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不是崔老不歡迎?”許子陵和崔博之并肩走着。
“哪兒能呢,高興還來不及呢!”崔博之道。
“呵呵。”許子陵微微一笑,并沒有透露自己的來意,因爲現在還不是透露意圖的時候。
許子陵已經了解道,博陵崔氏準備在世家大會來個一鳴驚人之舉,不過現在王氏和清河崔氏已經聯手,那麽博陵崔氏想要成爲世家之首,這顯然是有一定的難度的,更何況還有一個獅子般的範陽盧氏在虎視眈眈。
崔博之和許子陵寒暄了兩句之後也便急忙告辭了,雖然一早博陵崔氏就發現清河崔氏和荥陽王氏有勾結,但是從盧賓傲嘴裏說了出來之後,崔博之還是有點兒震驚,于是便急忙回去和各宗族長商量對策去了。
崔博之剛走沒有多久,蘇梅便追了上來。
“借一步說話!”蘇梅走到許子陵身旁,小聲的說道。
“呵呵,何事啊?”許子陵二人被蘇梅帶到了一處别院内。
“你有什麽打算?”蘇梅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許子陵問懵了。
許子陵知道洛陽有人與自己接頭,但是畢竟剛來洛陽兩天,所以許子陵把心思全都放在了世家之上,完全忘記了接頭人這茬事了。
“什麽?”許子陵疑惑的問道。
“你莫不是真來洛陽看奴家的?”蘇梅笑嘻嘻的說道。
“是~”許子陵本準備笑眯眯的附和,但是看到蘇梅的眼神之後立刻改口,“你是?”
“正是!”蘇梅肯定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許子陵歎道。
“我看你都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存在了吧?你的特種任務兵這兩天活動可是厲害的緊呢!”蘇梅道。
許子陵被蘇梅揭穿,老臉尴尬一笑,道:“快些說說,現在什麽情況?”
蘇梅白了一眼許子陵,見面了一句寒暄的話都沒有,就算是個陌生人也總該寒暄兩句吧,枉自己這麽想你!
“你知道什麽情況,就是什麽情況!”蘇梅道。
“不會吧?你真和盧賓傲好上了?”許子陵驚訝道。
“這都什麽對什麽呀?怎麽又說道那厮了?”蘇梅聽了許子陵的話後連忙解釋。
“你不是說我知道什麽情況就是什麽情況嘛?”許子陵笑嘻嘻的說道。
“哎呀~你說吧,你想知道什麽?”蘇梅覺得和這家夥扯别的總會落不到好,所以便率先進入了正題。
“大緻的情況我都了解了,我現在唯一好奇的就是,這些世家大族是以什麽來論排名的?”許子陵問道。
“恩,這個每年都不一樣,很難得知。”蘇梅說道,“不過,我在盧賓傲身旁這麽多天,隐隐打探到,仿似以文化底蘊、經濟能力、及官場控制能力,三方面綜合考量的!”
“你該沒有爲了情報獻身吧?”許子陵瞄着蘇梅的胸部說道。
“滾!”
北城永福坊内,兩個少年正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其中一個白衣男子臉上露出十分難看的臉色。
“竹然兄,何事這般想不通,這麽喝酒很易醉人的哦~”另一個白衣少年笑呵呵的說道。
“裴老弟,你有所不知,今日我在集市内遇見一個少郎君,好生可惡,氣煞某了!”盧賓傲字竹然,聽完裴律師的話後,很是不悅的說道。
“呵呵,竹然兄不妨告訴爲弟我那厮是何人,我前來洛陽倒是帶了不少幾個身手不錯的家将,倒是可以爲你教訓一下!”裴律師說道。
裴律師這次的任務就是要和各世家交好,拉攏世家,有這麽一個機會,裴律師自然不會放過。
“好,我等這就上集市上去!”盧賓傲可能是酒喝多了,也不管能不能遇到許子陵,抓着裴律師就向南市走去。
……
“二表叔,你說這句詩下阕竟被您一個朋友說出來了?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一個身穿淡青色衣服的女子自顧嘀咕道。
“呵,是啊,也就是這位小郎君,教我的經商之道,才能讓崔氏産業崛起這麽快!”崔博之回道。
“好了好了,博之,你所言可真?”一個白胡子老者威嚴的問道。
即便崔博之已經很大年紀了,但是見到這個老者仍舊是一副恭敬的樣子說道:“一點兒不假!”
“此次選世家之首,官場上,我博陵一脈自信不輸于任何人,經濟上,自從你獻計之後也有突飛猛增,但是若想對抗兩家聯手,那恐怕還不及,更何況,盧氏暗地裏又有裴氏家族的支持,所以此戰關鍵就在才學上了!”老者說完之後,看了看那個青衣女子,歎了一口氣,“可惜思楠卻是女兒之身!”
“阿翁!”崔思楠不悅道,“女兒之身有何不可,你瞧瞧人家花木蘭!”
“花木蘭向你這麽大,孩子都能滿地跑了!”白胡子老者道。
“哼,思楠一定要嫁一個文可安邦,武可定國之人,不然甯願不嫁!”崔思楠道。
老者聽了之後,搖了搖頭……
許子陵和蘇梅嘻嘻了一會之後,便問起了正事,“這些日子你在這邊觀察之後,可有發現哪家最有可能拉攏到秦王陣營之中?”
“盧氏”蘇梅說道。
“哦?說說原因。”許子陵并不驚訝。
“盧氏的意向不明顯,京師裴律師也在拉攏,可是盧氏表現的很是含糊,若是加以好處,盧氏還是很有可能被拉攏過來的。”蘇梅說道,“清河崔氏和荥陽王氏已經結盟,想要拉攏很是不易,而博陵崔氏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覺,所以我覺得盧氏最有可能!”
“哦,說的倒也是這麽回事,不過我卻覺得崔氏更好一點。”許子陵說道。
“哦?爲何?”蘇梅不解的問道。
“沒有爲何,因爲我打心裏面不喜歡牆頭草,因爲你不敢保證,當你的利益已經驅使不了他的時候,他會不會在背後給你捅刀子!”許子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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