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美婦,端着一壺上好的美酒,朝李世民的書房走了過來,步履中充滿了賢惠端莊。
中年美婦看到現在喜笑顔開的李世民眼中很是驚訝,白日裏自己的夫君還一副心事難解的模樣,現在卻截然相反。
李世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夫人,爽朗的笑道:“娘子,快進來,杵在門口幹啥啊。”
中年少婦是李世民的原配妻子,名曰長孫無憂,此前長孫氏是沒有字的,自從和李世民成婚後,李世民便給長孫氏賜了一個名号“無憂”。
因爲李世民每次苦惱的時候,看到長孫氏都有種煩惱頓失的感覺,所以便賜此名号。
“郎君,您這是?”長孫無憂笑呵呵的問道,同時給李世民斟了一壺葡萄酒,緩緩的遞給了李世民,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極易親近的感覺。
李世民讀懂了長孫氏的疑慮,夫妻二十載,兩人真的可謂是心有靈犀,李世民拉了拉長孫的手說道:“呵呵,軍中有人給我解決了明日之難題啊!”
“哦?不知是房公還是杜公?”長孫知道定然不是這兩人,這樣問其實是一種藝術,一種給男人平添優越感的技術!
李世民以一種你絕對想不到的語氣說道:“非也非也,是我軍中一位小小的校尉!”
長孫聽到後吃驚的說道:“許子陵?”長孫無憂已經猜到不是房玄齡和杜如晦,要是這兩人李世民是絕對不會賣關子的,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卻是最近風頭正勝的許子陵。
“哈哈,夫人知曉此人?”李世民喝完酒後給長孫也添了一杯。
别看李世民這小小的一個舉動,這在唐代絕對可以屬罕見,唐朝這個以夫爲天的時代,男人是不可能爲女人做添酒這種事的,但是一個個堂堂的未來大唐天子做起來卻是那麽的順其自然。
“此人最近可是王府的談資呢,家丁丫鬟們都快把此人說神了!”長孫無憂說道。
“但卻不知是否是這人故意爲之,擡高自己的聲譽?如若此,大王可要敲打敲打哩……”
“呵,某有分寸,此人暫時來說絕非那種人……”
……
翌日一早,以李世民爲首的秦王府幕僚緩緩的朝東宮出發着,将士們臉上卻都帶着不甘和低落,李世民把将士們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并沒有說一句話。
袁天罡騎着馬和李世民并排而走,模樣很有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與此同時,內衙已經派出了很多内衛護在李淵、尹德妃、張婕妤身旁。步攆緩緩的朝東宮行去。
東宮内,李建成李元吉早已經把比武的場地準備好了,但是兩人卻是一臉焦急的模樣。
一個兵士急忙的朝着李建成方向走來,李建成看到後急忙問道:“怎麽樣?那幾人找到否?”
原來自昨日傍晚到現在,漠北六雄一直沒有在太子府出現,這可把李建成和李元吉急壞了。
兵士低着頭,謙卑的說道:“找到了,六位郎君已經到府上了!”
“好~”李建成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麽一個字。今日之後,不論成敗,世上再也沒有什麽漠北六雄!
漠北六雄,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累,真他娘的累,昨日不知怎麽回事,自己兄弟幾個的**那樣的強烈,足足一個晚上,漠北六雄才感覺到浴火稍微壓了點。
可是幾人現在累的直想睡覺,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
知道今日還有比武,漠北六雄強打起了精神來到了比武場地。李建成李元吉笑呵呵的來到了漠北六雄的面前說道:“幾位壯士,爾等成名的時刻到了,不一會兒我大唐天子将會親眼目睹爾等雄厚的武力!”
李建成做了一個戰前動員,不管有沒有效果,說出這樣的話總是沒有壞處。
就在李建成說完這句話之後,李世民爲首的隊伍緩緩的來到了東宮門口。
“哈哈,二弟這麽早便來了?”李建成笑哈哈的對李世民說道。不管以前兩人有多麽針鋒相對,但是面子上兩人卻永遠都是一副親兄弟的模樣。
“是啊,某可不敢讓阿耶等喲!”李世民也是客套的說道。
就在兩人寒暄沒幾句的時候,一條長長的步攆隊伍來到了東宮門口。
李建成等人看到後,連忙跪到,山呼萬歲。
“都起來吧!”李淵說了一句之後,示意步攆朝着内府走去,經過李建成身邊的時候,尹德妃無意的瞟了一眼李建成和李元吉,眼中狠辣之色一覽無餘,撇過李世民的時候,尹德妃和張婕妤都忍不住一臉厭惡。
待李淵尹德妃等人坐下後,李建成李元吉還有李世民才紛紛做坐了下去。
一群教坊司内歌舞伎,緩緩的出現了場地中央,舞女們千姿白轉,妩媚至極,一曲曲動人的歌曲滲透在座衆人耳中。
許子陵聽得很是陶醉,這是純音樂,和後世電吉他等樂器混合而成的音樂迥然不同,别有一番風味。
再觀袁天罡,老眼死死的盯着一位歌姬雪白的**,口水都快要流了下來。
這種場合,袁天罡和許子陵等一衆家将隻能在一旁站着。
許子陵距離李淵的距離很遠,中間還被一群内衛隔開了,本來還準備一睹大唐第一位天子,晉陽起兵稱帝的枭雄容顔,可是此刻許子陵才知道是多麽的困難。
縱然看不清李淵的全貌,單就氣勢上,許子陵就暗自咂舌,不愧是開國皇帝!
漠北六雄看到這群貌美的歌舞伎,下體不自覺的又起了反應,可是他們也知道今天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在克制!
歌姬們的歌聲越來越小,慢慢的退出了舞台中央,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铠甲鮮明的漢子,整齊劃一的來到了舞台之上。
尉遲敬德等人,臉上不知覺的興奮了起來,這倒是把許子陵看的一愣,剛剛看美女的時候你們也沒有這般表情,莫非這些人真崇尚龍陽?咦……許子陵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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