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團烈火般的凱瑟琳,眨眼之間沖到了我的面前,手中缰繩一緊,多足馬幾乎是人立而起,隻這麽一手,就證明這位公主殿下的騎術實在是比我高明太多。
隻聽凱瑟琳冷哼一聲道:“鐵熊,想不到你們行軍速度這麽快,我幾乎是追了兩天兩夜才趕上你們。”
此時的凱瑟琳,經過長途時間的奔馳,嬌俏的臉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一臉的風塵之色卻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回到帝都後,小丫和我都沒和凱瑟琳單獨見過面,至于在公衆場合的幾次見面,每次她都是一副愁雲慘霧的模樣,始終是感懷于愛德華茲陛下的逝世。現在的凱瑟琳,好像已經從那傷感中走了出來,恢複了幾分刁蠻本色。
我知道凱瑟琳對我的心意,但我一直對她都是不冷不淡,現在既然已經和她打了個照面,隻好道:“公主殿下,你連夜追趕我們這支聯隊,是有什麽軍情要傳遞的嗎?”
凱瑟琳的眼珠一轉,嬌聲道:“當然有軍情,大長老已經口喻任命我爲随軍祭祀,結果還沒來得及報道大軍就已經開撥,我隻好連夜追上來,不然的話,要是以逃兵之罪論處,就算我是公主也承擔不起。”
我心中一愣,這位公主殿下還真是敢吹,大長老怎麽可能安排她擔任随軍祭祀?這位公主殿下如果是剛從喪父之痛中恢複過來,大長老安撫她都還來不及,絕不會把她安排上戰場。再說了,凱瑟琳可不像小丫和安希那樣識大體,平時刁蠻一下可以說是可愛,如果到戰場上再來這麽一手,那可就是性命攸關的事了,以大長老的睿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我暗自琢磨了一下,道:“逃兵之罪?謊報軍情的罪名可是更大啊!”
凱瑟琳滿不在乎的道:“你不信?那麽回帝都向大長老求證一下,不就明白了。”
我有些不明白,這位公主殿下是什麽意思?我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确的指出她是假借大長老的口喻,私自離開帝都,然後硬要跟着我這支隊伍,但她卻是一副死不認帳的模樣,總不至于爲了驗證她話的真僞我就要回帝都一趟吧?
和這位公主糾纏下去,隻會被她打蛇随棍上,于是我直接開門見山道:“凱瑟琳,如果你不說明你真實的意圖,我是不會同意你加入我們聯隊的。别說你是假傳大長老的口喻,就算大長老真這麽說過,做爲這支聯隊的大隊長,我也有權拒絕你加入我的聯隊。”
凱瑟琳嘴一嘟,不滿的道:“就算你不讓我加入聯隊,但腿長在我身上,我也可以自己跟着來。”
看着凱瑟琳的這副樣子,我的心不由的一軟,隻好歎口氣道:“凱瑟琳,我們這支聯隊是要上戰場,如果讓你就這麽卷入到危險的戰場上,真要出了什麽意外,我如何對得起逝去的愛德華茲陛下?”
聽到我提到陛下的名字,凱瑟琳的眼圈有些一紅,道:“就算是父王在世時,也從來不把我們這些子女當做籠中的雀鳥,而是希望我們經曆風霜後茁壯成長。再說我已經成年,也出色的完成了試煉之禮,值此國難當頭,當然也有資格上陣殺敵。”
我搖搖頭道:“戰場上的危險,可說是瞬息萬變,比起試煉之禮兇險何至百倍?凱瑟琳,你還是回帝都去吧,不然的話,你的母後與大長老,都會爲你着急。”
凱瑟琳道:“我出來之前,已經留下了口信,母後和大長老不會爲我擔心的。小丫和安希姐姐能成爲随軍祭祀,爲什麽我不行?大長老都說過,我們都是最出色的祭祀天才。”
我心中暗自好笑,三言兩語之間,凱瑟琳就把留書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還怎麽打着大長老口喻這個晃子?她這麽急着想到戰場之上,到底是爲了什麽?難道單純的隻是想和小丫、安希她們比比出風頭?難道她還打着糾纏我的主意?
想到這裏,我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些狐疑神色。估計我的這個樣子被凱瑟琳看在眼裏,她嬌聲道:“鐵熊,你别想太多,我承認自己還沒有放棄你,但這次急着追上來,并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哈裏發哥哥!”
對于哈裏發的事,我還是非常關心的,連忙開口問道:“哈裏發出了什麽事?你這麽急着找他?”
“這……”小丫猶豫的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高斯與那幾名值守的狼騎。
高斯察言觀色,向我行了一個軍禮後道:“隊長,我帶着這幾位兄弟到那邊去巡查一下,以防不測。”
我知道這是高斯幫我制造與凱瑟琳單獨談話的機會,于是向他點點頭表示贊同。
等到高斯和那幾名狼騎走遠後,凱瑟琳才一本正經的向我道:“鐵熊你也知道,爲了父王離去之後的王位,我們獸族已經變的不那麽團結了吧?”
我點點頭,略有些苦澀的道:“陛下走的太突然,不然的話局面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凱瑟琳道:“其實我們都知道,父王生前很希望哈裏發哥哥繼承王位,但那些有野心的獸族,卻想對哥哥不利,他們甚至想除掉哥哥!”
我心頭大震,連忙問道:“凱瑟琳,你的這個消息來源準不準确?真的有獸族爲了王位之争,想對哈裏發不利?”
在我看來,幾大獸族勢力雖然都觊觎王位的歸屬,但還不至于要鬧到暗殺競争對手的地步吧?難道現在的獸神帝國,權利鬥争真的到了如此勾心鬥角的地步?
這一刻,我真的很希望凱瑟琳的消息來源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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