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看到青猴兒被整治,幸災樂禍還來不及,哪會爲他報官,隻是藏在人群中的幾名青猴兒手下得到提示,飛快的向附近的衙門跑去。
楊天又問了幾句,青猴兒咬定不知玉佩之事,看着大街上這麽多人,楊天也不好太過出手整治,隻得吩咐道:“把他押起來,咱們到郝老伯那兒去再審。”
青猴兒隻覺得身上一松,他連忙從地上跳起來,正想找那小孩重新算帳,身上又重重的挨了一拳,青猴兒轉眼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自己的六名手下被三個大漢押着,動都不敢動一下,他身邊還有二個大漢虎視眈眈的看着。
他頓時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能做混混都善于察顔觀色,他一看到這些護衛的眼睛就打了一個寒顫,那是真正在沙場上撕殺過的士兵才有的氣質,能讓五個軍人出身的人護衛,又豈會是普通的富貴之家。
青猴兒頓時打消了反抗的念頭,滿臉堆笑的道:“不知公子爺如何稱呼?”
青猴兒剛才被壓在地上,又被楊英在臉上踩了幾腳,不但滿面灰塵,鮮血還将半張臉染紅,這麽一笑,反而帶着一絲猙獰,楊英被他吓了一跳,連忙退開幾步,看到護衛已牢牢将青猴兒控制住,楊英又惱怒起來,在青猴兒腿上恨恨的踢了一腳:“記住了,小爺叫普六茹英,是随國公府的二公子。”
青猴兒嘴角絲絲的吸了數口涼氣,他本來還有一點報複的念頭,如今一聽楊英報出身份,頓時這點念頭灰飛煙滅,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惹到随國公府,國公府的公子身份和他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想要他死,恐怕動動小指頭就可以。
“公子爺,小的該死,實在不知那玉佩是公子爺的,請公子爺原諒。”
楊天在旁邊冷眼看着,他本沒有借國公府名頭辦事的意思,剛才對青猴兒等人的一頓狠揍,讓楊天心中的郁悶之氣發洩的差不多,隻是楊英嘴快說了出來,他也素性不阻止,看楊英如何處理。
“你現在可知道玉佩了?”楊英處理這樣的事駕輕就熟,知道自己報出名号,對方肯定會馬上軟下去,因此對于青猴兒的反應也沒有什麽奇怪。
“知道,知道,小的剛才是豬油蒙了心,有眼不識泰山。”青猴兒又是作揖,又是哈腰,若不是街上人太多,他恨不得馬上跪下去,痛哭流淚向楊英忏悔。
“那你還不将玉佩交出來?”
“是,是。”青猴兒滿臉爲難,他現在哪有玉佩交上來,可是要說出來玉佩被當掉了,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孩會不會發飙,殺他這個小混混,對于一個國公府的公子來說,毫不費力。尤其是小孩子更是沒有道理可講。
楊英等了半天,也沒有見青猴兒将玉佩拿出來,頓時大怒:“好膽,你是要财不要命了。”
青猴兒哪還不知道眼前的小公子就要在暴走的邊沿,他正想咬牙和盤托出,是死是活賭上一把,人群突然被分了開來,數名公差手拿着鐐铐,鐵尺走了出來,當先一人目光兇惡,大聲喝道:“誰敢當街行兇?”
他本來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是給我鎖起來,帶走。隻是看到楊天,楊英兩人都衣着不凡,五名護衛更是神色不善,将後面的話縮了回去,沒有搞清情況之前他還不敢亂來。
青猴兒的一個小弟樂滋滋的來表功:“老大,我把衙門裏的兄弟帶來了,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敲一頓。”
那個小弟的眼色比青猴兒差遠了,他還以爲楊天隻是普通的富貴人家,帶來的幾名差人平時沒少受青猴兒孝敬,足夠收拾一般人了。
青猴兒的臉色反而更差,一把将湊到自己跟前的小弟推開:“滾。”官差來了有什麽用,人家可是堂堂的國公府公子。
小弟吃了一驚,沒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正摸不着頭腦,那邊楊英已向來的官差喝道:“随國公府在追讨失物,誰敢阻攔?”
幾名官差頓時一頭冷汗,暗自慶幸沒有一上來就幫青猴兒,那名爲首,目光兇惡的官差到了楊英面前頓時變成了慈眉善目:“可是這小子拿了公子爺的東西?”
“不錯。”
“公子爺放心,這小子是街上有名的潑皮,隻要帶到衙門一拷打,無論這小子拿了公子什麽東西,我都讓他乖乖吐出來。”
青猴兒氣得吐血,他知道官差不可靠,,但當着他的面馬上翻臉,還是讓青猴兒氣得不輕。他隻好向楊英實話實說:“公子爺,那玉佩不是小人不交,實在是已經沒了。”
“沒了。”楊英以爲青猴兒還敢頑抗,心中一陣興奮,“你說說玉佩是如何沒了的。”
青猴兒将玉佩的去向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連當了多少銀子也不隐瞞。
楊英睜大了眼睛:“五十兩,這塊玉佩你隻當了五十兩?”
青猴兒老老實實的道:“回公子爺,小的不敢多貪,确實隻有五十兩。”
“那當票呢?”楊天倒是希望他當的越少越好,贖回來時反而能少花一點錢。
青猴兒見是楊天問話,他的肚子和下身都覺得隐隐作疼,更加恭敬的道:“回公子,那是死當,當票當天就讓小人丢掉了。”
“死當。”楊天沉思起來,這倒是一個麻煩,說不定當鋪早就将玉佩變賣了,就是沒有變賣,人家也不能再原價贖給你,翻個十倍二十倍都有可能,楊天還沒有習慣依着國公府的勢力強行奪回來的意思,他就是随國公府的長子,拿出上千兩銀子恐怕也不是易事。
楊英卻毫不在乎:“走,帶我們前去,不管哪個當鋪,都得給我把玉佩要回來。”
“是。”青猴兒老老實實的在前面帶路,幾名官差看了看,一咬牙也在後面跟着。