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少女的詞婉轉凄涼,讓許子陵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這首詩,這首詩的主題也是描寫一個失意宮女孤寂幽怨的生活,倒是和琵琶少女的歌聲遙相呼應。
琵琶少女聽到許子陵這句話時,雖然隔着面紗,但是許子陵可以感覺到此刻她的面部一怔。
琵琶少女此刻癡癡的看着許子陵這邊,眼中滿是被理解之後的柔情。
杜如晦聽到許子陵的話心中又是“嘶”的一聲,今天老杜心中已經被震驚了兩次,實在受不得刺激了,可是偏偏此刻許子陵又随便的說出了這麽一首絕句。
“敢問,适才是哪位郎君所吟?”琵琶少女開口問道,但是琵琶少女的目光卻是看向許子陵所在的方向。
“啊,是杜公偶然興起,聽到娘子這天籁之音,情不自禁所做!”許子陵看老杜要說話,連忙在老杜之前開口道。
其實許子陵也想在衆人面前風騷一把,畢竟還有個美女在眼前(至少從身材上看應該是美女),可是許子陵不敢啊,自己連繁體字都認不全呢,萬一一會人家讓你題字作詩啥的,那豈不是就完蛋了?所以許子陵搶在老杜前面說了。
“啊?”老杜嘴中的話都已經吐出一半了,聽到許子陵的話後又是一驚,老杜感覺自己快暈了,實在受不了這麽多刺激了。
要知道,這可是揚名于人前的好機會啊,眼前這小夥子,冠齡未及,此刻不正是揚名的好機會麽?可是這人爲何這般低調?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老杜對許子陵越來越好奇了。
老杜仔細品味過這首詩後,心中暗歎不已,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應景及時的做出一句詩歌,而且還是絕句!
這邊,尹阿鼠可不樂意了,本來自己送出10匹的絹布,在這麽一個小青樓前,自己絕對可以好好的裝一下逼,可是現在卻被這老匹夫占了自己的風頭,那自己這10匹絹布豈不是白送了?
“這老狗屎!”尹阿鼠氣急敗壞的說道。
“阿郎,此刻人多,切莫沖動!”趙柱看到意欲發飙的尹阿鼠,連忙勸道。
“哼,無知狗獠,識得幾字耳!”尹阿鼠說道,不過此聲不大不小,卻剛好可以被衆人聽到。
琵琶少女聽到後,眉頭一皺,心中鄙夷的看向尹阿鼠,人家有本事做出這般絕句,你不服自己做出一首啊?
尹阿鼠好像感覺到了琵琶少女的鄙視,心中一陣怒氣,媽的,一個妓女窯姐兒竟敢鄙視老子?
尹阿鼠此刻也不顧台下衆人,氣沖沖的沖上台階,拉着琵琶少女就準備朝閣樓上的房内走去。
開始衆人已經對尹阿鼠的話不滿,此刻又看到尹阿鼠如此一面,台下的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田漢奴,休得放肆!”
“狗屎蛋子,出的這般下作!”
“幹你娘!”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
琵琶少女在被尹阿鼠強行拉扯的時候,心中生出一絲絕望,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運?可是自己是個清倌人,怎能讓人如此這般?琵琶少女又拗不過尹阿鼠,眼神苦苦的看着黃媽子,可是黃媽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
琵琶少女最後絕望的看向了許子陵的方向,不知道在看誰,像是在求助,又像是在訣别。
袁天罡看到琵琶少女這凄涼帶淚的眼神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剛剛那句問候尹阿鼠母親的話便是出自袁天罡的手筆。
許子陵看着琵琶少女,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忍,可是許子陵知道這尹阿鼠背後的勢力很大,後宮的寵妃,現在可是李二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可是心中也不忍琵琶少女就這樣被糟蹋了。
不知怎麽,許子陵好像從琵琶少女眼中讀出了一絲不服從命運的倔強,此刻許子陵心中竟然産生了一絲共鳴的感覺,自己要救她!
可是怎麽救,若是今天把麻煩解決了,那麽明天這尹阿鼠一樣還是會繼續前來,到時候自己還要怎麽阻止。
袁天罡大罵後許子陵便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有點缺德,但是也可以保證琵琶少女月餘内不會被尹阿鼠騷擾,日後的事在慢慢尋思吧,先解決當前的麻煩才是正事!
“道長,這等事兒你能看的下去?這……簡直是強搶民女啊!”許子陵在袁天罡耳邊符合道。
許子陵故意這麽說,就是調動袁天罡的怒氣。
“哎!看來道長果然是和那厮一輩!”許子陵看袁天罡不說話還以爲袁天罡怕了尹阿鼠的身份,于是繼續慫恿道。
“這等狗屎,道爺豈可與之爲伍?”袁天罡聽到徐子陵的刺激後忍不住罵道。
“娘的卵子!給我把這道士打的他娘都不認識他!”尹阿鼠一直在強忍着袁天罡,剛剛杜如晦的絕句已經讓自己不滿,可是又不好發怒,此刻新仇舊恨,尹阿鼠再也忍不住了!
既然你們是一夥的,打誰都一樣!尹阿鼠知道自己若是打了袁天罡,
其餘兩人絕不會做事不理,到時候就能連着***,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自己在長安何曾受到過這種窩囊氣?
“幹,出家人都打?”袁天罡怒氣沖沖的說道。
老杜在旁邊着急的幹瞪眼,自己試圖拉了拉袁天罡的衣袖,意思是讓袁天罡别惹事,可是怎麽拉都拉不住,袁天罡一副抄家夥拼命的樣子讓老杜哭笑不得!
雖然不知道許子陵剛剛爲何故意挑撥袁天罡,但是老杜也知道不能把事鬧大,畢竟人家女兒是後宮寵妃啊!
“有種單挑!”許子陵在人群中高呼,顯然尹阿鼠不知道此刻是誰說話的,誤以爲是袁天罡在挑釁自己。
“娘的,我他娘不給你打成殘廢我不姓尹!”尹阿鼠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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