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鄭譯的話,文宇赟頓時勃然大怒:“蜀國公府安敢欺騙本天尊。”掃了三個太監一眼:“滾。”
三名太監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鄭譯一眼,退了下去,鄭譯在宇文赟耳邊輕聲的說了數句,周宣帝頓時轉爲喜色,拍了拍鄭譯的肩膀一下,重新觀看下面的表演。
旱船過後,是獻俘表演,周滅齊後,經過武帝一年的休生養息,軍力增強了不少,若非武帝早逝,北方的突厥很有可能已被大周擊敗,武帝死後,伐突厥之行無疾而終,突厥探聽到中原換了新主,也經常有大周邊境挑釁。
隻是周宣帝雖然荒唐,但登極時日還短,對大周的軍力影響暫時不大,突厥的挑釁通常以大周邊軍的勝利而告終,不過,随着周宣帝登極越久,将朝政委任給鄭譯,劉昉這樣不學無術的小人,大冢宰,大司馬這樣的高位也到了宇文貞,宇文賢等娃娃手中,皇帝還挪用軍費給自己享樂,對突厥的這種優勢正在慢慢消失,朝中的有識之士都在痛心疾首,隻是宇文赟和鄭譯看到的都是邊軍不斷勝利,根本沒有意識到,總以爲突厥人不堪一擊。
數百名突厥人被軍士押了上來,這些都是大周邊軍的俘虜,送到京城獻俘,目的是讓朝庭拖欠的糧饷趕快下撥,沒想到在這次大醮會被周宣帝當做自己的功績拿出來顯擺。
俘虜手腳都被捆綁,剛一上來,四周的軍士便用水向他們潑去,此時天氣并不冷,用水潑更多是羞辱,以示這些俘虜都是牲口,讓他們跳起來躲避,供周圍觀看的人取樂。
隻是這些俘虜早已麻木,水潑過來都是不避不閃,讓周宣帝大感無趣,劉昉在旁邊建議道:“天尊,不妨用鞭炮一試。”
周宣帝大喜:“換鞭炮。”
很快就有太監将準備好的鞭炮點燃丢進俘虜群中,這些噼哩啪啦作響的鞭炮再也沒有俘虜敢無視,一個個上竄下跳,拼命躲閃起來,頓時引來台上台下一片瘋狂的笑聲。
王軌,宇文神舉等人看得搖頭歎息,此舉若是傳到草原上,必定會引起突厥人的瘋狂報複,一旦突厥集起十萬大軍,以大周朝庭現在的狀态,就是頂住了,邊境數州恐怕也會一片狼藉。
這次大醮會直到快天黑才結束,人群興高彩烈的散去,宇文赟也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宮中,今天他向朝中所有大臣展示了自己的威嚴,從今往後,他就是真正的天,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享樂,想起今天選取的數十位嬌娃,周宣帝心中火熱,模了模杯中藏着的春藥,今晚将是一個不眠夜。
大醮會一結束,楊天就帶着人老老實實的跟在楊堅身後回到随國公府,面對着當今的大前凝,随國公大人,史萬歲,李诠等人無不恭恭敬敬。
到了家中,史萬歲等人自然有人招乎,而楊天則跟着楊堅一起,和母親獨孤氏加上幾個兄弟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楊天到了軍營就沒有回來,離開家中已有二個多月,楊俊、楊秀等人對楊天都很想念,纏着楊天大哥,大哥的叫個不停,楊英卻很奇怪,楊天不在的這段時間,仿佛成熟了很多,不再纏着楊天。
楊天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楊英以前纏着自己時,自己總是嫌煩,如今楊英不再纏着他,心中頓時失落。
吃飯間,獨孤氏對這個離開自己二個多月的兒子關心明顯增多,不時問起一些軍營中的事,楊天并不隐瞞,一一回答,當聽到楊天在軍營中進行大比武奪位時,楊英等人都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插嘴問東問西。
楊堅撫須微笑,楊天在軍營中的舉動都有人向他彙報,除了羅藝等人來曆不明外,楊天所有的事情他都知曉,對于兒子在軍營中的所作所爲,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睍地伐,這次回來就在家中多住幾日,不要急着回去。”
對于獨孤氏的要求,楊天當然不能拒絕:“是,娘,孩兒會在家中多呆三五天。”
獨孤氏想也不想,一口否決:“三五天哪夠,這次回家至少要住一個月。”
楊天頓時爲難:“娘,孩兒已是骠騎将軍,有軍務在身,不能久待,不過反正軍營離城不遠,孩兒以後多回來就是。”
獨孤氏卻不容許:“讓你呆在家中是有大事要辦,你先向朝庭告假一月再說。”
“娘,是什麽大事?”
“這你不用操心,到時你就知道。”
楊天隻好向楊堅求援:“父親大人,孩兒剛剛掌管玄龍軍不久,若是久不歸隊,恐怕不是太好。”
楊堅也大爲好奇,知道楊天說得在理:“夫人,什麽大事非要睍地伐留在家中一月不可?若是不重要,讓睍地伐在家呆幾日就回軍營去。”
獨孤氏卻不肯說明:“重要,當然重要,老爺過幾日就知道了。”
楊堅無奈的看了楊天一眼,頓時無話。楊天隻好道:“那孩兒明日就打發史萬歲他們先回軍營。”
一夜無話,第二日史萬歲他們先回軍營,而楊天隻好留在家中,隻有羅藝,楊淼兩人留了下來,隻是連續在家中呆了數日,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大事非要自己不可,這一天,楊天實在呆不在,和獨孤氏說了一聲,帶着羅藝,楊淼兩人離開随國公府,往莊院而去。
這幾天,楊堅不經意的問到羅藝等人的來曆,楊天隻是說在外面遇到的朋友,看他們武藝不凡,就收入軍中,有長孫晟的先例在,楊堅對楊天倒是沒有懷疑什麽,最主要的他并沒有想到兒子這個時候就會對他進行隐瞞。
楊天等人已是數月沒有去過莊院,此時出了城,三人都是快馬加鞭,走到半路,楊天突然一提馬,赤影灰律律的叫了一聲,停了下來,羅藝,楊淼兩人連忙也勒住了馬,連忙問道:“公子,怎麽啦?”
楊天一指前面的一個人影:“你們看,這個人是不是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