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後面說了什麽我都聽不清了隻覺得天玄地轉還記得畢業前夕馮東民自願申請進疆進藏這個沉默的男生身上有一種堅韌的品質即使分别時即将遠赴邊疆他也不善于把自己的感情外露隻是不停地重複:保重保重。那個夏日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我們飛揚的淚花和他憨厚的笑開往新疆的列車長鳴的汽笛
那時的校友錄也充滿哀傷的空氣大家都在上面留言祈禱願我們的好戰友好兄弟馮東民在天國安息
6長風你什麽呆沒聽到我說話麽快點整理内務
又是那個煞風景的豬頭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聲不響的爬上床疊被子。
豬頭嘴巴動了動終于沒說什麽。自覺沒趣的走了出去。邊走心裏邊想:這個6長風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他的眼神好淩厲以前他默默無聞的還真沒注意
大家慢慢的整理好之後開始去食堂吃飯進入大四後吃飯也沒有要求列隊什麽的時間到了自己就去吃而且學校實行社會化保障每人一張飯卡每月軍隊往裏充錢具體怎麽用就看你自己了所以月初大魚大肉月底稀飯饅頭的仁兄不在少數。
我打了兩個饅頭一袋牛奶自己坐下吃了起來。這時食堂的另一側傳來一陣騷亂我瞥了一眼打架又是打架好像軍校的學員一個個都精力過剩似的一點點小事都能搞得很火爆。
低下頭準備繼續吃飯我一向不喜歡看熱鬧。這時我看到魯森走了過來:長風快過去幫忙馮東民被人打了媽的敢動我的兄弟老子要他好看
馮東民我記得夢中他是有一次被人打得很嚴重那次我在宿舍聽到消息趕到食堂他已經被送到校醫院去了曆史重演啊看來夢中的事情還真會生那麽馮東民會申請去新疆麽他會在訓練中出事故麽
長風你愣着幹什麽快去幫忙是張慶這小子已經吃完了聽到消息又從班裏趕過來。
我分開人群走進去看到魯森張慶都被人圍上了馮東民更是狼狽身上都是豆漿一個獐頭鼠目的家夥正帶着幾個馬甲對他大打出手他胡亂的用手抵擋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了。
住手我大吼一聲聲音大得出奇那些打人的都愣住了待到看清是我在喊那個獐頭鼠目的家夥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你是哪棵蔥啊老子在這裏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小子你在這裏鬼叫什麽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老子待會兒連你一塊收拾了
我低聲的問了下旁邊的人原來馮東民打完豆漿走向餐桌時不小心撞上了這個獐頭鼠目這些纨绔子弟本來就是橫行霸道的這下還了得二話不說大打出手。
不管你是誰你們動我的兄弟我第一個不答應
哈哈哈他們肆無忌憚的大笑好像我說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瞥了瞥食堂門口幾個假裝看風景的幹部知道這家夥來頭不小但是話已經放出去了而且爲了兄弟挨一頓打也沒什麽豁出去了。
兄弟們給我打把這個多管閑事的小子一起收拾了除了問題我頂着大家給我往死裏打
看着張牙舞爪沖來的馬甲們我緊張的心突然變得無比甯靜他們沖過來的動作好像突然變慢了就像是電視裏的慢動作一般滑稽我看到一個馬甲正慢吞吞的将拳頭像我伸過來我顧不得奇怪伸出左手格擋了一下右手就是一拳出拳的刹那我隐隐覺得右臂貫注了一股熱流隻見那個馬甲以慢動作誇張地飛了五米遠落地之後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還沒現其實不是他們的動作變慢了而是我的反應和動作變快了而且是快得離譜那些馬甲們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就看到一個人已經被我打飛了他們都愣住了。
我可不知道啊看到那些人還呆呆的站着雖然我沒打過架但也知道先制人啊于是沖進人群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誰叫我沒打過架呢但是樣子雖然難看卻很實用就勝在一個快字。那些馬甲根本反應不過來就看到拳頭與大腳齊飛金星共鼻血齊冒不到一分鍾全給我放倒了。
此時那邊打架的都停下來了吃驚的看着我馮東民他們三個更是張大嘴巴好像第一次見到我似的我和他們笑了笑徑直走向獐頭鼠目他眼裏慢慢的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也難怪他怕七八個跟班的一分鍾不到全倒下了這種纨绔子弟平時仗勢欺人可以但是當他處于弱勢時就會醜态畢露了果然他用顫抖的聲音說:
别過來你别碰我知道我爸爸是幹什麽的嗎你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又是這一套好像纨绔子弟都隻會說這樣的場面話了。
周圍的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着他我走到他的跟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毫不理會他嘴角流出的血和殺豬似的嚎叫從旁邊拿起豆漿桶兜頭倒下去說:
你加諸我兄弟身上的我都替他還給你現在你向我的兄弟道歉快點
他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卻被我身上強大的氣勢所威懾低下頭去說了聲對不起。
滾吧下次别讓我看到你爲非作歹
獐頭鼠目和馬甲們抱頭鼠竄從他臨走前的眼光我知道他這種小人一定會伺機報複的不過我不怕現在我感覺有萬丈的豪情在胸中無論那是南柯一夢還是我真的由未來回到了現在我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從剛才的打架中表現出來的能力還有自己居然能記得一些原本已經忘記的事情我不再是原來平凡的我了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魯森和張慶扶着馮東民走了過來馮東民說:
長風今天多虧你了否則我今天恐怕要進醫院了不過那個惡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當心啊
怕什麽沒看到長風剛才的身手嗎那個排骨精估計早被吓破膽了不過長風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強的說是不是昨天站崗遇到外星人了
說話的是張慶長得高高瘦瘦的雖然臉上還帶着稚氣但平時就大大咧咧的有點口無遮攔屬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我說小慶子你玄幻看多了吧本少爺隻是不想張揚而已但誰敢動我們的兄弟少爺我第一個不答應不知道爲什麽現在的我不但性格開朗多了而且言語行動都透出一股霸氣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自我陶醉中
花和尚魯森插了一句:哥們吹完了嗎吹完咱們回宿舍去
吹完了我倒怎麽這麽蹩腳的圈套我都會鑽進去
看着笑成一團的三人我說:
你們還回不回去了我說東民平時看你挺老實的怎麽也跟着落井下石啊好歹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居然跟着取笑我真是沒天理
魯森揉了揉笑痛的肚子說道:
得了得了看在長風乖乖的上當的份上咱們别笑了啊說你呢小慶子還笑呵呵
看看你們人家東民衣服上都是豆漿趕緊要回去換衣服呀真沒義氣還笑再笑我把你們吃掉
提到東民魯森說:
對了東民你沒事吧都是長風那家夥害得我都忘記關心革命戰友了呵呵
沒事沒事不過衣服濕濕的真難受趕緊回去換了
于是我們三人往宿舍走去看着說說笑笑的戰友們我心裏也波濤洶湧自己變化好大啊以前的我不怎麽說話身體也不強壯總之很平凡現在卻連性格也變了還會有什麽變化呢我真是期待馬上開始的專業課啊
等等我你們這些沒良心的跑那麽快
我開心的追向戰友們卻不知回到隊裏又有一場風波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