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世民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第二幅畫,第二幅畫畫的是一個年輕的将軍,騎在一匹駿馬之上,駿馬立于高山之巅,将軍雙目望向前方,山下有一群正在躲避戰亂的百姓,進行大規模遷徙活動,年輕将軍眉頭緊皺,雙目炯炯有神,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
這副畫許子陵就是要告訴李世民一個道理,農民的重要性!不過看李世民現在的臉色,很明顯是看懂了,跟在一個好領導下面,下屬需要做的往往就是一個善意的提醒。
這是用鉛筆勾勒出來的,畫面感極強,閻立本看後不禁癡呆,心中佩服萬分,同時爲剛剛自己自信的模樣感到十分羞愧,人不可貌相。
閻立本朝許子陵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說道:“某有眼無珠,許校尉高才,某見識了!”
許子陵擺了擺手說道:“我這頂多是雕蟲小技,閻庫直用毛筆作畫,才當得上是國學丹青大儒!”
許子陵可不敢居功,毛筆畫的難度很大,其實許子陵是占了便宜的,許子陵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和人家閻立本比,自己頂多算是跳梁小醜,隻不過唐人沒有見過鉛筆素描,所以這種給人的沖擊感比較大罷了。
長孫無憂湊到李世民面前,看着李世民癡呆的模樣,心中不免好奇,待當看到第二幅畫時,長孫無憂也愣住了,許子陵畫的畫不隻單單作畫這麽簡單,這副畫的意義絕不僅僅是畫的好!
這個年輕的校尉,當真神奇!
李世民緩過勁來,仔細的打量着許子陵,仿佛以前不認識一般,許子陵被李世民看的發毛,小聲嘀咕道:“大……大王,你作甚?”
看許子陵一臉害怕并且随時準備獻身的模樣,李世民真想上去揍許子陵,要不是親眼看到許子陵做出了這兩幅畫,李世民怎麽都不願意相信這是許子陵所做!
李世民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道:“這畫的什麽勞什子,你們都下去吧!”
許子陵二人疑惑的準備離開,李世民又叫道:“等等,閻庫直,你且去庫房領五十兩金子吧!”
閻立本聽到後,心裏雖然失望,但也不敢亂說話道:“謝大王。”
且不說自己畫的不如許子陵,單就秦王的意思,閻立本就知道了,自己問秦王要那個婢子是多麽大的一個錯誤!婢子作爲禮物相送,本是稀疏平常,可是李世民現在隻字未提,閻立本就知道這個婢子的地位可絕非那麽簡單,以後自己斷然不敢再打這個丫頭的主意了。
許子陵聽完李世民的話,喜滋滋的等着李世民嘉獎自己,可是半響沒有見李世民說話,不由得有點着急,就在着急之刻李世民終于說話了,許子陵心中一喜,看來自己又有錢了。
誰知李世民問道:“你還在這裏幹嘛?”
許子陵臉上立刻僵硬,日,我怎麽沒有賞錢?心裏縱然有萬般抱怨,可嘴上也不敢說,許子陵尴尬的道:“這就走,這就走!”
待二人都離開的時候,桃兒突然跪下,向李世民說道:“多謝大王!”
“呵,回去吧,你不是尋常禮物,我也不願意将府上任何人作爲禮物!”李世民道。
單就從李世民這句話,便可以看出李世民的思想有多麽超前,這在當時能說出這句話,一定是對人性有了極度了解之後,才能說出這麽有水平的話語。
桃兒感激的離開了。
留下長孫和李世民二人,長孫不禁疑惑的問道:“大王爲何不賞許子陵,這可不是你一貫風格。”
“一個農民,且又是一個武人,怎可做出這般畫?”李世民像疑惑的道。
他随即便叫道:“來人!派人去慶州楊家莊一趟!”
“大王你懷疑許子陵?”長孫問道。
“不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認下,我總是感覺這個人不簡單,但是要說這個人有野心,這卻也不對!派人去查下總是好的!”李世民看着手中的畫,喃喃的說道。
“額,大王,給我留下一副畫!” 長孫無憂不滿的說道。
正待欲走的李世民聽了長孫的話後,尴尬的說道:“哦哦……好”
……
許子陵現在學聰明了,離開秦王後,立刻去袁天罡住處,對袁天罡說道自己要去“蘇五家”,還沒有問袁天罡要不要一同前去,袁天罡便急道:“走走,道爺正有此意!”
對于袁天罡的回答,許子陵早就在意料之内。
蘇梅在“蘇五家”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許子陵,心裏不由得有點兒失望,他不是說今兒會來的嘛?
蘇梅現在發現自己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在以前是絕對不成有過的。
“娘子,有位貴客要見您!”一個小婢過來對蘇梅說道。
“告訴他,我今日身體抱恙,不便見人!”
“呵,蘇小娘子倒是很會搪塞人啊,哪裏抱恙了?我幫你查查?”上官央色眯眯的盯着蘇梅的胸部說道。
蘇梅看清來人之後,心中不免惡心,不過又疑惑,這人怎麽來“蘇五家”了?難不成他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蘇梅不動身色,洋裝不認識般奴道:“你是何人,這般無禮!”
“呵,聽說你是教坊司出來的清倌人?曾有人給你絹布十匹也不願意破身?哼!不要臉的**,遇到俏郎君便投懷送報,還在人前裝什麽忠貞?老子今天就要你!”上官央狠狠的說道。
自從上次被蒙面女子和袁天罡羞辱之後,上官央發現,自己的兩個師妹對自己好像變了,眼神中總是若有若無的帶有鄙夷之色,上官央可不敢找袁天罡的晦氣,那個蒙面女子自己也不認識,所以便把這一切都歸于許子陵,最近得知許子陵在“蘇五家”有個姘頭,打聽好這家妓院沒有背景之後便來了此處。
聽了上官央的話,蘇梅很憤怒,雙手握拳,就準備廢了這人,可是想想自己不能暴漏身份,于是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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