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走進房間,當中的床上并排躺着三人,他們身上都裹上了傷藥,所幸頭部卻沒有什麽重傷,這不是宇文提的家丁護衛發慈悲,而是他們這些混混出身的人打得架多,自然知道怎麽保護自己。
三人都是十**歲的樣子,頭上有許多髒東西,又卧床多日,多處是傷,整個人都發出一種難聞到的怪味。楊天一進去就感覺到了,恨不得馬上離開,隻是看青猴兒和楊石,楊淼三人都習以爲常,楊天隻得強行忍住。
三人見到楊天進來,都想起身,楊天忙道:“你們有傷在身,不必如此。”
三人還是強行掙紮着拱了拱手:“多謝公子相救。”
楊天向青猴兒問道:“昨天請的郎中怎麽說?”
“回公子,郎中說他們都是皮外傷,骨頭都沒有傷着,隻是以前沒有得到治療,傷勢才好的慢,有了治療,十天半月之後就能下地了。”
楊天松了一口氣,這數人與楊石,楊淼他們相處數年,自己不能見死不救,要是如果也傷成郝老伯那樣,恐怕現在就沒有足夠的錢救治他們了。
“嗯,你們是青猴兒的手下,以後也就是我的手下,好好養傷,醫藥費你們不能擔心,我會将錢交給青猴兒。”
楊天雖然說的平常,三人卻是感動的流淚,他們就是處于最底層的人,平常人對他們尚且白眼相加,能得到一個國公府公子的關懷,讓三人覺得立馬死去都值。
楊天又安慰了他們幾句,實在是受不了裏面的氣味,吩咐道:“楊石,楊淼,你們去把窗子打開。”
楊石愣了一下:“公子,他們有傷,見不得風。”
楊天雖然沒有做過醫生,卻也知道如此惡劣的空氣才不利于病人的恢複:“胡說,空氣清新了傷勢才能好的快,聽我的。”
“哎。”楊石雖然不理解,但打開窗戶也不是什麽大事,連忙向窗戶走去,那邊楊淼已經開了一層窗戶。
窗戶一開,一股新鮮的空氣湧了進來,衆人都是精神一振,原來房中難聞的氣味沖淡了不少,三個傷員以前是在房中久了,早已失去了嗅覺的敏感,此時新鮮空氣一進來,也覺得好了許多。
“公子真是大才,原來還懂醫術。”青猴兒連忙贊道。
楊天這些天已領教過青猴兒拍馬屁的功夫了,也不在意,隻是問道:“你這裏有四間房,怎麽讓他們三人住一間?”
青猴兒臉上一紅:“回公子,小人家中隻有一張床。”
楊天搖了搖頭,對床上的三人道:“你們好好休息,傷好之後我會給你們事做,保證以後你們不用再餓肚子。”
“多謝公子!”
楊天退出了三人的病房,将懷中的五貫錢掏了出來:“這幾天你就不用回國公府了,我交待你幾樣東西,你将它們買齊,如果錢不夠,再到國公府裏找我要。”
青猴兒點頭:“公子放心,我楊輕侯必定給公子辦得妥妥貼貼。”
楊天将要買的東西一一報出來:石灰,木碳,紗布,陶罐,大量木柴,還有石磨,當然少不了大量的甘蔗。
青猴兒完全不知道買這些東西有什麽用,不覺問了出來,楊天道:“這你别管,買齊之後我會告訴你,記住,這些東西你必須單獨買,可以讓楊石,楊淼二人幫忙,但是對任何人都嚴禁洩露購買這些東西的秘密。”
青猴兒見楊天說得鄭重,忙道:“公子放心,決不會讓别人知道,還有公子,這石磨小人家中就有,是否還需要購買?”
“既然有,那就去掉。”楊天又囑咐青猴兒幾句後,才獨自一人返回國公府。
在這個院子制糖并不好,至少宇文提的人知道,隻是楊天做的事必須瞞過現在自己的父母,幾個兄弟更是不能知道,本來如果放在郝老伯那個地方也不錯,隻是那個地方不但楊英去過,就是幾個護衛也知道,楊天隻好暫時把基地放在青猴兒那裏,等以後賺了錢,第一就是要買一個偏僻的院子。
過了兩天,青猴兒返回了國公府,向楊天報告那些東西已經準備好,楊天把孫清也叫上,三人重新回到青猴兒的小院。
此時小院左側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裏堆滿了物品,青猴兒果然按照楊天的吩咐把東西都買了回來。
“公子,你要這麽多甘蔗做什麽?”青猴兒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這甘蔗貴不貴?”楊天看着十幾捆甘蔗問道。
“不貴,現在正是甘蔗收割的季節,不到一文錢就就能買一根,我們買了兩百根,隻花了一百五十文。
楊天點頭;吩咐道:“把那些甘蔗全洗幹淨,用石磨把它們的汁榨出來。”
青猴兒傻了眼:“公子,這麽多要全部榨出來?”
“當然,以後還要榨更多。”
這兩百根甘蔗要全部榨出來的話一天也可能榨不完,青猴兒小心翼翼的道:“公子,你是不是想用甘蔗制糖?這糖又粗又澀,賣不了什麽價錢。”
楊天見青猴兒猜到,心中一動,問道:“這種糖多少錢一斤?”
“大概三文錢左右。”
楊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自己完全可以不用買甘蔗制糖,而是直接購買這種灰糖,省時省力。雖然從甘蔗變灰糖,這裏面也有很大的利,但自己隻要制出白糖,可以賣出上百文一斤的價格,那點成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嗯,可以不用榨甘蔗汁了,你直接去市面上将糖塊買回來,我給你一貫錢,全部買糖。”
聽到不用榨甘蔗汁,青猴兒松了一口氣,不過,卻不知楊天買那麽多糖有什麽用,一貫錢可以買三百多斤糖塊了。他見楊天沒有說明,隻得将疑惑暫時藏在心中,招乎楊淼,楊石兩人一起去市上,三百多斤糖他一個人可搬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