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剛才溫婉可人,對自己羞答答的丫頭一幅兇相,楊天委曲的恨不得用頭在旁邊的大樹上狠狠撞擊幾下,隻是此時卻隻能郁悶的點頭。
元清兒緩緩的睜開眼睛,見躺在自己丫環懷中,松了一口氣,問道:“杏兒,剛才樹後怎麽突然鑽出了一個人,吓死我了。”
杏兒朝楊天的方向努了努嘴:“諾,剛才吓你的人在那裏。”
元清兒順着杏兒努嘴的方向看去,見到一個陌生的少年手端着茶懷和藥丸,尖叫了一聲,不過,好在這次沒有暈過去:“他是誰,怎麽會在我的花園,杏兒,快讓他出去。”說罷,轉過臉不看楊天。
杏兒在元清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元清兒雪白的臉蛋上頓時布滿了紅暈,用眼睛瞄了楊天數眼,果然和那天未婚夫上門時躲在屏風後偷看的身影重合,她含羞帶怯的道:“多謝公子相救,隻是到底男女有别,還請公子速回,勉得引起非議。”
楊天見少女醒來,早就沒有心思待了,也不知杏兒在少女耳邊說了什麽話,隻得含糊道:“應該的,那我告辭了,隻是這個藥丸……”
杏兒才記起還沒有給小姐吃藥,将楊天手中的藥丸接過,心中納悶以前小姐每次暈過去,如果不吃藥可能數個時辰也醒不過來,這次怎麽這麽快就醒了,難道剛才姑爺真的是給小姐治病,隻是這種治病的方法也太羞人了。
小姐已經醒來,當然就不用再吃藥,杏兒看了楊天幾眼,欲言又止,楊天忍不住道:“小姐這個病是不是常犯?”
杏兒連忙道:“不是,隻要小姐不受到驚吓或太激動就無事。”
楊天越發懷疑少女得的是心髒病,可惜後世的什麽速效救心丸什麽是不可能弄出來了,指了指杏兒手上黑漆漆的藥丸:“這個東西能治嗎?”
杏兒搖了搖頭:“隻能救急,可惜不能根治。”
楊天大爲頭痛,他不懂醫學,隻是依稀記是心髒病好象在後世也很難根治,這個藥丸即可以治标,其實已相當于後世的速效救心丸了。
“公子,對不起,若是公子不滿意婚事,大可以退親。”元清兒低着頭呐呐的道。
楊天搖了搖頭:“退親,生病又不能怪你,好了,你好好養病,我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
元清兒心頭一松,那天在屏風後偷看過楊天後,對自己的未婚夫婿極爲滿意,隻是生怕自己的病會引起對方的不滿,這個想法就象一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壓在元清兒心上,以緻她不願意和楊天相見,如今得到楊天的親口承諾,頓時放下心中大石。
杏兒心直口快:“好了,你這次是偷偷進來,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快點離開,下次要進從正門進。”
元清兒微張着嘴,才知道楊天不是從正門進來的,想要斥他無禮,記起對方連自己有病的事都沒有怪罪,隻得把話吞了下去,不過,目光中也流露出讓楊天快走之意。
楊天發現女孩子的眼睛真的能說話,杏兒如此,自己的未婚事也是如此,隻是兩人都是催他離開之意,楊天隻得拱了拱手,梭梭數下,從樹上爬上了圍牆,扭頭看了看兩人一眼,才跳了下去。
元清兒主仆睜大着眼看着楊天熟練的功作,杏兒撲哧一笑:“我相信姑爺剛才是真的救小姐了。”
元清兒狐疑的看着她:“什麽真的救我,杏兒,難道你剛才說的是假話不成?”
杏兒連忙吱吱唔唔的掩蓋過去,無論元清兒怎麽追問,杏兒都不肯說真話。
楊天一跳下圍牆,楊淼和羅藝兩人連忙跑了過來,圍住楊天:“怎麽樣,怎麽樣?”
楊天故作不解:“什麽怎麽樣?”
“當然是未來的少夫人長得怎麽樣?”羅藝,楊淼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楊天腦中頓時浮起少女圓圓的臉蛋,還有臉上甜甜的笑容,好象剛才的少女就在眼前,頓時癡了起來。
看着楊天的樣子,羅藝和楊淼兩人都傻眼了,楊淼道:“公子莫非受刺激了。”
羅藝搖了搖頭:“不象,倒象是發花癡。”
這句話是在大醮會上楊天送給羅藝的,沒想到很快被羅藝還了回來,楊天頓時驚醒,在羅藝腦袋上敲了一下:“你才發花癡。”
羅藝不滿的嘟嚷了一句:“就許你說我。”
楊天不管他們兩人,哼着一支小曲獨自向前走去,楊淼在後面自言自語:“确實象發花癡。”兩人連忙跟了上去。
回到家中,楊天臉上還全是笑意,随國公府的下人見到了,都以爲自家少爺在外面撿到了錢,路上羅藝,楊淼百般追問花園發生的事,楊天就是不肯告訴兩人,讓兩人心中大罵自家少爺沒義氣。
當夜子時三分,整個杞國公府燈火通明,宇文亮,宇文溫父子全身披甲,國公府的一千多家兵家将全部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宇文亮高舉着手中的長劍,低聲喝道:“誅昏君,救社稷!”
衆人都喝起來:“誅昏君,救社稷!”
尉遲繁熾看到丈夫拿着長劍要走,心中突然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囑咐道:“你要小心。”
宇文溫回頭望了妻子一眼,恨聲道:“今夜不是昏君死,便是杞國公府亡,出發!”
杞國公府的前門大開,無數人拿着火把向皇帝的方向而去。上千人的腳步聲頓時将附近的人家吵醒,隻是隐隐聽到“誅昏君,救社稷。”的口号,卻是誰也不敢開門查看。
離皇宮數百米時,宇文亮其他的部下也紛紛彙合過來,隊伍壯大至三千多人,宇文亮大喜,以這樣的實力沖擊皇宮,出其不意,足可以拿下來,他正要下令全軍沖擊,一名部下不安的道:“杞國公大人,有一名儀同将軍茹寬還沒有到,要不要等等。”
宇文亮望了望隻有數百米的皇宮,咬了一下牙:“來不及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