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殿,蘇梅好奇的問許子陵道:“你剛剛很虔誠,在求什麽?”
“姻緣!”許子陵很幹脆的答道。
許子陵看了看時辰,已經是中午時刻,便帶着蘇梅來到附近的一家酒樓吃飯,這是一家很平常的酒樓,裏面的食客并不多,待博士上來幾樣菜之後,許子陵便和酒博士閑聊道:“博士,這靖善坊人流這麽大,況且你的酒樓還在大寺旁,爲何這臨近飯點,酒樓内卻人煙稀少?”
酒博士看了看許子陵,道:“郎君有所不知,這裏外來的食客大都在寺廟内用齋了,在本坊的卻又都回家,所以……俺這酒樓馬上就要盤出去了!”
許子陵聽完博士的話後,淡淡的“哦”了一聲。
“若是前期有個市場調查,也不至于如此!”許子陵喃喃道。
說起酒樓,許子陵頓時眼冒金星,對啊,自己何不盤下一個酒樓來?憑借着自己這手藝這财源還不源源不斷?
許子陵已經把自己這炒菜的技藝傳給了自己府上的家丁婢子,畢竟這種事也不能天天都讓自己來,不然還不活活把自己累死。雖然家丁婢子做的菜可能還達不到自己的水準,但是忽悠一下這些沒有吃過炒菜的唐人還是綽綽有餘了。
“什麽市場調查?”蘇梅問道。
“額、哈哈,沒什麽,快點吃……”
看着一臉興奮的許子陵,蘇梅感覺莫名其妙。
吃好飯之後,許子陵便準備回去,由于靖善坊人潮擁擠,走起來不免産生一些摩擦,待走到一些僻靜的地段時,被前方不遠處幾人攔住了去路。
許子陵看着前方幾個人攔路,便準備帶着蘇梅掉頭走,奈何卻又被攔住了去路,蘇梅見此,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許子陵問道:“你們作何攔我去路?”
“你小子剛剛撞了我就想這樣離開?”爲首的一個年齡不大的男子手中掂量着木棍,一副黑社會大哥的模樣,旁邊一群人也都是一副德行,一個個痞氣十足。
崔成隽是清河崔氏在長安的一個旁支,雖然家道中落,可是仗着清河崔氏這個名聲,在長安靖善坊一代也沒有人敢得罪。
今日在門前看到了許子陵,看着一席布衫麻衣的許子陵,崔成隽并沒有怎麽在意,可是看到許子陵聲旁這個沒有帶幕離的美貌女子之後,崔成隽色心便起,待仔細看了粗布麻衫的許子陵之後,崔成隽便知曉這兩人應該是一對平頭百姓,于是便找了一些長期厮混在一起的地痞把兩人圍了起來。
許子陵聽了崔成隽的話很是好笑道:“撞你?啥時候?”
“别太娘的廢話,給爺五萬錢賠罪,爺可以保證不打你,并且日後保你在長安平安。”崔成隽知道以許子陵這種裝扮的小厮,肯定是拿不出這麽多錢的。
果然,許子陵說道:“這……我沒錢啊,咋辦?”
“沒錢,那就把你身旁的這小娘子留下,讓某玩一夜之後,這事兒就算了了!”崔成隽說道。
周圍的人或是爲了給許子陵制造緊張的氛圍,一個個木棍在手中敲個不停。
“你真風趣,若是我不同意呢?”許子陵笑道。
“你他娘的現在還有心情笑?一會兒老子讓你哭,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誰,我又怎麽會知道?”許子陵想起初次遇到尹阿鼠時,張凝調侃尹阿鼠的話。
“你小子倒是牙尖嘴利,一會兒爺把你牙打光,告訴你,小爺我是清河崔氏的人!”崔成隽像是在說一件很自豪的事一般。
“說,要不要把小娘子留下?”
“留你麻痹!”許子陵一個健身沖到了崔成隽身邊,一把便把崔成隽拽了過來。管你什麽清河崔氏,洋河馬氏的,隻要你不是李世民就好了。
許子陵不管是後世,還是在唐朝,最恨的就是這種社會混混,整日無所事事,拿着家中父母的錢,靠着打劫婦幼爲生,這些人欺軟怕硬,俨然就是社會的一顆蛀蟲,所以許子陵決定教訓一下這個人。
“許郎,慢着,這人是世家大族的人,不可!”蘇梅一臉擔憂的對許子陵說道。清河崔氏是山東士族,這些士家大族的人很是高傲,甚至連皇帝都不放在眼中,但是朝堂卻又拿這些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朝堂之上有很多官員都是出自這些世家大族。
“嘿嘿,這個小娘子識趣,你這狗奴,還不放了我?”崔成隽從剛剛一臉驚恐又變成了現在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小子難道真的是二愣子麽?連清河崔氏都沒聽過?不過幸好,這位俊俏的娘子聽過就好。
一旁的這些地痞看到崔成隽被許子陵像小雞一樣抓了過去,本來還心生害怕,不過現在卻又是一副狠辣的模樣。
許子陵淡淡的“哦”了一聲,但是并沒有放開崔成隽,說道:“這樣的話,那我們可以走了麽?”
崔成隽一陣氣結,你小子難道還沒弄清狀況?該不會真是傻子吧?
“可以,把這小娘子留……”
崔成隽還沒有說完,就被許子陵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臉上露出深深的一個手指印。
這個地方很僻靜,所以許子陵這邊的變故并沒有人前來圍觀。
崔成隽不可思議的看着許子陵,你小子真敢打?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崔成隽怒極了,今日定要廢了這小子,老子這麽多人還怕你兩個不成?
聽了崔成隽的話,當先就有一個青年拿着木棒沖了過來。許子陵再次使用袁天罡所受梯雲縱,快速的來到這個少年身前,隻聽到“咔”的一聲,這少年便一臉痛苦的捂着肩膀坐了下去。
不過待崔成隽看清楚那個少年狀況後,自己又挨了一巴掌。
這個平日一臉嘻嘻哈哈的少年,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的時候,下起手來竟然這麽狠,不管對方是誰!
蘇梅就這樣癡癡的看着許子陵,淚水不自覺的流滿了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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