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不解的問道:“阿郎這是作何?這麽高的牆,難不成還有蟊賊能越過不可?”
許子陵語重深長的對家丁說道:“有一種賊,身手很高,這麽高的牆輕而易舉就翻過來了啊!”
“啊?身手這麽好,還做賊麽?”家丁不解。
“因爲,他不要臉!”
“……”
果然,就在許子陵準備去秦王府的時候,門外有人禀報許子陵說:“門外有一個道士,說是您的師父!”
“看,蟊賊來了,快些去,就對他說他認錯門了,然後把門關上!”
門外袁天罡破口大罵:“姓許的,你個不要臉的貨,你就這麽對待師父的,你以爲這樣就能困住道爺我,道爺梯雲縱不是白練的……”
“操,鐵釘,啊……”
許子陵此刻已經從後門離開了,完全沒有聽到袁天罡慘絕人寰的厮叫。
……
程咬金哼着小曲,看着手中的燒雞塊,十分舒暢的行走在秦王府内。
“黑厮,你手裏拿的什麽玩意?好香!”程咬金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燒雞……啊,大王!”
“燒雞?我看看!”李世民像個好奇寶寶把程咬金手中的黃紙奪了過去。
程咬金哭喪着臉,皺着眉頭道:“給我留點……”
李世民嘗了嘗味道之後,三下五除二便把這一點燒雞吃完了,看着一臉黑線的程咬金,李世民打個哈哈道:“不就一隻雞嘛,說,在哪裏弄的,我讓人去買點不就好了!”
李世民可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口味的雞,辣辣的,油乎乎的,很好吃!
“買不到啊!這是許子陵那小子親手做的……”程咬金哭喪着臉把昨日許子陵置辦新宅,宴請大家的事,和許子陵給大家做的各種新奇的菜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即使程咬金這笨拙的描述之後,李世民聽了還是口水欲滴,恨不得現在就去吃上幾口,口中喃喃有詞:“這殺才,作何不讓某去?莫不是嫌棄某!”
…………
特種任務兵已經初具規模,上次任務做的十分完美,給了這些人很大的自信,大家的精神頭現在是越來越高昂,由于長期的鍛煉現在各個都威風凜凜。
箭術,刺殺,情報這些東西對于這些人來說都已經不再話下。
近段時日,李建成和李世民兩人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不管是在李淵面前還是在各官員面前,全然一副好的不能再好的樣子。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但是李淵卻不知,李淵真的以爲李世民已經退出了争奪太子之位,或許覺得李淵的想法太不可思議,一個偉大的君王怎麽會患這麽低級的錯誤,可若是你把李淵代入到父親這個角色之後便會理解李淵的苦心。
常何最近在玄武門混的越來越不好,不斷的被排擠,在太子一系完全沒有了立足之地,常何腦中不時浮現着許子陵的那句話,或許真的要冒險了!
常何是個耿直的人,别人怎麽待他,他就怎麽對待别人,如若不是太子一系這麽一味的排擠自己,常何或許絕不會産生這種想法,但是人一旦有一個小小的念頭在心裏發芽,那就好像是沙漠中的一株小草喝到無窮無盡的水一般,慢慢的滋長,直到參天!
太子一系排擠常何的原因,當然要歸功于尉遲敬德,不過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切竟然會是許子陵這個小小的九品校尉在背後使壞。
這一天,張戀奴把張幼娘叫入了自己的閨房之内對張幼娘說道:“幼娘,阿姊我準備離開素衣門!”
“啊?可天下這麽大,我們要去哪裏是好啊!”
張戀奴離開素衣門的想法早已經在心裏形成,現在張戀奴提出這個來,張幼娘并沒有感到一絲驚訝,素衣門的種種,姐妹兩個不是沒有看到,尤其是上官央和上官風最近愈加的肆意起來,仗着自己有太子依靠,處處行不法之事,各種斂财收刮民脂民膏!
張幼娘這句話一出,張戀奴立刻沉默了,是啊,該去哪裏,天下這麽大,何處才是家?孤兒出生的自己,從小便被張鶴年收養,自己本該有個家在定州,可是現在什麽都沒了!想起定州,張戀奴眼中浮現出一股狠辣之色,随即便消失。
收養之恩,自己怎可遺忘!張戀奴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既然已經無處是家,那麽何不痛快的去報殺父之仇!
隻不過想起許子陵的臉面張戀奴不禁感慨,或許我們真的是有緣無分,若是有來世……
“好了,我就這麽想想,你說的對,世上這麽大,卻沒有我去處,便繼續在此留着吧!”張戀奴看着自己這個妹妹,寵溺的安慰道。
夜晚,長安宵禁之後,素衣門内全部已經入睡,張戀奴換上夜行衣,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我就知道你要去!”一個聲音響起後,張戀奴立刻警覺起來。
“阿姊,是我!”張幼娘說道。
“幼娘,你怎麽會在此?”張戀奴有點不好意思道。
“阿耶可不是你一個的,你可曾想過,若是你一不小心……你讓我往後的日子怎麽過?”張戀奴眼睛裏面已經泛起了淚花,“你又可曾想過終日在這素衣門内,等待我的将會是什麽日子?”
張幼娘不說還好,一說之後,張戀奴立刻開竅,對啊,以前姐妹兩個能安之若素的呆在素衣門,還不是因爲自己的阿耶是定州刺史?現在自己的阿耶一死,兩個弱女子呆在這裏,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最好的結果就是嫁給上官央,做個小妾,可是一想到上官央那卑鄙的樣子,張戀奴就一陣惡心!
“苦命的幼娘!”張戀奴把張幼娘摟入了懷中。
“阿姊,不要丢下幼娘自己……”張幼娘帶着哭腔道。
“恩恩,姊姊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丢下幼娘了!”張戀奴寵溺的說道。
“我們一起去給阿耶報仇!”張幼娘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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