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哪裏把我這個直屬上級放在眼中,不給他們一點點眼色,日後我這個郎将的地位會越來越低!”許子陵狠狠的說道。
“喲呵呵,這是誰呀,把我們的右郎将氣成這個模樣!”蘇梅笑盈盈的從許子陵對面走來。
“額,這些日子怎麽沒看到你?”許子陵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蘇梅了,不禁奇怪的問道。
“看不到我,你也不打聽打聽,要是我出事了怎麽辦?”蘇梅醋意十足的說道。
“啊……子陵你們聊,我去練兵去了!”胖子給楚六一個眼神,三人笑嘻嘻的離開了。
“你們……”許子陵本來 準備解釋什麽的,想想就算了,反正早就和這蘇梅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了。
“額,你武功這麽高,怎麽可能會出事,說吧,去哪兒了!”許子陵道。
“薛延陀!”蘇梅淡淡的說道。
…………
貞觀元年,一月一号,東宮顯德殿。
這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時刻終于到來了,朝會上,陳叔達捧着嘗嘗的骈文,讀了将近有三個時辰。
許子陵看着衆人陶醉的神情,不由得佩服萬分,在看看正在認真讀書的老陳,許子陵也暗自佩服,這家夥到真是有才,三個時辰基本上都是在誇贊李世民,也不知道這家夥這麽多惡心的詞是怎麽想出來的,就連李世民聽得都滿臉尴尬。
渾渾噩噩的下了朝,常何立刻找到了許子陵。
看着常何滿臉興奮的樣子,許子陵問道:“怎麽樣?這麽快便有結果了?”
“是的,那厮原來是荥陽鄭氏的人!而且家族中地位還是很高,不過我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此人昨晚偷偷摸摸的去了司空裴寂府,而且模樣還很小心的樣子!”常何道。
“裴寂?”許子陵聽到裴寂之後,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個武德時期的當朝重臣,一個支持李建成的時代弄潮兒,怎麽會和世家大族走在了一起?
“今晚有沒有空?”許子陵神秘的對常何說道。
常何臉色一怔,立刻想起了慶州胖子摸許子陵屁股那一刻,連忙擺手,“隊長,俺老常不喜歡男人!”
“滾蛋!”許子陵怒道,就你這熊樣,老子就算有龍陽之好,老子也看不上你!
“哦,不是這事啊,有空,何事?”常何當即放下了心。
“把鄭仁德的房子給炸了!”許子陵平淡的說道。
“啥?啥意思?”常何呆住了,聽說胖子三人和鄭仁德昨天鬧得不痛快,就連許子陵也沒有解決,幾人都以爲許子陵怕了鄭仁德,想不到這厮盡然是憋着壞呢!
正月十五,上元節,集市上張燈結彩,許子陵和張戀奴、桃兒手拉着手盡情的享受着節日的狂歡。
大街上爆竹、花燈、火光、把整個長安映照的如同白晝。
内衛所,鄭仁德辦公場所。
“埋好了沒有?”常何低聲的對正在撅着屁股在地上埋着什麽的楚六兄弟兩說道。
“好了好了,你可瞄準一點!”楚六低聲說道,“這次量用的有點兒足!”
“嘿嘿,放心吧,俺的箭術難道你還不放心?”常何手上拿着一把弓,弓上有一隻箭,箭頭上帶着一絲火花,常何手一松,箭離弦,隻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把幾人震的暈頭轉向。
“幸好聽了大人的話!”楚六把耳朵内的棉布取了下來,“快走!”
幾人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讓那厮猖狂,看他如何辦公!”楚六笑呵呵的說道,“走,咱們喝酒去!”
“嘿嘿,好嘞,不過隊長這什麽火藥,威力可真大啊,一個好好的房子,就這麽砰的一下子,一看那炸的,跟狗啃的一樣!”常何一臉興奮的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隊長是誰!”
“慢着,隊長好像還交待過我們什麽事?”楚七說道。
常何何楚六都被這爆炸震撼的合不攏嘴了,哪還記得許子陵交待過的事,幸好楚七提醒。
常何一拍大腿,對啊,快走!幾人匆匆忙忙的來到一個地方,捏着鼻子道:“真臭,不知道這些損人的招式,大人都怎麽想出來的,太卑鄙了!”
幾人迅速的把一包包糞便平鋪在鄭仁德府上的正門和後門,然後迅速的找了一個能看到鄭府大門的地方躲了起來。
果然,本來在家準備和自己新弄來小妾巫山雲雨的鄭仁德,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連忙穿戴好,臉色十分的不善,一馬當先的沖出了正門,口中念念有詞:“老子要是查出是誰幹的,定要扒了……”
“哎喲,這是哪個殺千刀的,我的鞋子!我的衣服,嘔……”鄭仁德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糞便的中央。
此刻才發現,鞋子和褲子内裏,以及裙擺上,全都沾滿了糞便。
鄭仁德怒不可歇,身後那些家丁看了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不遠處,常何三人已經樂開了花,“隊長!真卑鄙!”說完之後三人又急忙的跑到了鄭府的後門。
鄭仁德氣呼呼的對家丁說道:“笑什麽笑,快些去給我清理掉!”然後便急忙回去,洗漱好之後,換了一身新衣服,迅速的從後門而出。
鄭仁德感覺腳下黏糊糊的,這種場景好像和剛剛一模一樣,入鼻之内,滿是滔天的臭氣。
鄭仁德都要哭了,緩緩的低頭,然後嘶吼:“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老夫和你什麽冤什麽仇!啊呀呀……”
“哈哈!啊哈哈!這是俺這輩子過的最舒心的一個上元節”常何捧腹大笑,“這下咱們可以去喝酒啦,嘔……真臭!”
…………
街市上,楊馬氏以命令的口吻,讓胖子和周萍兒一同夜遊市集,周萍兒知道,楊馬氏這是在撮合胖子和周萍兒。
隻是胖子和周萍兒走在大街上,呆呆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你這賤人!原來外面早有男人了!大家快來評評理喲!”薛士溪蓬頭垢面,拉住周萍兒的裙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