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敦禮面色鐵青,待完成任務回到京師,這小子必死!
“爾等放心,今日之事,我記爾等一功,回到京師定會論功行賞!”崔敦禮道。
将士們聽到崔敦禮的話後,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城門之下,驗明身份之後,崔敦禮趾高氣昂的進了幽州城,哪裏有危險?毛頭小子,見過什麽世面?
崔敦禮本來心裏也有些許擔心,但是進來之後,并沒有發生任何危險,反而幽州城内的士兵都對崔敦禮恭敬有加。
“王将軍,不對呀,怎麽才這麽一點人?”一個軍事在王君廓耳邊嘀咕道。
“呵,李世民剛謀反成功,還能派多少人前來?”王君廓看到崔敦禮後,急忙來到崔敦禮身邊,“下臣見過崔公,有失遠迎。”
“哦?爲何不見廬江王?”崔敦禮不悅的問道,此刻崔敦禮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朝着自己逼近。
“崔公隻帶了這麽多人?”王君廓并沒有回答崔敦禮,反而問了這麽一句話。
崔敦禮并沒有覺得什麽不妥,本想說還有一行人膽小沒敢進城的,但是想想自己不屑和那群厮爲伍,那群人根本不屑做爲朝廷的軍隊!
崔敦禮道:“呵呵,怎麽,莫不是你覺得朝廷派兵少了?”本來廬江王李瑗沒有前來崔敦禮就很不悅,現在你這副将竟這般說話!
“呵呵,是啊。”王君廓笑了,笑的很開心,臉上布滿了猙獰。
崔敦禮見後,心中一緊,出事了!
崔敦禮想跑,但是現在卻來不及了,随着王君廓的一聲令下,崔敦禮身後的士兵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倒下了,隻聽到一聲聲刀入肉之後的刺啦聲。
“你……你這是想作甚?”崔敦禮發現現在整個身子都止不住的在顫抖,這種恐懼是崔敦禮從未有過的,身邊這群人此刻俨然就像是一群魔鬼,他們要幹什麽?造反?
“抓起來!”王君廓怒道,“想幹什麽?告訴我,朝廷派你來作甚的?是不是抓都督回去?”
“啊?這樣呀。”崔敦禮松了一口氣,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殿下讓我帶李都督回朝廷問話,絕沒有任何其他意思!”
王君廓聽到之後,臉上不經意的笑了笑,“哦”。
“嘿嘿,王……王将軍,這小可以放了我麽?放心放心,我絕不會說這些人是您殺的!”崔敦禮顫抖着雙腿說道。
王君廓不屑的看着這全身顫抖的通事舍人,這種貨色朝廷也會用之?李唐看來真的是蹦跶不了多久了!
王君廓并沒有理會崔敦禮的求饒,背着手徑直朝大都督府走去。
…………
月明星稀,六月的天,燥熱燥熱,讓許子陵不自覺的想到了兩年前在慶州的情景,兩年,一切好像在夢境一般。
“走,我們進去瞧瞧,我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許子陵說道,“剩下的人原地候命,若是三日我還沒有出來,立刻回京,告訴殿下幽州出事。”
許子陵說完之後帶着楚六等人徑直的來到了幽州城門下,隻不過這下讓許子陵等人犯起了難,這麽高的城牆要怎麽進去?要是有袁天罡就好了,那厮一下就可以飛進去了,可是看了看自己這群人,不行啊!
“隊長,我們……怎麽進去!”楚六看着一臉四十五度朝天的許子陵,疑惑的問道。
許子陵聽了之後,心中很是尴尬,娘的,電視上不是這麽演的啊,這城門怎麽他娘的這麽高!
“咳咳,我看了一下天,今日不易進城,明日我等洋裝商隊混進去!”許子陵洋裝咳嗽了一下,背着手看着天對楚六說道。
“哦,那我去安排。”楚六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
在不遠處等候命令的大軍,此刻看到幾個人貓着步過來之後,立刻警惕起來,“什麽人!”
許子陵能感覺到,此刻少說有三十隻箭正在瞄準自己,丢人啊!真他娘的丢人!
“是我!”許子陵道。
“你他娘的是誰?”一個軍兵說道,這家夥傻子是吧?你是誰我怎麽知道?莫不是真的被隊長猜對了,幽州城真的發生了動亂?
“放肆,隊長的聲音都不認識了!”楚七怒道。
那軍兵聽到之後,走進仔細一看,“呀,隊長,你怎麽跑回來了?”
“恩,我打算明日在行動,回去歇息歇息,養足精力!”黑暗之中的許子陵,臉色很不怎麽好看。看來晚上沒事還是别出去活動好了。
“哦,可是我看隊長您的體力挺充足的呀!”那個軍兵很不識時務的說道。
“呵呵,你叫什麽名字?”許子陵道。
“啊哈哈,隊長我還有事。”那個軍兵聽了許子陵的話立刻跑掉了。
“shit!”許子陵怒道,然後跑回去睡覺了。
…………
幽州城,大都督府。
王君廓深夜來見李瑗,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對李瑗說道:“都督,已經查出來了,京師有變,某已把崔敦禮押了起來,果然朝廷念您是建成舊黨,欲把您召入京師然後……”王君廓做了一個下切的手勢。
李瑗聽到王君廓這句話後,感到全身冰冷:“王副将,你說我該怎麽辦?”
李瑗完全沒有任何主見,遇到這種事很自然的就想到這個即将和自己通親的副将王君廓。
“如今我等擁兵數萬,豈能回京自投羅網?”王君廓話沒有說明,但是李瑗已經知曉王君廓話中的意思,身子不自覺的顫抖。
“莫不是真要走這一步?可是我們可以麽?”
“都督放心,我定生死相依,李唐時下剛穩定,京師根本沒有多少武力,既然他李世民可以,我們爲什麽不行?”王君廓斬釘截鐵,一副悲壯的表情。
李瑗很是感動,許久,李瑗擡起了頭,說了今生最後悔的一句話:“我今以命托公,舉事決矣!”
就這樣,李瑗在不自不覺中落入了王君廓策劃的圈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