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一個怪現象,這些叫嚷最兇的青年身旁都站着一個個壯漢,他們表面十分悠閑,像極了來看熱鬧的民衆。
許府大門緩緩的打開了,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俊俏的小郎君,手中牽着一條胖胖的狗,俏郎君身後跟着很多拿着木棍的家丁婢子。
這些人看到許子陵出現後,眼中像是看到什麽污垢一般,滿是不屑,人群中那幾個文人打扮的年輕人看到許子陵後,臉上得意的一笑,便準備張口大罵,讨伐許子陵以正國風。
許子陵出來的時候朝人群中看了看,頭微微的點了點。
人群中那群悠閑的漢子都是許子陵訓練的特種任務兵,許子陵發好命令之後,人們迅速的将這些叫嚷最兇的仕子一個個帶走了。
由于人群擁擠,所以帶走這些人後,大家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尋常。
來之前許子陵就觀察過這些人,真正叫的很兇的就那麽幾個,無所事事來看熱鬧的人倒是很多,許子陵便知曉怎麽回事,于是讓手下十幾個特種任務兵立刻不動聲色的潛伏在這些人的身旁。
不過在人群中最前面的那個人,許子陵卻沒有讓特種兵帶走,一來在人前把人拖走,這樣太顯眼。二來,許子陵這樣安排也是故意爲之。許子陵要知道幕後黑手的信息,同時也需要澄清自己,雖然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許子陵在乎的是張幼娘和張戀奴的名聲。
“你這敗類,光天白日下有傷風俗,無恥狗奴,做得那些**不堪的事兒,有傷我永興坊市容,滾出永興坊!”這個中年仕子名叫侯青文,三十來歲了,連明經都沒有考上,心生無望,便靠着坑蒙拐騙在長安各個大街小坊内生活。
前些日子遇到上官央,上官央告訴他按照指示去幫上官央做一件事,便會拿到十貫錢。
侯青文開始并沒有打算同意,可是得知是這麽簡單的事之後,便欣然應允,同時自己也買通了很多“同僚”分散在人群中,隻要自己發話後給自己呼應一下便好。
可是當侯青文說完這些話之後,并沒有想象中一呼百應的情景,不免朝人群後張望了下,可是卻并沒有看到那些人。
心中不免奇怪,這些人剛剛還在呢,怎麽這許子陵出現以後,一個個都像約好了似的,全他娘的跑了!
許子陵聽了侯青文的話,并沒有生氣,斯斯文文的道:“哦?你說我無恥?我如何無恥了?我做了什麽事?”
侯青文聽了之後,揚起手中的畫道:“不要臉的厮,還有臉狡辯,你看看我手上的畫!”
侯青文拿起手中一副四個人交媾的畫面高高舉在頭頂,臉上滿是陰謀得逞的笑容。落榜的侯青文,心理不自覺的有種仇視社會的不快,現在做了這種向人扣屎盆子的事,心理竟然會是這麽的爽。
侯青文不禁想着自己以後要不要換個職業,以後就以這爲生好了,一來可以滿足内心的需求,二來還能賺不少的錢!
許子陵看了看侯青文手中的畫,不禁嗤嗤一笑。
“你這淫賊,還有臉笑,這種有傷鄰裏街坊的淫賊,大家說該不該滾出永興坊?”侯青文慷慨激昂的道。
“恩?你這麽激動幹嗎?難不成這上面畫的是你的妻?”許子陵仍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許子陵這不在乎的态度讓侯青文很不爽,這種事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至于這般?這人張的這般斯文,莫不是一個軟蛋?
許子陵這句話一出,惹得人群哄堂大笑,當然這裏面很多人都是許子陵的特種任務兵。
“還敢狡辯,明明是你府上的兩個賤種!”
張戀奴和張幼娘一直在許府大門後面聽着門外發生的一切,此刻聽到侯青文說的這些不堪的話,張戀奴立刻跑了出來,大道:“你這惡賊,怎得這般下作?”
張戀奴不出來還好,出來之後侯青文像是抓住了許子陵的把柄一般,大聲道:“大夥看啊,我沒說錯吧,就是這人!”
張戀奴氣急了,拿着身旁的家丁手上的木棒就準備去打侯青文。
不過這舉動卻被許子陵制止了,若真的是打了這人,那才真的是有口難辨了。
許子陵示意張戀奴安靜,這些事情自己可以處理!
許子陵微微一笑道:“哦?且不說我是不是真做過那等淫穢的事兒,單說說你手上的畫,你不覺得可笑嘛?”
侯青文聽了許子陵的話後身體一愣道:“可笑?什麽可笑?”
“就憑你這手中一副話就你能說我在媾和?況且你這畫畫的……真他娘的醜,這樣,我給你畫一副逼真一點的……”許子陵示意家丁把筆和紙拿過來之後,立刻在手上刷刷的畫了起來。
很快,一副畫便畫完了,許子陵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笑道:“大家看看我這副怎麽樣?恩,這人很像你……”
許子陵把做好的畫傳給了人群中閱覽,當然是遞給了僞裝成民衆的楚六,楚六看後忍不住笑道:“哈哈,想不到這位小哥還有這等愛好?”
楚六把畫又遞給了别人,大家看到後在看侯青文的眼神,眼神中充滿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和滿滿的鄙視。
侯青文看着大家的眼神,不由的心裏擔憂起來,這姓許的畫的什麽玩意?大家怎麽都是這副表情?
許子陵示意大家安靜後,然後微微說道:“大家覺得我這畫的像不像這位小兄弟?”
“像!”
“我這副畫可比這位郎君手中的畫逼真多了,那麽我是不是也可以說這位郎君在和豬媾和?”許子陵道。
現在那副畫不知是誰遞給了侯青文,侯青文看後,雙唇止不住的在發抖,眼中充滿了怒氣。
這畫上的男人正在和一頭豬媾和,而且還給了這男人臉部一個特寫,臉上還一臉的享受模樣,最主要的,這男子和侯青文竟有**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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