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依舊炎熱,屋内的人一個個顯得更加的煩躁不堪。
一個中年男子打破了這寂靜煩躁的氣氛,開口說道:“大王,自楊賊事件後,太子便一直隐忍,明日定會借機出一些幺蛾子!”
“玄齡此話甚是有理,但明日之約吾必去!”李世民帶着強有力的自信說完了這句話。
“如此也好,不然豈不弱了我等威風?”杜如晦考量了一番後,便附和李二的說法。
杜如晦又怎麽會不知道明天太子之約絕不會有什麽好事,可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之時,若是明日不去,那不知情的秦王部下将會作何感想?又将會如何看待秦王?
明知山有虎,我也要偏向虎山行!這句話中間莫不夾雜着絲絲的無奈。
“那明日大王把敬德和知節一同帶上,大王現在這個時刻,切不可有一絲閃失!”房玄齡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皺紋,說話時眼中帶着濃濃的關心,絕不是虛假逢場。
李二看到滿臉滄桑,關切濃濃的房玄齡,心中也無不感動,渭水之北投奔自己後,房玄齡便兢兢業業爲李世民出謀劃策,從無怨言。
看着眼前這群文臣武将誓死跟随的堅定眼神,李世民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那個信念。
這些年,李二内心也常有退縮于洛陽的想法,可是這些想法卻不能和任何人分享,即便是觀音婢,這是一種無奈的孤獨!
“那就依玄齡!”李世民回道。
杜如晦聽到房玄齡的話後,腦中便生出了一個想法說道:“大王,某想推薦一人,此人若是一同前去,或許會有作用!”
“哦?克明倒是很少舉薦過别人,不知是哪位郎君入得克明的法眼?”李世民饒有興緻的問道。
“此郎君尉遲和程知節也是知曉的!”杜如晦說道。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聽完杜如晦的話後猛然一拍額頭,怎麽忘記許子陵這貨了?
“杜公所指,仁勇校尉,許子陵?”尉遲敬德問道。
“哦?殺楊賊之人?我觀他身材瘦弱……”李世民沒有說下去,相信他們會懂的。
“二郎有所不知?尉遲和程知節不久前便被那厮揍了!”杜如晦說完後,不但李世民,在坐的每一個人無不無比震驚,尉遲敬德和程咬金的武力值這大家太熟悉不過,連這兩位猛人都被揍了,那那小子?
“哦?呵,想不到這厮看似羸弱,倒是我看走眼了!”李世民沒有懷疑杜如晦的話,若是杜如晦此話作假,那麽依照尉遲敬德和程咬金的脾氣,早就暴走了,可是此刻兩人确實像老僧入定,沒有聽到一般,李世民就明白了。
同時李世民此刻心中也是在自責,這些年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特别準的,尉遲敬德,程咬金,房玄齡,杜如晦,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是這一次竟然走了眼,不過幸好,老天都幫着自己,或許自己真有天命吧!
“那好,明日便讓許校尉一同作陪,杜公,你且去集市買一批上好的馬匹送給許校尉!”李世民說道。
這也是李世民變着花樣的親近許子陵,一匹馬對李世民來說更本不算什麽,人才!才是自己現在和日後急需的!
……
許子陵今日還是像往常一樣,早起和士兵一同鍛煉,自己這個校尉其實最大的作用便是督促訓練,許子陵倒是也很中意這份差事。
隻不過許子陵很奇怪,這幾日好像何大牛變了許多,沒有了自己剛來的那般敵意了,不過怎麽說也是好事,所以許子陵也沒不在意那麽多。
東市,老杜用将近**兩的金片子,換了一匹上好健碩的好馬,看着這批純黑寶馬,老杜很是得意,于是自己就先騎上去耍耍威風。
唐人,出門最好的工具便是這馬匹,可是這種馬匹也隻有上流社會,王公貴族才可買的起,且不說這馬匹的價格,單就糧食,這樣一批普通的馬一個月都得吃上一千多文,這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供應的起的。
“阿郎,前面那田舍漢!”趙柱漏出一股陰險之色,媽的,今天就你一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今日尹阿鼠覺得下體有點轉好,已經不那麽疼痛,多日在家内呆的也是有點煩躁,于是便尋思着出來散散心,可是冤家路窄,順着趙柱指着的方向,尹阿鼠一眼便認清了馬上之人。
“娘的,給某去打!”尹阿鼠本想騎馬出行的,可是下體卻不允許,此刻看到得意洋洋,騎馬遛彎的杜如晦,心中漏出一股無名之火!
沒有了尉遲敬德和許子陵的陪伴,老杜這一個文弱的書生哪能是這群漢子的對手,單一個趙柱就能把老杜穩穩的放到了,更何況尹阿鼠身旁還有這麽多的家丁打手?
于是便聽到老杜嘶聲裂肺的叫喊聲:“哎喲,你們這群市井潑皮,你可知某爲何人?你們作何毆打某?”
“我管你何人!”尹阿鼠不疼不癢的說道。
“某……哎喲……某是秦王府的人,你等……你等……這般還有王法否?”老杜斷斷續續的說道。
“擦!秦王府?你早不說?”尹阿鼠知道雖然女兒是李淵的寵妃,可是人家李世民可是李淵的親兒子啊,若是秦王追究下來?這不由的讓尹阿鼠有點後怕。
“哼,你路過我家作何不下馬?”尹阿鼠此刻也是硬着頭皮扯出了這麽一句話,雖然自己的家門離這還有十萬八千裏!
停止毆打以後老杜總算是看清了毆打自己的人,心中不住的叫苦啊,怎麽哪都有你這貨?上次蛋不是傷了嘛?怎麽又閑的蛋疼出來逛街?還你家門口?你他娘當老子瞎啊!
尹阿鼠打完老杜後也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尹阿鼠要提早回去想個策略,千萬不能讓秦王搶先告了自己的狀!
看着尹阿鼠遠去的背影,老杜終究沒有說什麽,看來這頓打自己是白挨了,可千萬不能讓秦王知曉此事,不然本來關系就不好的後宮?老杜想及此後,拍了一拍自己的老骨頭,牽着黑馬一瘸一拐的像秦王府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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