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座莊院掩護,李綱和長孫晟兩人的幫助,加個楊天已有骠騎大将軍的稱呼,可以有自己的私兵,楊天不滿足于隻教導羅藝等十八人,莊院的少年陸續增加,到了第二年初,規模已達到了一百零八人。
先前的十八人都擔任了小組長,每人帶領五人都實行最嚴格的軍事文化訓練,戰馬,兵器都選用最好的,在莊院的後山,還新建了一個小型兵器坊,爲這一百多人更換,修整兵器,這座兵器坊的主持人就是楊天請來的雲定興。
雲定興以前其實是大周軍械庫的一個監造小官,他原先是匠人出身,憑着精湛的手藝才升爲監造,隻是手腳不幹淨,竟然向外偷運鐵器,事發後,拿出所有的錢财賄賂了上官,才沒有被砍腦袋。
整個莊院周圍十裏全部被楊天買下,楊天根本不在乎雲定興手腳是否幹淨,會不會爲了錢财洩密,他在乎的是雲定興的手藝,因此在兵器不足之後,很快就想到請雲定興來幫忙監造,雲定興早已對賣燒餅不感興趣,自然樂意爲楊天效力。
大成元年二月(公元579年),周宣帝即位的第二年,宇文赟認爲大臣們對自己不夠尊敬,突然心血來朝,決定将皇位傳到自己七歲的兒子宇文闡,自己升爲太上皇,自稱天元皇帝,年号改爲大象元年。
爲了襯托自己太上皇的尊貴身份,天元皇帝對臣下講話不再自稱爲朕,而是自稱爲天,所居住的宮殿稱天台,頭戴二十四毓的冠冕,車服旗鼓都要比以前的帝王多加一倍。
同時,天元皇帝下令改變衆臣的服飾,以前緊窄的胡服改爲寬大的魏晉服飾,因爲胡服無法顯示出皇帝的獨一無二。
大周政權是由鮮卑人組成,胡服利于征戰,如今天下還沒有一統,将胡服改爲寬大的魏晉服飾,顯得太過奢侈,不利于文臣武将騎馬,衆大臣紛紛反對,不過,天元皇帝毫不理會,還是堅持下去,
楊天已經十三歲了,還有數個月就可以接掌北周一府之兵,除了派元威和幾名護衛跟在他身邊,楊堅夫婦對楊天每天在外面東奔西走不再過問,不過,楊天對元威等人每人跟着自己也頗爲苦惱,每次去莊院都要先到李綱的小院,将元威等人甩下,元威等人後來也習慣楊天失蹤,反正隻要在小院等待,楊天每到晚間還是會回來。
這天,楊天剛要出城前往自己的莊院,路上接連碰到迎親的隊伍,走了一裏路不到,竟然出現了近十支迎親隊伍,這讓楊天納悶萬分,今日是什麽日子,怎麽會如此多的人結親?
楊石,楊淼兩人也是好奇的很,連忙向路邊的人打聽了一下,回來向楊天彙報道:“公子,好象是太上皇馬上要下令在全國大選美女,充實後宮,長安得到消息的人家才紛紛嫁女。”
楊天哦了一聲,太上皇選美也罷,封妃也罷,此事和他關系不大,向兩人道:“不要理會了,咱們快點出城。”
三人隻得小心避開迎親的隊伍,騎着馬緩慢的朝前方走去,隻是走不了多遠,前面突然被堵的水洩不通。
三人隻得下馬,牽着馬想繞道前進,沒想到後面也很快堵了起來,大街上到處都是人,他們想出去也出去不了。
楊天來到這個時空已快三年了,還從來沒有發現長安的街頭竟然會被人潮堵住,隻得停了下來,對楊石道:“你到前面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公子。”楊石将愛馬的缰繩丢到楊淼手中,自己向前擠去。
過了半響,楊石才滿頭大汗的擠了回來:“公子,打聽清楚了,前面一個新郎迎親,不料卻遭到兩家女方的争搶,都說對方要迎娶的是自己的女兒,這不就堵上了。”
楊淼聽得大爲羨慕,他已十六歲,正是蠢蠢欲動的年齡:“有這等好事,要是我遇上就好了。”
楊石不屑的看了看楊淼一眼:“就你,這個男的聽說是一位儀同将軍家的公子,兩個女方也不弱,都是朝庭大臣之女。”
楊淼頓時脖子一縮,隻是馬上又道:“我不行,公子還不行嗎,這兩家也真是,何必争一個人。”
兩人跟着楊天日久,已經有點不分上下了,連楊天的玩笑也敢開,楊天連忙喝道:“别胡說八道。”
三人隻得在原地等待,過了大約一刻鍾,人群才慢慢松動,三人都有馬,等到人群散得差不多才重新開始上馬趕路。
走了數分鍾,楊天三人看見前方果然停着一頂花橋,花橋旁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俊俏青年騎在馬上,他的左右兩邊分别是兩隊人馬攔着,哪兒也去不了。他不時向兩邊的兩名中年人抱拳求饒,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看到楊天三人過來,馬上的青年突然現出喜色,向楊天指了指:“兩名叔叔,哪邊來了一位公子,何不向他問問有無婚配?”
兩名中年人互相望了一眼,點了點頭,手一揮,頓時一邊沖出來十來個家丁,将楊天三人團團圍住。
“大膽,這是随國公府的公子,誰敢擋路。”楊石向圍住自己的家丁喝道。
兩邊的家丁都大聲向自己的主人喊道:“老爺,這是随國公府的公子。”
兩名中年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由大喜,異口同聲的道:“快把他攔住,别把他放走了。”同時放開那名青年,向楊天的方向奔了過來。
“老夫有一個女兒,今年十四歲,長得如花似玉,又知書達理,普六茹公子,做老夫的女婿如何?”
“你女兒哪有有女兒好,我女兒才十三歲,普六茹公子,别聽他的,還是做老夫的女婿才好。”
兩個人一上來就拉住楊天的缰繩,七嘴八舌起來,把楊天聽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