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伸出手:“玉佩。”
掌櫃瞧了瞧宇文提的臉色,見沒什麽反應,咬了咬牙,隻得重新回到櫃台将楊天的玉佩取了出來,這塊玉佩材質太好,掌櫃收到後一直放在身邊把玩,如今玉佩還沒有把熱就要讓出去,讓掌櫃頗爲心痛。
楊天将玉佩接過,重新佩在自己身上,看着掌櫃一臉心疼的臉色,笑道:“你放心,你收玉佩的五十兩銀子我會還你,不過以後要小心,不要再收賊贓。”
一千兩銀子都出去了,還希罕什麽五十兩銀子,不提還好,一提掌櫃更是肉痛,他強笑道:“公子爺說笑了,别提什麽銀子,這次是敝店給公子爺添麻煩了。”
見掌櫃拒絕,楊天也就含糊過去,他身上連一兩銀子也拿不出,沒必要硬充好漢。得到了玉佩,楊天也不爲過,向宇文提抱了抱拳:“紀國公,今日兄弟就賣紀國公的面子,此事就此揭過,不然,我非得拆了這家贓店不可。”
宇文提抽動着臉:“多謝普六茹兄弟!”
見楊天帶人揚長而去,宇文提看着被破壞的到處是洞的櫃台,心中怒火大熾,在櫃台上重重一拍:“到底是怎麽回事?”
掌櫃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宇文提口中語氣森然:“青猴兒,青猴兒是什麽人?”
“回國公爺,這個青猴兒隻是北街的一個混混頭目,平時也經常有東西送到當鋪,小人一時不察,就将玉佩收下了,請國公爺責罰。”說完,掌櫃咚咚的磕起頭來。他知道若不打消宇文提的怒氣,自己的下場必定不妙。
出忽意料,宇文提卻沒有再發怒,反而溫和的道:“這次不怪你,都是那個普六茹家的小子太嚣張,此仇不報,誓不爲人,你起來吧。”
掌櫃大爲感激,沒想到這次東家如此通情達理,其實宇文提能強壓怒火,完全是這個掌櫃以前給他提供過太多金錢,能做當鋪的掌櫃,必須至少有五到十年以上的學徒經驗,如果懲罰了他,宇文提一時也找不到人手接替,幹脆将怒火全部轉移到楊天和青猴兒身上。
楊天他暫時無法奈何,不過對付一個小混混卻不在話下,他指了指身後帶來的家丁:“你們去把青猴兒給我找來。”
“是。”
數個家丁向外走去,出了當鋪,見還有一些人在探頭探腦的觀看熱鬧,宇文提的家丁頓時大爲惱怒,抽出長鞭,沒頭沒臉的朝那些人抽去:“滾,快滾。”
當鋪外面的衆人頓時如鳥獸散,眨眼間走的連一個人影都不見。
楊天帶着自己的護衛往随國公府返回,李天正等數名官差卻亦步亦趨的跟着,走了一大段路,這幾名官差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楊天忍不住回頭,道:“你們跟着我幹什麽?”
幾名官差互相望了一眼,李天正走上前一步道:“公子爺,今日我們得罪了紀國公,還念我們對公子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救上一救。”
“那你們要我如何相救?”
幾名官差面面相觑起來,這兩人雖然是随國公府的公子爺,可是畢竟年齡還小,若是宇文提要找他們爲難,恐怕他們的上司未必會賣兩個小孩的帳,如果能有随國公一句話,則分量遠比宇文提重,可是他們也知道,要想随國公過問他們的事,基本沒有可能。
楊天也頭痛,以宇文提睚眦必報的性格必定不會放過今天到他當鋪裏搗亂的差人,可是自己又該如何安排:“這樣吧,如果你們在衙門裏呆不去就來找我,我給你們安排一樣事做。”
“是,多謝公子爺。”數名官差得到承諾,雖然心頭還有些不安,隻是沒有再好的辦法,隻得暫時如此。
幾名官差走後,楊天帶着一行人走不到一會兒,姚護衛輕輕的在楊天耳邊道:“公子,後面有一個人在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們。”
楊天點了點頭:“你派兩個人過去,看看是誰敢跟着我們。”
兩名護衛轉身朝後面跟着的人逼去,那人非但不逃,反而加快了速度上來,兩名護衛大驚,以爲他要對楊天兄弟不利,連忙抽出兵器擋在前面,喝到:“什麽人?站住。”
那人見護衛攔住了去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請公子爺救命,請公子爺救命。”
楊天回頭一看,既然是青猴兒,楊天揍了青猴兒一頓後,念在郝老伯的傷勢還有救,沒有再爲難他,出了當鋪就讓護衛把他放了,沒想到卻主動找了上來。
楊天自然知道青猴兒害怕什麽,在看到郝老伯傷勢時,楊天恨不得把打老伯的那些混混全部打斷手腳,讓他們一輩子做殘廢,真正抓到那幫混混時,楊天卻狠不下心來,他畢竟生活在一個法制社會二十多年,來到這個世界不到半年,雖然明知以他現在的身份就是把這些混混全部打斷手腳也沒事,但就是做不出來。
青猴兒的手下去當鋪前就放了他們,隻是作了一番警告,而青猴兒雖然是罪魁禍首,楊天想宇文提必定不會放過他,也就懶得動手腳,沒想到這個青猴兒奸滑,順竿子求到自己頭上。
楊天冷笑:“我爲什麽要救你?”
青猴兒以爲有戲,馬上道:“我可以爲公子做牛做馬,以後唯公子之命是從。”
楊天搖頭:“國公府不缺牛馬,你,我不需要。”
“那,那我可以爲公子管理街面,傳遞消息。”
“我又不是什麽黑幫,要什麽街面,消息。”
青猴兒急了:“公子,我可以每月爲公子上交一筆錢财。”
“你能上交多少?”
青猴兒的面色一紅,他這樣的混混,隻靠坑蒙拐騙,哪有什麽穩定的收入,頓時期期哎哎起來:“我可以每月上交……上交一千文,不,二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