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隽苦笑了一下,這些姐姐我他娘的怎麽可能不滿意?這都是燒錢的主啊,反正吹了燈以後都一樣的貨色,什麽滿意不滿意的。
“不不,表兄誤會了,我不是因此歎氣啊!”
“哦?那是爲何?”崔守孝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的問道。這種場面崔守孝經常見到,以前和那些同窗喝酒的時候,總會出現一群人,動不動唉聲歎氣,然後吟出兩句絕句,已達到更好的裝逼效果。既然已經吃了别人的,别人要裝逼的時候自然要配合。
“表兄有所不知,就在不久前,我被人打了……”崔成隽裝出一臉悲傷的模樣,停頓了一下,構思了怎麽描述之後,便準備向下說。
崔守孝聽了這話之後,笑呵呵的道:“這?被打了?你在去打回來啊?”
“當然我被打其實是小事,主要是我是報上名号之後又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你報什麽名号?”
“清河崔氏。可是說完之後人家下手更重哇!”崔成隽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這厮,我清河崔氏向來以儒家爲尊,你怎可像關隴那群武夫一樣?”崔守孝聽了之後一臉憤怒。
“沒有哇,我和人家好說話來着,人家罵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我都沒有還嘴。”
“罵你什麽了?”
“你麻痹……啊,不是我是說他說我說你麻痹,不是,是他麻痹!”
“好了好了,有辱斯文。對方是哪家兒郎?”崔守孝一臉不耐煩的問道,這個什麽表弟的,自己本就和他不熟,要不是他死乞白賴的要請自己吃飯,自己當真懷疑這人是不是崔氏的一支。
“看樣子,像是個田舍漢!”崔成隽一臉陰沉。
“什麽?一個鄉野匹夫?你他娘……汝連此人都收拾不了?”崔守孝聽了之後差點爆粗。
“額,呵呵,表兄也知道,我崔氏向來遵從儒家,所以小弟一屆弱書生,自然是收拾不了田舍漢的。”崔成隽才不敢把緣由說給崔守孝聽呢。
“好了,表兄我就賣你一個面子,正好,我來長安之時,阿娘從家中挑選了一個武藝不錯的書童,你且告訴我那人現在何處?”前來長安,路途遙遠,路上說不定會遇上馬賊之類的人,所以一般人都會選幾個武生跟着自己,而這崔守孝卻隻說帶了一個書童前來,可以看出此書童武力絕非一般。
崔成隽聽了這話之後,心花怒放,想起那頗具姿色的小娘子,崔成隽就莫名的燥熱。不過崔成隽當然不敢把這種想法告訴崔守孝。
“那人就在此處!”崔成隽說道。
……
内裏,許子陵和蘇梅商議了一段時辰之後,蘇梅說他在平康坊倒是有幾個熟人,讓許子陵等自己兩天,若是有音信就派人去許府告知。
得到蘇梅的應允之後,許子陵很高興,眉開眼笑一路哼唱的便準備回府。
看到許子陵之後,崔成隽心裏很是不爽,唱,你他娘的唱,一會老子就讓你唱不出來。
出了“蘇五家”,許子陵感覺有人跟着自己,拐了幾個彎,在一個僻靜的小巷内許子陵消失了。
“咦?這小子怎麽不見了?”崔成隽不可思議的對崔守孝和一旁一個沉默的書童說道。
“你們找我?”許子陵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你他娘的想怎麽樣?”崔成隽真想不到這許子陵怎麽會突然就從身後冒出來了,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随即想起自己身旁還有個高手,于是便又恢複強硬的姿态道:“想做甚!”
崔守孝看着崔成隽這副模樣,恨不得掉頭就走,怎麽都感覺這人真的很像地痞流氓,站在一起崔守孝都感覺丢人。崔守孝發誓,這次後,再也不會和這人有任何瓜葛。
“又是你?又準備玩打劫的勾當?可我這次身旁沒有妹子?你莫不是好男風?”許子陵還是那副笑呵呵欠揍的模樣。
崔守孝聽了許子陵的話,感覺慕名奇妙,問身旁崔成隽道:“他在說什麽?什麽叫打劫的勾當?”
“此人強持奪理,嘴皮子很溜,表兄且莫上當哇!”崔成隽聽了許子陵這句話之後連忙對崔守孝說道。
許子陵看着眼前這幾人,當下便明了了,這小子這是找了幫手,過來找場子來了。
許子陵沒有理這幾人,轉身就準備離開。
“表兄你看,此人感到羞愧了吧?撒謊是不對的!”
“等等,阿郎還沒讓你走。”崔守孝身旁那個沉默的中年人此刻開口說話了,話語中不帶一絲感情。
許子陵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必要和這些人瞎糾纏。
“嗖”許子陵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勁的風,憑借着自己身體潛意思,朝一旁閃了一下,可縱然如此,肩膀上還是挨了一掌。
崔成隽看到許子陵被打了,心中萬分高興,臉上樂開了花道:“你小子,還不給爺磕頭賠罪,爺或許可以繞了你,還有令娘子安好乎?”
崔成隽這麽說很隐蔽,因爲崔成隽覺得,隻要智商還可以的話應該能聽出自己這言下之意,就是把你娘子交出來,老子放了你。可是崔成隽又不能這麽直接,畢竟身邊還有一個标榜“儒士大家”的表兄。
許子陵想不到這個中年人這麽厲害,捂住受傷的肩膀看着幾人,突然許子陵指着幾人背後,一臉驚奇的大道:“咦?”
說完之後,許子陵立刻使用袁天罡教給自己的梯雲縱,一溜煙跑沒了。
衆人順着許子陵的手指朝後看了看,什麽都沒有!不禁疑惑的要罵娘,可是回頭卻看不到許子陵的身影了。
崔成隽一臉懊惱,娘的,這麽好的機會,竟然給這小子跑了。然後悻悻道:“表兄你看,是也不是,此人不但無恥而且還狡猾!”
許子陵捂着肩膀,跑的很快,就在剛進永興坊的時候看到了一臉悠閑,手中抱着一個蹄髈的袁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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