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胡思亂想了因爲我現自己的狀況糟糕得要命眼皮上仿佛壓了千斤巨石一般怎麽努力也睜不開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但是我可以肯定這裏不是出事的那座山下因爲我感覺到全身都非常冷是那種徹入骨髓的冷我甚至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氣在我身體周圍環繞着雖然此刻我連一很小指頭都動不了但是長久以來練習龍騰的我感覺還是相當敏銳的。
我嘗試着運轉真氣來爲自己驅寒真是很詭異的事情我自從修習了龍騰之後還很少感覺到這麽冷的不知道我所處的環境到底是什麽樣的好想睜開眼睛來看看我的周圍可是無論我現在的意識多麽活躍身體卻不受自己的控制。
無奈之下我隻好用心念推動真氣緩緩運行我很快就現真氣也生了變化如果用密度和體積來形容的話我體内的龍騰真氣體積縮小到原來的一半左右但是密度卻比原來增大了三倍不止已經隐隐有了實質一般的感覺。而且我的心髒部位還有一股和龍騰相似的力量在源源不斷地進入我的體内龍騰真氣立刻就分出一部分歡呼雀躍地迎了上去很快就将那股力量吸收了
如果我現在能動的話我的表情一定是目瞪口呆可惜現在的我目是不能瞪了嘴也無法張大隻有在内心地極度震撼中繼續觀察着身體内真氣的情況。不用仔細察看我都知道自己在龍騰的修煉中又邁進一步了。而且是不可思議的一大步到現在我也無法理解爲什麽會這樣。
我從驚異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現我體内的真氣都忙着吸收這股外來力量隻要有一絲力量進入體内它們就會蜂擁而上根本不用我來操控。而正是因爲這樣我全身上下地傷口也沒有辦法修複我在心裏歎息了一下用意念分出一小部分真氣按照平時練功時的路線運行了起來一路上修複自己受傷的經脈肌膚骨饷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從那種忘我的狀态中恢複了過來此時我感覺身體狀态良好。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已經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而斷了的幾根肋骨也恢複了一小半剩下的就必須靠以後靜養了最重要的是自從龍騰真氣開始運行那周身冰冷地感覺就已經消失無蹤了。全身上下在龍騰的沐浴下都是暖融融的。
終于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沒有想象中的刺眼強光。入目還是一片黑暗但是我略微的運起龍騰真氣就可以依稀看到周圍地事物了我現在我周圍還真是有絲絲涼氣因爲現在我的體溫已經上來了所以在溫差的作用下我看到身邊全是白白地霧氣我就仿佛躺在一個冰窖裏一樣。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呢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聽力敏銳的我感到有人過來了确切地說是我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其中一個腳步聲還是我非常熟悉的但是我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這附近居然有人。難道說我真的被人關到冰窖裏了爲什麽會這樣呢我記得自己不省人事之前是被一塊石頭狠狠地撞擊然後被塌下的山體活埋了難道那次災難把我帶到另外一個平行世界當中了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忽然我感到身體一陣輕微的震動緊接着我看到了一道柔和的光然後我就看到一個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低頭看着我他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6參謀長我知道你不瞑目你還這麽年輕就走了但是你是爲了部隊爲了自己的戰友犧牲地你的親人和朋友都會爲你感到驕傲的今天你的一個朋友從北京趕來看你了你就安心地閉上眼睛。巴
我死不瞑目我在心神劇震之下看到一雙大手掩了下來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我心念急轉之下也就猜測出了事情的大概一定是我被沙石掩埋之後戰友們把我挖了出來送到醫院之後不知道我的身體呈現出什麽狀态反正我是被宣布死亡了而我剛才所在的地方是醫院太平間的冰櫃一想到這裏我不禁心裏一陣惡寒
那雙手已經撫在我的臉上了顯然他是醫院的工作人員也許對死人睜眼的事情也見得多了。但是我知道此刻我不能動否則一定會把人吓壞的于是我配合地順着他手上的動作閉上了眼睛我知道還有個朋友過來看我而且是從北京過來的果然我聽到一點兒細微的響動接着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原來是鍾婕
雖然我閉着眼睛但是我清楚地感覺到她在注視着我的臉半晌鍾婕的聲音在空曠的太平間裏響了起來她顫抖着說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長風單獨呆一會兒
先前那位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說道:
鍾幹事這裏是太平間你不需要我陪着你
鍾婕疲憊地說道:
不用了你在外面等我我一會兒就出去謝謝
好吧
接着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我知道鍾婕在注視着我但是我一聯想到我身邊櫃子裏的鄰居們就心裏毛毛的真想不到鍾婕的膽子還挺大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隻手輕輕地落在了我的臉頰上手指是那麽滑嫩修長。我知道這是鍾婕地手了鍾婕輕輕地說道:
