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把我今日作詩的事兒張揚出去啊?”許子陵不好意思的說道。
“啥?”衆人聽到這話全都傻了,這小子不會是生病了吧?這可是名揚人前的絕佳時機,日後就算秦王給他升官也好有個由頭!
“你……你說什麽?”李世民覺得自己腦袋快不夠用了,都說這小子低調,可這?這不是低調,是傻逼吧!第一次在“蘇五家”可以理解你潔身自好不願将自己的名聲從妓院打響,可是現在卻又是爲何?
“額,其實我自己的有多少斤兩我都知曉,偶爾做兩首小詩,勾搭下美女還可以,可要是真的和當世大儒讨論起文學,那就抓瞎了。”許子陵解釋道。
“哦?那若是大哥那邊傳講出去呢?”
“不會的!”
“好!今日适逢上元佳節,我等何不去領略下長安風景!”李世民當先帶頭走了,便也不在此事上糾結。
李世民帶衆人來到安福門外,此處許子陵從未來過,隻見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燈輪,足有二十多丈高,上面纏繞着五顔六色的絲綢錦緞,最讓許子陵吃驚的是,燈輪下面還有足足上千的宮女穿的百花齊豔,各個千姿百媚的在旋轉着。
“啧啧,大王好眼力啊,喲喲,這個翹臀好美喲。”袁天罡立刻漏出一副色狼嘴臉。
許子陵真不知道,李世民爲什麽會對這種一點用沒有的老騙子以禮相待!
“許校尉,今年十八?”李世民看着眼前千百名宮女,漫不經心的說道。
“十九了。”許子陵答道。
“十九了,等你及冠之後,某給你取個字如何?”李世民說道。
“及冠?也就是明年?玄武門之變就發生在這兩年内,如果沒有意外,明年應該就是底線,也就是李淵九年皇帝的極限!”許子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多謝大王。”
“呵呵,當年某也就十五六歲便和觀音婢成婚,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要有個家,有個擔當了!”
李世民此刻完全像是茶餘飯後的閑聊,所以許子陵也沒有介意,笑呵呵的說道:“沒人願意嫁給我啊!”
“呵~你這是什麽道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還有什麽願意不願意?當年我和觀音婢不也是高公一手操辦?況且那時還未見過觀音婢的容貌,現在我等依舊相互恩愛!有時候這種事兒,需要包容,和玩弄政治一樣,需要一個廣闊的胸襟!”
許子陵聽了李世民這一番話不禁萬般佩服,雖然許子陵不知道若是長孫無憂長相和如花一樣,李世民的态度會不會和現在一樣。但是,光就這份見解,這份胸襟,就當的人佩服!想不到一千年多年前李世民對待婚姻便有着後世那些人都不懂的道理,包容!
不對,這家夥沒事和我扯什麽婚姻幹嘛?許子陵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真不能和這李世民瞎扯淡,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掉進李世民的陷阱裏面了。
“額,大王沒啥事我回去了!”許子陵拉着袁天罡便準備走,沒啥事來看什麽花燈跳舞,這家夥能會這麽無聊?這可是日理萬機的主啊。
看着兩人拉拉扯扯的背影,杜如晦饒有不解的問道:“大王這是?欲意何爲?”從一開始老杜就知道,李世民絕不會無緣無故拉着許子陵來此處,還說着那些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處心積慮的話。
“呵呵,你倒是精明的緊!明日我便準備收桃兒爲義妹。”李世民說道。
李世民這兩句看似不搭嘎的話,老杜稍微琢磨了一下,立刻明白李世民的用意,看着許子陵的背影,眼中漏出一股玩味的笑容,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道:“呵呵,這倒是蠻配的,隻不過大王卻沒有必要把桃兒丫頭收爲義妹啊,即便平常也配得上這小子哇!”
“不,桃兒雖爲婢女,但早就不是賤籍,可即便如此,婢子這個身份總将不好,我不能讓旁人看輕了桃兒!”李世民說道。
一千年前,李世民早就把人性琢磨的淋漓精緻,這一句話體現的不僅僅是對桃兒的仁義,更是象征着一種風向,一種布施仁政的風向!
“靠,你他娘走這麽快幹嘛?别扯了,道爺褲子要掉了!”袁天罡氣呼呼的說道,剛剛正欣賞一個大胸**入迷呢,這小子發瘋一般硬把自己拉走!
“你有沒有發現,這李二今日有點不尋常?平日裏日理萬機的主,今日怎麽有閑工夫帶我們來看這燈會,這且不說,你說他沒事和我扯什麽婚姻不婚姻的幹嘛?我這心總感覺不對勁!”許子陵說道。
日理萬機?老子我才“日”理萬“雞”呢。你小子神經病吧!
袁天罡很不情願的和許子陵回到了永興坊,隻不過卻見到家門口站着一匹俊俏萬分的高頭大馬。
“什麽情況?家裏來客人了?”許子陵下意識的問道。
“進去看看!”袁天罡道。
府上婢子看到許子陵和袁天罡回來後,急忙的跑了過來道:“阿郎,有個姓顔的郎君,帶了很多金帛綢緞來到了府上,說是要納妾!”
顔懷默自從昨日和張幼娘分别之後,便四處讓人打聽張幼娘的消息,終于憑借着自己家族在長安的關系查到了張幼娘就住在此處。顔懷默看了看此處的門庭之後很是滿意,于是便心生納妾之意,這便帶了府上一衆家丁婢子,拎着大雁和金帛綢緞來到了許府!
“什麽?神經病吧,見一面就提親?還納妾,那家夥腦子沒病吧!”許子陵聽了婢子的話後心中很是不快,卻也說不出爲何,畢竟若是人家張幼娘真的看上這姓顔的小子也說不定啊。
“走,去會會那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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