師和另外三人,他們分别是侍禦史盧及第,長史鄭仁德,金吾衛右司階崔長弼。
三人都在激烈的讨論着許子陵一宗宗不法行爲,并希望裴寂能想辦法幹掉許子陵。
裴寂自從李世民上台之後,便秘密的聯絡了官場上自己在武德時期培養出來的勢力,以及控制了世家大族的隐宗,并且還秘密出手,讓裴律師擔上了隐宗宗主的位置,确保李世民不敢對自己動手!
不然單憑借着劉文靜一個人的事件,裴寂可能早已經就已經被李世民踢出了官場,現在自己能安然的坐在司空這個位置,就是因爲這些人的支持,所以李世民才不敢動自己!
“呵呵,也是時候打擊打擊這小子了!”裴寂捋了捋胡子,沉默良久之後,突然開口說道。
“那邊依照盧禦史的建議,從楊懷義事件下手,通知刑部,以拒不服法,藐視官威,當街毆打他人緻死的罪名逮捕楊懷義!”裴寂道,“上元節之後,朝會上,盧禦史便帶頭參許子陵,屆時百官呼應,量那小子不死也會脫層皮!”
鄭仁德和崔長弼人聽了裴寂的話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是盧及第明顯一頓,小心的問道:“不知裴公說毆打他人緻死是何意思?”
“若是平常小事,怎會引起刑部的注意?所以必要的犧牲還是要有的!”裴寂道。
盧及第聽了之後,明白了裴寂的言下之意,雖然薛士溪是自己的男寵,但是隻怪你生的不幸了!
待三人走後,裴律師不解的問道:“阿耶,您不是說不能動許子陵的麽?”
“呵呵,孩子,适時而定,那時候我的力量還很薄弱,沒辦法和李世民正面對抗,每日擔驚受怕。但是李世民卻顧着家國大事,沒有顧及到我,倒不是李世民不想動我,隻是還沒到時日罷了!”裴寂分析道,“就這麽一點時間,李世民就錯過這麽一點時間,如今我實力已經足夠強大,必須在李世民面前做些什麽,日後李世民要想動我,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裴寂此舉,完全是把許子陵當成了一顆棋子,一顆在李世民面前立威的棋子。
…………
許府,老孫一會兒便從周萍兒房内走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沒有大礙,開副方子按時服用,數日便好!”
“謝謝孫道長!”揪着一顆心的胖子,此刻終于放下了心,可是心還沒放下完,院内便吵吵嚷嚷起來。
一群軍士匆匆的來到了胖子的面前,“爾等誰是楊懷義?”爲首的軍士不善的說道。
“什麽事?”許子陵不悅的道,一個堂堂的内衛朗将和内衛旅帥竟被這麽一個士兵質問,許子陵怎麽能不生氣。
“你就是楊懷義?”軍兵聽出了許子陵言語中的不善,鄒了鄒眉頭問道。
軍兵并不知道許子陵和胖子是内衛的人,不然借他八個膽也不敢這麽和許子陵說話。
“俺是,什麽事!”胖子道。
“跟我走一趟吧!”軍兵道,“有人告你目無法紀,毆打他人至死,快些随我回刑部協助調查!”
“什麽?俺沒殺人!”胖子急忙道,“俺是打了他,可沒打死他!”
“少羅嗦,和我走一趟!”軍士有點兒不耐煩,粗魯的推起胖子便走開了。
楊馬氏得知外邊的喧嚣之後,也匆忙的走了出來,此刻正看到一群兵士把胖子帶走了,楊馬氏連忙上去抓住兵士的臂膀道:“你們這是幹嘛?快放了我兒,我兒不會做不法之事!”
胖子是楊馬氏唯一的兒子,決不能有任何閃失!楊馬氏做的是所有天下父母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做的事,源自于母愛,一種十分神聖純潔的母愛。
“滾開!”兵士真的有些不耐煩了,作勢便欲推開楊馬氏。
許子陵迅速的抓住了兵士的臂膀,冷冷的看着兵士,“态度好點!”
“你誰啊你,這麽猖狂,老子看你不高興,把你也一同抓進去,你信不?”兵士怒道,隻從執行任務已來,還從未遇到過這種刁民,而且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讨厭!
“骁龍内衛,右郎将許子陵!”許子陵冷冷的道,“你手上這位是我内衛的旅帥,所以請你客氣點!”
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