長風你真是太狠心了說走就這麽走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後悔和你做的那個約定否則我一定有機會見到你的我怎麽也想不到那次一别竟然是我們的永訣
說到這裏這個平素要強的女孩子忍不住抽泣了起來我心裏也一陣恻然。但是轉念一想她是爲了我悲傷而事實上我并沒有死我跟着傷心個什麽勁啊還是趕緊想辦法讓大家平靜地接受我死而複生的事實吧
這時鍾婕地手放還在我的臉上她的眼淚一滴滴地落在我的臉上我忽然福至心靈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然後微微皺了皺眉頭。當然動作的幅度也是非常的小。但是我知道鍾婕一定可以看到地。
果然鍾婕的抽泣聲一下子就停下來了半晌她大聲地喊道:
醫生醫生我看到他動了
她的聲音充滿了喜悅但是在空曠的太平間裏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在加上我所處地冰櫃裏傳來絲絲涼氣我沒來由的再次聯想到我的鄰居們而且這次還附帶想到了這個冰櫃前任住客
門外馬上傳來了急促地腳步聲。那個醫生急切地問道:
鍾幹事你沒事吧
鍾婕的聲音有點兒顫抖她激動地說道:
醫生長風他他沒死我剛才看到他動了真的
醫生歎了一口氣說道:
鍾幹事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6參謀長過世已經一天一夜了我們總院的主任醫師親自下的死亡鑒定書而且殡儀館那邊已經在布置靈堂了
鍾婕急切地說道:
你說地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看到長風動了一下而且他還皺了皺眉頭
醫生依然不爲所動他說道:
鍾幹事。你冷靜點兒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隻能告訴你那些都是你的幻覺而已我想你暫時還不能接受6參謀長故去的事實6參謀長走了我們大家都很難過你看看外面那個簡易靈堂裏徹夜爲他守靈地戰士們就知道了這樣吧我送你回酒店休息一下平複一下心情
我在心裏破口大罵:什麽破醫生啊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妄下定論
鍾婕卻不理會醫生的勸阻她沖到我的面前使勁地晃動着我激動地說道:
長風你醒醒我知道你沒有死我知道剛才我看到的不是幻覺爲什麽醫生不相信我呢
小婕住手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居然是鍾老日理萬機的鍾老在得知我的死訊之後居然親自趕來福州從剛才醫生的話裏我知道這裏是南京軍區福州總醫院我心裏不禁一陣感動。
醫生也走了過來勸阻道:
鍾幹事你快放手吧不要打擾了死者的安甯
鍾婕慢慢地松開了手我所處的櫃子動了一下我知道那個可惡的醫生要把我推進去了機不可失我連忙故技重施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再次皺起了眉頭怕醫生看不到這次我還輕輕地動了動嘴唇
我明顯感到醫生推櫃子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我心裏大定看來他也現情況了醫生呆了幾秒鍾之後迅拖出櫃子然後一隻顫抖的手指慢慢地伸到我的鼻子下方我心領神會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使他感覺我的呼吸非常微弱若有若無的果然那隻手指迅收了回去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長鍾幹事66參謀長他好像還有呼吸可是醫院的設備是非常先進的而且陳主任經驗豐富不可能做出誤判啊
鍾老的聲音依然很沉穩他說道: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馬上組織搶救
說完他也大步走到我的面前輕輕伸手探了探我的鼻息然後大聲地喊道:
你還愣着幹什麽快把長風從冰櫃裏搞出來小婕你馬上去通知總院的院長讓他親自組織專家組爲長風會診做好手術的準備
鍾婕愣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那個醫生手忙腳亂地将我拖了出來放在一張單人床上我一想到這張放在太平間的床極有可能是用來推屍體進來的就一陣惡心。
一會兒工夫我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長我聽說6參謀長活過來了
我心裏說道:
什麽叫我又活過來了老子壓根兒就沒死
這個應該就是院長了事情太詭異了導緻這位老專家也有點兒語無倫次雖然我已經盡力了但是仍然免不了驚世駭俗。沒有繼續呆在冰櫃裏和屍體爲伴的危險之後我心神大定就任由那些人擺布吧隻是我還要控制着自己的身體隻能露出一丁點兒生命的體征這也夠我忙乎的。
心定下來之後我才現胸口處那股力量居然還在源源不斷地進入我的體内隻是強度有所減少。而我的龍騰真氣比以前強大了一倍不止雖然離九天攬月的境界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和以前的我想比現在我幾乎就是脫胎換骨了我不知道那股奇怪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我是有益無害的。
我迅被移到了特護病房很快醫護人員就爲我戴上了氧氣面罩身上也被接上了各種儀器用來監視我的生命體征憑借我現在的能力我可以輕易的隐藏自己的真實情況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瀕臨死亡的人而在今後的治療過程中即使我的恢複度過了常人也不會引起更多的驚訝。
一位眼尖的醫生驚呼道:
你們看6參謀長身上的那些傷口很多都快愈合了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