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榜離前十五越來越遠了,不過,盡力了,老茅就沒有遺憾,繼續求各位兄弟姐妹們推薦票的支持!
——————————————————————————————————————————
朝會之後,大臣們三三兩兩的走出了皇宮,平時和楊堅交好的大臣都忍不住走近楊堅身邊,想說什麽,卻還是歎了一聲,獨自走開,盡管楊堅爲自己兒子求得節制各州郡兵的旨意,還是沒有人看好楊天的出征。
待朝臣散得差不多時,李穆來到楊堅身邊,埋怨道:“随公,你這是何意?”他旁觀者清,反而在楊堅平靜接受下來後就知道楊堅是有意讓自己兒子出征,否則以楊堅的爲人,決不會犯如此錯誤,隻是他卻想不通,明知沒有可能勝利,楊堅爲什麽還放心讓自己長子抗擊突厥人。
楊堅臉上露出一片苦笑:“申公,突厥人欺大周太甚,若是沒有半點反擊,日後恐怕胃口會越來越大。”
“随公,我說的不是這個,難道你真不怕兒子丢了性命。”
“怕,我當然怕,隻是這是普六茹勇自己的選擇,他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身爲大周的骠騎将軍,他不能看着突厥人來去自如而不管,唉,兒子大了,終要走自己的路。”
李穆大奇,對楊天頓時蕭然起敬:“随公,恭喜你了,普六茹家出了一匹千裏駒,将我輩都比了下去。”
尉遲順愉快的走出大殿,盡管尉遲家已把楊堅當成了大敵,隻是楊堅一向隐于鄭譯,劉昉等人幕後,輕易不出手,尉遲家很難抓到楊堅什麽把柄,而宮中讓尉遲繁熾離間皇帝和随國公的關系也進行的很不理想,尉遲繁熾根本把家族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一直不願在皇帝面前說随國公府什麽壞話,尉遲順給女兒傳遞了數次可以讓楊堅被動的消息,也猶如石沉大海。
如今終于在楊堅面前闆回了一局,而且還是楊堅自亂陣角,雖然後來楊堅挽回了一點,讓尉遲順心裏有點小疙瘩,不過,喜悅的心情還是占了上風。
此時乘轎之人還是極少,更多的朝臣是乘坐馬車上朝,也有人幹脆騎馬,尉遲順心情極好的向自己的馬車走去,離馬車還有數步時,身後傳來了呼喚他的聲音:“尉遲公,尉遲公,請留步。”
尉遲順連忙向後面看去,隻見上柱國王謙從後面氣喘息息的追了上來,連忙停下腳步:“敕萬兄,不知有何指教?”(注,敕萬爲王謙字)。
王謙呵呵一笑:“指教不敢,尉遲公,可否請我上車?”
尉遲順頓時知道王謙和自己有事密談,連忙道:“請。”
尉遲順的馬車外面不怎麽顯眼,裏面卻是奢侈的很,兩側是純鋼制成的車廂,位子上鋪滿了極北地區所産價值千金的動物皮毛,讓人坐上去舒柔無比,馬車的空間頗大,兩人坐在裏面毫不擁擠。
兩人一坐下,馬車已開始緩緩移動,車夫的技術也是一流,裏面甚至感覺不到有太大的震動。
“尉遲公,你可知普六茹堅讓自己的長子出征是何意?”
王謙的話,讓尉遲順心頭大震,宛如被一盆冷水澆頭,剛才的得意全然不見:“敕萬兄,你是說普六茹勇出征,是普六茹堅自己安排的。”
王謙疑惑的道:“難道尉遲公沒有看出,否則普六茹堅又怎會犯如此大錯。”
尉遲順頓時神色沮喪起來:“沒想到被普六茹耍了一回,老夫上當了,虧老夫剛才還得意洋洋,是了,普六茹又豈會犯如此大錯?”
王謙安慰道:“尉遲公不必如此,當時如此反應也是正常,否則真要讓白虎軍出動豈不更加爲難,我隻是不解,難道普六茹堅真的就對他兒子這麽有信心,憑二千軍力和沿途的州兵就能戰勝突厥人”
當時如果不推薦玄龍軍,這個任務多半會落到尉遲家的白虎軍身上,根本容不得尉遲順不表态,尉遲順馬上将其中的關節想通,隻是想到自己不得不成全楊堅讓他兒子掌管各地州兵,尉遲順還是全身不舒服。
“不可能,不要說普六茹勇,就是随國公親自領兵也無法擊敗突厥人,至多延遲突厥人的進攻速度而已,高,普六茹堅實在是狡猾。”丢掉了先前的錯誤認識,尉遲順一下子抓住了關鍵。
正因爲實力相差太大,朝庭也沒有要求玄龍軍打敗突厥人,隻要将突厥人擋住一個月,破了突厥使者先前的大話,突厥兵馬接受了大周的條件退兵,普六茹勇就算立下了大功,那時大周上下都會視普六茹勇爲力挽狂瀾的少年英雄。
至于撐住突厥人一個月的進攻,有了調動各州兵馬的權力,恐怕隻要不是白癡都能辦到,尉遲順不得不佩服起楊堅來,随國公簡直比老狐狸還要狡猾。
隻是現在就是他們想通了也無可奈何,不要說皇帝已經下旨讓普六茹勇出征,就是沒有選定人選,他們還是不能争搶,除了普六茹勇外,另外三家不可能得到皇帝授權調動各州兵馬的旨意,沒有州兵的配合,二千人想擋住突厥人的腳步,隻能是送死,有時候年齡小,也是一種巨大的優勢。
王謙眼色全是憂慮:“尉遲公,普六茹堅這招妙啊,他日普六茹勇還朝之時,恐怕皇上對随國公府更加恩寵,皇上雖然年輕,可是荒淫無度,非長壽之道,一旦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幼主登極,大周的江山說不定就要換姓了,早在先帝時,齊王就曾道普六茹堅相貌非常,非人臣之相,王軌也曾有此議,可惜先帝不聽,如今齊王,王軌等人一個個被害,雖然表面不關普六茹堅之事,隻是焉知背後沒有他的謀劃,再過數年,說不定齊王等人的話就要靈驗。”
尉遲順重重的一拍馬車車廂:“有我尉遲家在,普六茹休想篡得大周江山。”
王謙閉嘴不言,他已達到此行的目的,以後該怎樣做,自然是尉遲家和普六茹兩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