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看麽空調壞了嘛真是白癡我心裏暗笑。可是還是站的筆直的一臉嚴肅在全院學員的噩夢黑面神面前我可不敢造次。
老黑看了我一眼說:不想熱暈了就過來幫忙你不是學技術的嗎現在是組織考驗你的時候了
嘿嘿看不出他還挺幽默的不過人家堂堂6軍學院高材生肯定沒鼓搗過這玩意要我在以前肯定也抓瞎空調有那麽好修的麽可是在夢中我搞技術搞了一年雖說沒修過空調所謂一通百通先給他看看吧說不定整好了他能放我一馬呢呵呵。
走過去先看看遙控器電池有電看來真是空調的問題了我說:王參謀你這裏有沒有萬用表
等等我到隔壁給你拿。
拿來萬用表之後我開始仔細的檢查先确認插座有電空調電源線也是好的然後按照夢中的經驗開始逐級往下查忙活了二十分鍾終于現原來是壓縮機旁邊的一條線脫落了三下五除二的接好線裝好外殼一按遙控器好了
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我們學院這些書生向來都隻會紙上談兵沒想到你動手能力也不錯嘛老黑一臉的驚訝。
呵呵沒什麽我也是碰運氣的。
坐會兒站累了吧
我趕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得筆直
你小子也真奇怪要是别的學員抽煙被我抓到還不趕緊把煙掐了你不但沒有還大大方方的和我打招呼
我心說當時我以爲自己也是一個軍官呢可是嘴裏卻說:我當時在想事情走神了王參謀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啊
趁他現在心情好趕緊求情
行了行了搞得自己多可憐一樣的這件事情可以這麽算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嘛不過我真的感覺有點奇怪呢當時你的樣子就像自己也是一個軍官你和我打招呼的樣子學員是裝不出來的
老黑看人還挺準的我真的就是一個軍官呀不過我可不會傻到和他說這種事情我自己都不相信他還能相信不當我神經病就不錯了。
我說:謝謝王參謀我一定不會再犯了您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下次要是有什麽電器需要修理的您就直接找我沒準我能幫上忙呢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記起來了我家那台電視機最近不知怎麽了有聲音沒圖像這幾天想看球都不爽你什麽時候去幫我看看吧
行沒問題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過去看看。
明天晚上吧明天我不值班你要上自習麽要不要我給你們隊長打個招呼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現在都是在搞畢業設計比較自由的。那王參謀我我就回哨位上去了
行去吧下次注意點
我如蒙大赦忙不疊的走了出去後面的王大海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背影心想:這小子看上去不簡單一般學員看到幹部不可能這麽自如的而且他身上由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覺得很親近連我這以大公無私著稱的黑面神居然也網開一面放了他一馬呵呵敢情他也知道自己叫黑面神呢
我快步走出軍務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邊在心裏感慨着自由的可貴邊向我的哨位走去。
經過這件事一攪和倒是把自己慌亂的情緒沖淡了不少站在哨位上我的心開始沉靜下來天也開始漸漸的亮了起來快到下哨的時間了。
想到一會兒就可以見到闊别一年的戰友們心裏還真是激動也許有的人不理解其實軍校的同學畢業後都是分配到全軍各支部隊去的天南海北每年除了休假的一個月外基本都是在部隊裏呆着所以絕大部分同學畢業後就一輩子都見不上面了。
我自己畢業的時候那情景仍曆曆在目仿佛那個淚花飛揚的夏日還在昨天大家互相擁抱說着勉勵的話眼圈紅紅的說:是爺們就不要流淚而自己的淚水卻不争氣的先流了出來現在又能見到我的兄弟們了你說能不激動麽
起床号響了我下崗的時間到了我快步走向自己的宿舍到了門口我邊解下武裝帶邊推門進去好安靜啊
原來我們宿舍的人昨天基本都站崗現在在補覺呢呵呵大四了作風多少有點松散不再像以前:号聲就是命令。也許這也是技術院校的特點吧拿行話說有點水。
看到一張張床上一個個睡得正香的戰友心裏湧起了一陣溫馨曾經看過一部電影主角說過一句話:什麽是戰友戰友就是絕對信任的人戰友就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是啊在戰場上戰友就是互相擋子彈的呀
兄弟們起床了起床了
誰啊一大清早瞎嚷嚷沒看到老漢四川話老爸的意思我正在和周公的女兒約會嗎
說話的是魯森人稱花和尚典型的東北漢子來重慶沒幾年就滿口老漢格老子了他站的崗是我的上一班現在回籠覺睡得不爽呢呵呵。
得了阿森起來啦一會兒豬頭來了又唧唧歪歪的。
豬頭不姓朱姓徐是我們的教導員長得肥頭大耳加上他那典型的小人作風在領導面前點頭哈腰在同事面前惺惺作态在學員面前趾高氣揚。所以深受廣大學員的厭惡那會兒新官上任大刀闊斧結果把畢業班的學員得罪光了于是私下叫其豬頭。
該豬卻不知覺悟每每對畢業班的同志們百般刁難對新學員中的某些卻賣力的巴結同志們不齒他的所作所爲明裏暗裏都和他對着幹有點像解放前夕渣滓洞的革命同志們千方百計不讓看守他們的好受。我記得那時我們很好的業餘生活就是全班同志坐在一起要麽數落豬頭的七宗罪要麽以豬頭爲藍本yy想像畢業後飛黃騰達回來如何如何羞辱豬頭體能訓練時隻要是跑長跑别的隊調整呼吸都是喊一二三四的口号我們隊不同帶隊的學員一聲令下整齊劃一的豬頭豬頭據說學校的幹部之間都在猜測這個豬頭到底是誰呢
一片有氣無力地抱怨聲中我的闊别了一年的兄弟們慢慢的起來了汗完全沒有軍人的雷厲風行
魯森夏天龍林峰劉新科邱浩馮東民張慶看着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心裏一陣激動。
兄弟們我好想你們啊
魯森睡眼惺忪的上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用半生不熟的四川話說:兄弟夥你沒得啥子問題嗦燒了就幾個小時不見有必要愣個誇張嗎
我一把打掉他的爪子說:去去去戰友情深都不懂
切映入我的眼簾的是七個中指
打鬧了一陣大夥正要上床整理自己的内務門被推開了一個碩大的身軀擠了進來臉上的肥肉都快夠着他肩上的一毛二中尉軍銜了原來是小豬豬啊
大清早的嚷什麽一個個這麽大的人了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馮東民起床号響了這麽久了怎麽被子還沒疊啊就知道找老實人的麻煩我們八個哪個疊好被子了
馮東民嘴裏嚅嚅了幾下跳上他的上鋪去整内務了看着馮東民略爲蒼白的臉我的思緒回到了兩年後或者說是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