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哦,師父笑的真燦爛,那什麽顔懷默你趕走了沒有?”許子陵真不知道袁天罡此刻爲何還能笑的出來,一臉無奈的問道。
“呵~有爲師在,放心。”袁天罡一副安慰的模樣。
許子陵聽了之後很是滿意,袁天罡終于幹了一回正事!
“那好,和我一起出府找幼娘,你不是跑的快嘛,争取今晚把長安跑一圈。”
袁天罡聽了之後大怒:“道爺我這是梯雲縱,又不是野牛馬。再說你他娘的不也學會了梯雲縱?”
“我不是沒有你的精湛麽?少廢話,走!”許子陵拉着袁天罡就欲出府,剛走到府門,一個家丁急匆匆的來到了二人面前。
家丁喘着粗氣道:“阿郎……不……不好了,小娘子在坊西清渠邊……”
家丁話還沒有說完,許子陵“嗖”的一下便不見了。
“娘的,這功夫還沒有我的精湛?”袁天罡罵罵咧咧的和家丁朝坊西走去。
永興坊西,清渠邊,這裏平常很少有人,此刻卻有一群人圍在一起,朝地上指指點點。
人群很擁擠,外圍擠了三四圈人,許子陵粗魯的拽開了外圍的幾人大吼道:“讓開,都讓開!”
“哎,我說你這人,找死是吧?”人群中一個壯漢被許子陵這麽粗魯的拉開後很是不爽,好歹咱也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被這瘦厮以這麽粗魯的方式給拉開了還怎麽混?壯漢立刻拉住許子陵的衣領,怒氣沖沖的說道。
“砰”許子陵二話不說,一個矮身,一拳打到壯漢的肋下,這還不算完,起身後又是一個勾拳打中了壯漢的臉,壯漢臉頰立刻腫了起來。
對不起了,人太擁擠了,隻能以這種方式進去了,許子陵血紅着眼大吼道:“都給我讓開!”
看到許子陵近似于發癫的狀态之後,人群中立刻讓出了一條縫。
許子陵眼中布滿淚花,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許子陵努力的不朝地面上看,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是一種萬般矛盾的心理,内心不想看,眼睛卻不争氣的朝地面瞟去,一件淡藍色的羽絨衣出現在了許子陵的眼簾,許子陵發現自己快要暈了,往事一幕幕的出現在腦海,許子陵歇斯底裏的大呼:“幼娘!”
“不對,身子還在發抖,人沒死?”許子陵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這人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你……認識她?”張幼娘此刻心理甜甜的,尤其是聽到許子陵那帶着濃濃疼愛的“幼娘”兩個字。
“認……你,她?這……”許子陵呆呆的看着身後的張幼娘,口中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些什麽。
“跑到别人的墳地,你瞎哭耶呀你!”袁天罡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怎麽回事?”許子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連忙來到了張幼娘的身邊。
“哎呀,我剛剛看見她尋死,便下河把她救了上來,本準備給她帶回府的,可我又拖不動她,于是便把衣服給她披上,便回府找人去幫忙了。”
“你?不怕她繼續跳河?”許子陵疑惑的問道。
“這個……當時沒想那麽多啦。”張幼娘臉紅了起來。對啊,若是我回去期間她又去尋死了怎麽辦?
不過還好,就在張幼娘走後,就有幾個人發現湖邊躺了一個人,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所以就避免了這個女子繼續尋死的悲劇發生。
“我們可不可以帶她回去,她好可憐,要是我們不救她,她可就真的活不成了!”張幼娘擔憂的說道。
“師父,快把人背回去啊!”許子陵對袁天罡說道。
“爲什麽是我?”袁天罡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娘的,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爲何都是老子!
“這姑娘長的倒是挺清秀的。”許子陵緊接着對張幼娘說道。
“助人乃快樂之本,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無量壽佛。”袁天罡閉着雙眼,雙手合十,一副仙風道骨。
“有勞仙道了。”許子陵極度配合的說道。
“無他無他,唯手熟耳。”袁天罡漏出正經不能在正經的模樣背着那個姑娘離開了。
待袁天罡走後,許子陵迅速的吩咐了一旁的家丁,讓把在外尋找張幼娘的人全部給找回來。之前自己和婢子說過的那番話很是淩厲,如若許子陵不發話,那些家丁婢子是絕不敢回來的,許子陵此刻感覺自己挺不好意思的。
一路上許子陵的表情很是嚴肅,張幼娘也沉默不語。走了一會之後,許子陵率先打破了沉默道:“爲何無緣無故消失?你可知道你這一走把府上的人都急成什麽樣子了?”
“對不起,有些事兒我想不開,所以就準備出來散散心,并沒有想離開許府。”張幼娘低着頭,說話的聲音很小,像是一個犯錯被抓到的孩子一般。
“是不是聽了府上的一些雜言雜語?”
“我都想好了,如果嫁給顔氏真的有益于你的話,那我……願意嫁給他做妾。”張幼娘此刻擡起了頭,眼中帶着一絲堅定,這種堅定的眼神許子陵看過,在甯州殺楊文幹的時候!
“你喜歡他?”
“不喜歡,可是……”
許子陵打斷了張幼娘,道:“這就夠了,隻要你不喜歡的人,别說這什麽崔氏,就算是太子我也不會把你嫁出去!還有,這什麽益于我?這都什麽狗屁道理,男人的奮鬥何時需要女人做幫襯!”
張幼娘看着許子陵堅定的眼神,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心中洋溢着幸福!
“人家嫁不嫁的,何時輪到你做主了!”張幼娘想了想,嬌羞的說道。
“呵呵,以後有想不開的事兒先和我說,不要動不動就跑到那湖邊河邊之類的。”許子陵道。
“爲何?”
“因爲我不會遊泳!”
“嘻嘻,我才不信。”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許府門口,許府門口,張戀奴臉上布滿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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